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孽缘初始”(1/2)
冰冷刺骨的井水从头上无情地淋了下来,逼得怜儿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这是一间密闭的刑室,而自己正被缚在十字架上,像极了一个接受神的惩罚的信仰者。十字架前是一张精致的狐皮宝座,雪白的狐裘摇曳至地下。宝座两旁正是烧的通红的铁烙,刑室显得简单。除了铁烙和鞭子,便无其他。看来这幕后黑手并不想那么过分的折磨自己,甚至有可能只是吓唬自己而已。
铁烙发出的猩红色让自己一个哆嗦,并不是自己贪生怕死,只是那样的事情真心不想经历第二次。那个死于自己手下的男子,那个在自己心中不能被人触及的男子,的确!自己恨他,就算他已经死了......
“尔等怎能这般不识礼数!”一阵若有若无的邪魅之声传入耳中,怜儿想着这该是一个鬼魅一般的人物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你到底是何人?装作什么鬼魅不敢出来!”怜儿往着四周端详着,突然,一阵异动。还未见其是怎样进入刑室的,那人已经风姿绰约地端坐在狐皮宝座之上。
从外貌上看,男子保养得极好,看起来约莫三十不到的样子。披散的秀发松松散散的垂于两侧,剑眉横扫,目如星辰,鼻端细致挺立,薄唇似有似无地邪笑着。一张令女子都嫉妒动容的脸,真是感叹造物者的偏心。
怜儿脑中突然闪现出两字,那便是“妖孽”!只是有些思想应该存放在脑袋中的,可是显然怜儿并没有管住自己的嘴。
“你说什么?妖孽?”男子闻言居然爽朗大笑起来,屈腿而立在狐皮座上,说道,“本公子听到过很多赞美的话,但是袁孟的夸赞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在下听不懂公子说的什么,在下原先只是府中一名奴才,名唤袁怜!”想着自己一身狼狈,而宝座之上的男人却衣冠楚楚,刘怜儿只觉得一股子等级制度鲜明而强烈,迫压着自己矮了半截。
这般想着怜儿心中便有些恼火,“阁下深夜掳了在下前来,难道现在这般便是阁下的待客之道?”
“呵呵......不承认?”男子悠哉悠哉的踏步前来,一挥手间,底下人众皆已经退去,“既然是来做客,袁孟便该坦诚相待,如此这般畏首畏尾地藏匿自己的身份,哪是大丈夫所为?”
“恐怕阁下要失望了,在下并非阁下所说的袁孟!”有时候死不承认也许会有一条出路。
“哦?”男子非但没有恼火怜儿的抵死不认,反而轻佻地勾起怜儿的腰带。
“等等......”刘怜儿有些局促,腰带已经在男子手中稳稳地被抓住,“做什么?”
原来他只是拿出了自己别与身侧的宝刀而已,害得怜儿一阵紧张。
“袁孟兄果然偏好上古兵刃,京师与裘恪府中之事可是众所周知了!”男子不怒反笑,犹如一般鬼魅一样攫取着女子的眼光,并且不容她走光,“只身一人杀了西夷贼寇,可真真上了名人榜单啊。”
“呵呵,是么?”刘怜儿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将袁孟的痞样学得十成十,“都是以讹传讹,编的多了去了,这位公子又何苦介意这头名状呢?”
那人看着刘怜儿的目光有些异样,之后又啧啧称赞道,“都道允诺是死在美男子袁孟之下,你还真不赖了这称呼。”
“不赖?”刘怜儿一时没有回话,心中只想着他事。怕只怕等会儿受了刑罚,曝光了女儿身的身份。
“嗯!”
语气虽然平平,但是怜儿听得出来那邪魅的声音中隐藏着一丝难掩地失落,一种倾慕中的失落。这一想法,让刘怜儿深深地打了个哆嗦。
“呵呵......”怜儿谄媚地干笑两声,依旧是袁孟身前的一派混混模样。
“其实事情的始末说来,阁下是看上了这把破刀?若是喜欢,在下送与阁下便是。”怜儿试着转移话题,她可不想再惹怒他,“毕竟现在是在贵主人的屋檐之下,自己还是有点分寸的。”
“有点意思!”男子揶揄道,刀身一转剑锋直接逼着刘怜儿的脖颈。“就这样拿去了还真不好意思了。”
“呵呵,不......不用不好意思啊!”怜儿一阵哆嗦,那语气,哪里是对自己的愧疚和不好意思。
“哼!”男子把玩着手上的宝刀,“想着袁孟兄真是大方,想这把举世无双跟随你多年的冰刃都能送人!”
“自己有得选择吗?”怜儿向天翻了个白眼。只是这一举动竟然没有逃出御衷仪的观察。
“既然如此,为何就单单不敢与本公子坦诚相待呢?”男子勾唇一笑,百媚众生。
“那不是什么宝刀,只是一把破刃!”
男子总算耐心用尽,“既是如此,在下便无礼了!你是选烙刑还是鞭笞!”
“我与阁下前世无怨今生无仇,阁下这般相待,不觉过分吗?”该怎么办?在这插翅难飞的地方,该如何脱身?
“若是存心为难你,还需要理由吗?”御衷仪不觉好笑。“而且世上少了一个和袁孟兄一模一样的人,或许作为袁孟兄的好友,他会感谢在这种多事之秋伸手相助的我。”
“好友?我这位哥哥还真是朋友多啊!”刘怜儿一时叫苦连天,硬是死撑着自己有了几分袁孟的痞样。
“来人!”看着怜儿倔强的样子,那妖娆如星辰的眸子中闪现着嗜血的光芒!
“公子有何吩咐?”名唤贾释的男子毕恭毕敬侍立在身旁。
“既然他不肯开口,就打到他开口!”鬼魅般的声音果然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作用。
“是!”
怜儿还未醒过神来,浸了盐水的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风景,却狠毒的落在了女子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啊!”怜儿吃痛,惊呼!
一鞭两鞭下来,鲜血已经渗透衣服。
“你是谁?”男子悠闲的低头品茶,丝毫不理会受刑者的痛苦。
“袁怜!”怜儿咬牙吞血,心中感慨道。“这的确是我在袁府的名字了。”
刘怜儿没有撒谎,加上闺名和袁氏的姓,就对了。可是谁都知道,他们要的不是这个名字。
“再打!”男子终是抬头,有些皱眉的看着刑架上的人。
还未有呼吸的空挡,再一轮的酷刑已至。鞭子所到之处,无不血肉模糊。
“痛啊!”怜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想着以前行孝教给自己的意疗法,或许能够减轻疼痛,这般想着便大着胆子的喊了出来。
“我不怕疼!我不怕疼!这个一点都不疼!这个很舒服!很舒服!”
原本在寂静得只有鞭打声中喝茶的御衷仪,突然听到刑架之上的男子的大吼之声,一口茶水愣是被逼的喷了出来。
“公子,这......”手持长鞭的贾释也一脸黑线,自己执掌刑堂多年,还未曾见过这般受刑还大叫舒服的。
“本公子再问你!”御衷仪已经哭笑不得了,“你是谁?”
“袁......怜......”怜儿咬着嘴巴吐出两个字。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痛恨自己的懦弱。
“贾释!你是没吃饭吗?还是嫌最近事物太少,历练的少了,心也软了?要不今后便把暗卫的差事也拿过来一同管理吧!”
“没有的事!”自己好不容易轻松下来,脑子有病才自找麻烦事。
衣服已经被打得破裂,怜儿担心这般下去,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拆穿的。嘴唇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淋,不比身上的伤好多少。
“别......”怜儿艰难地抬起半个头来,眼中是痛苦的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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