第九十七章：情人节晚餐（2/2）

石云动的离去，整个大厅空荡荡的。清音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只余留她的回音在厅中回荡。眼中的泪水在暖气下烘干，大厅的内侧就是厨房，听得真切一点，还能听到厨房里传来牛排“滋滋”的声音。天空中响起了庆贺情人节的烟火，有些烟火还能在空中布满一个个心形。

独自一个人坐在西餐厅的外面，清音却觉得很孤单。门外的烟火放得很热闹，清音顺着椅子平静地站了起来，朝着窗口的方向而去。

热气腾腾的牛排、冷菜、果汁被石云动用餐桌推了出来，他的嘴边是满足的微笑，“清音，我们可以开始了......”

石云动一直想着办法缓和气氛，包括情绪。可是真当林清音消失在面前的时候，所有伪装的温馨片刻消失不见。“清音？清音！”

石云动在大厅中呼唤着林清音的名字，他的眼中是血红的泪丝，焦急溢于言表。又似想起了什么，石云动拿出了房间内的监控录像，翻阅着清音的身影。颈长而又清晰的背影出现在画面中，那是清音茫然的背影。

“在餐厅顶楼。”那份录像被石云动丢弃在吧台，他按下了大厅处的电梯按键，急切的按了好几下。

“呵。”石云动抚乱了额前的刘海，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眼中凝满了泪水。

石云动知道，清音在怨恨，包括那个男人身边一切可能接触到的人和事，她都害怕到恐惧，恐惧到恨不得都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当她在两人面前提及俞小秋的时候，石云动知道，清音连自己都讨厌上了，只因为她深爱着他，并不知道“讨厌”石云动这种情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

云动害怕的是，清音的情绪会被白灏明占据，那种恨真的很浓烈。抑郁到死或者抑郁到再次出手谋划，不远离就难以生存的地步。

餐厅的顶楼只是一个空地，那个地方能够俯瞰到全城的半景，虽然遍及不到全城，也算是欣赏风景的去处。外面传来快走的脚步声，还有手靠在墙壁上加一把力的声音。

清音数着脚步声，安静地等待着，再没有看烟火风景的打算。

“清音。”他的呼吸很重，身上是淡淡的汗水的味道，消失在香水味里，融合成不一样的体香，“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石云动圈着林清音的身体，手臂上是软软绵绵的触觉。习惯成性，他的额头靠在清音的肩胛骨，淡淡地生着闷气，“怎么不说话了？”

“烟火很美，美到窒息。你看到天空中那些气球了吗？现在的校园情人可比我们那时候大胆得多，可以将爱情告知全城，承受不可知的未来。”林清音的声音很惆怅，从不尝试其他话题来维系感情的两人，居然找了一些话题。

“可是这样的方式你喜欢吗？如果那种求爱的形式真的能够令你心动，心动到放下一切和我在一起。当初全院学生面前的求婚仪式，你怎么不接受。”石云动是彻底地败了，就像是真的败给了一个罪犯，他转身来到林清音的面前，遮住了清音眼中别人的光辉，“我对你的追求，全院都知道，整个商会也清楚不过。唯一不足的是，在伯父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我承认我对你的记忆做了手脚，我只是不想我们的婚姻真的被一个罪犯影响到。”

“清音，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只能靠谈论他人热恋的激情来维系两人间的爱情了？”石云动从肩膀处拉住林清音的双手，两颊间出现了深深的颧骨，“别去羡慕别人不染一丝杂质的爱情。清音，我很了解你，那是一种你所不屑的可怜情绪，你在可怜你自己。”

石云动没有今天白天那样激烈地禁锢了林清音一天，她可以自由地在云动的周围活动。正如现在，顺着空隙，清音能够紧紧攀上石云动的后背，拥抱住他，相依相偎。他的背湾很结实，能够让清音休息一会儿。

清音眼中的爱情，相依相偎，携手并肩，没有任何不平等，互相扶持，相伴终老。

云动真的很温和，什么都不做，就静静地陪着她，拥抱在无人的顶楼。

“我有些饿了，云动。”

“我带你去吃东西。”

很平淡的相处方式，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曲折的事情，清音想，他们会是很快乐的一对。也许，会是下一个爱情故事，像烟火一样记忆在心里，绽放在别人眼中成为美好的一瞬间。

烛光香薰，灯火通明。两人在临近海边的风景地带，欣赏着城市的夜景，无声地交流着。

一顿饭，吃出了只愿与君白头，岁月静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