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相惩烟花楼”(2/2)
两人一拉一扯好不热闹,照这个样子下去,袁府被“拆迁”是早晚的事情。
“丁壮!你松开!”再做缩头乌龟的话,估计夏侯迟早把自己的龟壳给掀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子。怜儿再三思量,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主公?你怎么......”居然不阻止,还叫自己松手?
“你只管松手!”
丁壮还是有些不放心,碍于怜儿的面子,不得不放开了夏侯。
“我砸......”
“你怨的不过是我!”怜儿的声音适时阻止了夏侯,“为何不直接找袁孟算账?而是这里自己跟自己置气?”
“末将不敢!”夏侯有些愤恨的放下了凳子,与其说是“放”,还不如说是“砸”在了地上来得贴切。
怜儿看了看那在地上震了三震,又被夏侯狠狠的一屁股砸在上面的凳子。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仿佛“受刑”的正是自己。
“那个......咳咳......”怜儿干咳两声,“我说你是不是临时觉得柳儿其实也蛮漂亮的,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诱惑了她一下?引得她霸王硬上弓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怜儿的声音在收到夏侯能冰死人的视线之后,没骨气的越来越小。
“呵呵!肯定不是!你怎么可能看上柳儿呢!”怜儿捂着嘴巴干咳,在夏侯面前任是不敢抬头,生生被矮了半截。
“我说夏侯!”怜儿拼命想着措辞,以便不刺激到这个正在失心疯的爱将,“袁孟承认自己有些不对。”
“只是有些吗?”说着便火爆的跳了起来,“主公!你欺我太甚!”
“不!不不不!是袁孟的大错!”怜儿以为他要抡拳头,连忙狗腿的改口。
“错哪儿了?”一副审判官的样子。
“我错了!哪都错了!”怜儿低头站着,心虚的嚼着手指头,一副乖乖认错的感觉,“我错在不该给你找个女人,不仅找了,还不止一个!我错在不该让你被女人上,不仅上了,居然还在那个时候跑去喝酒!我错在不该叫丁壮过来营救,不仅叫了,还附带了一个袁军营过来......”
“停!”夏侯连连咆哮,“你这是认错还是笑话老子呢!”
“嘿嘿!那个啥!我只是要你别太生气而已!”说着还不忘有些讨好的顺了顺夏侯的背,虽然怜儿心中极度鄙视自己的狗腿行为。
“小样儿!”丁壮在一边的确也看不下去了,都是拜把子的兄弟,“怎么着?真心被那个娘们给摧残大发了?”
“你们!你们!”夏侯被气得词穷,一个劲的用手指着,就是骂不出一句话来,仿佛自己和丁壮做了什么令人发指,不可饶恕的事情来。
“出去!都给我出去!”怜儿有些悻悻的看着震了几震的房门,差点坏了自己英挺的鼻梁。
“额......袁孟真心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怜儿越说越是愧疚,“夏侯讨厌我是应该的,毕竟我无情的利用了他的信任。”
“眼看着他与珞瑜一般置身险境而无能为力......”
听到夏侯在里面杀猪似的嚎叫声,怜儿的愧疚更甚。
“这不怪你!”看到兄弟反目成仇,丁壮便想气势汹汹地去找“祸首”算账。
“要不是那娘们伺机报复,我等怎会闹僵?”
“你去哪儿?”怜儿看着摩拳擦掌的丁壮,时不时还秀一秀他那“傲人”的肌肉,怜儿心中便是一阵恶寒。
“那叫柳儿的娘们敢在我丁壮的地盘上上我丁壮的兄弟,还有珞瑜那娘们居然给咱下套,分明就是没有把你袁孟当一回事儿!我去收拾收拾这群小蹄子,端了她娘的老巢!”
“当......当一回事儿?”怜儿冷汗直流,“喂!你别走!我说!咱不能和女人一般见识不是!我说你倒是别走呀......”
丁壮的脾气有时候倒是和夏侯有些相似,别扭起来,可以把“天下”都搞乱。
“站住!”怜儿见制止不住了,便只能硬着头皮,从实招来。
“咳咳......”怜儿感觉今晚都已经把嗓子咳哑了,“此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早死不拖累人。
“其实此事与她俩无关,全是袁孟一人所为!”
“什么!”那厢夏侯在房里消停了不少,倒是换成丁壮暴跳如雷了!
怜儿以为丁壮要发飙了,立马又矮了半截。
“珞瑜不就和你睡了一晚吗?你至于那么袒护她俩吗?”丁壮好不愤怒!
看着丁壮那不知所谓的暴跳如雷,怜儿嘴角有些抽搐。
“真是袁孟一人所为!不然你以为她俩有那个胆子胡作非为?”
“真的是主公你......”
“千真万确!”
“为什么!”丁壮终是相信了的,“主公就这般看重珞瑜?”
这般想着,丁壮心中便是有些不服。
“并非全都是这样!”怜儿终是觉得不能再过于纵容自己的属下,“你为夏侯向珞瑜要回公道,那么珞瑜呢?她一个弱女子,被你们逼上绝路放到我的床上的时候,有谁为她讨回公道?”
“她不过是一个有钱便可以随意把玩的嫖妓,而我们是你的兄弟!能为你出生入死!”丁壮的拳头捏得咯咯响。
“所以就我们为将者便可以随意而为?置无辜弱女子于手掌之间把玩?当天下生灵为棋子?”
“这......”丁壮一时答不上来,“我是粗人!说不过你们这种谦谦君子!”
丁壮的话里透露着讽刺,怜儿也不甚在意,只是实话实说。
“在袁孟眼里有一杆秤,称的两边是情义和公理!”面对爱将,怜儿软下口气,“若是夏侯遭受到珞瑜那般的境况在先,而夏侯又不愿意,袁孟绝不会坐视不理!”
“可是,你可知道,在这个世道,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没有自保的能力,她们被迫卖身何其不得已!你怎还忍心这般消遣?”
“不懂......丁壮不懂。只是觉得主公......你变了!为了一个生活在草根阶级的卑贱女子,却整得我去做伙夫!甚至让夏侯当着众多的军中将领出糗,丢失颜面!”
“是袁孟故意!袁孟不对!”怜儿目光真挚,“相信袁孟!如此让你们被任人摆布,袁孟的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丁壮真心......看不清主公您了......”丁壮抽出被怜儿握住的手。
“丁壮!”怜儿看着他又将出去,以为他怒火未消。
“放心吧!我不会去找她们麻烦了......”主公对自己和夏侯耍的心机着实令自己难过。
“对不起......”看着落寞中离去的丁壮,怜儿身心疲惫,里头夏侯的影子在门边越离越远,怜儿便是知晓他也听了几分进去。不然以他的熊脾气,估计不闹个三天三夜是不会消停了的。
心如捣鼓,怜儿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对是错,曾经那个诸事不知的小女孩已经变得世故沧桑,外人不知的是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冷血的恶魔!一切都无法回头,再也追溯不到原先的时光。唯有手上的铃铛提醒着自己,有些感情依旧至始至终都未变过......
“行孝!你在哪里?”怜儿想要做好这个主公,可是真的很难!你曾经告诉怜儿民贵君轻,怜儿努力做着,“只是......为何他们都不苟同?”
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若是想要逐鹿中原,必须保证民本。“是这样子的吗?怜儿又没做错?若是你在怜儿身边,那该有多好!”
此情此景,对影成三人!
“师兄?”行孝伸手触摸着右手腕,那里空空如也。
“怎么了?”
“我感觉到怜儿在呼唤我!”一阵苦笑,想着自己相随的铃铛已经不在手腕上了。
“那只是幻觉,你别瞎想!”
“不!我感觉到了的,她一定有什么事!”
“你想回去?”随风放下药碗,一手抱剑,“她一心想要离开你,你还回去作甚!”
“怜儿必定是有苦衷的,不然她不会如此待行孝!”
“你就这般信任她?”随风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不了解怜儿!”行孝抬头望向隐藏在浮云中的明月,“我和小皇帝是她今生的牵绊。而我,只是她害怕承认!”
“是什么让你这般自信!她明明再一次抛弃了你!”
“就凭这儿!”行孝指着自己的心,“这儿能感觉得出来!”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只要允诺在一天,你们便只能畏畏缩缩东躲西藏!”随风毫不留情地道出实情。
“允诺不会永远这般猖狂!”行孝神色一冷,“怜儿的伤,她的恨终有一日行孝会帮着她讨回来!”
“如果可以!行孝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一想到怜儿被逼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行孝便想快马加鞭,早日将其绳之以法!
“此处离冀州还有多远?”
“不到半日的行程!”
“好!”行孝点头,“既是如此,不如加快行程,那么明日中午前便能见到夯跃诚了!”
“可是现在天色已晚,难不成要彻夜赶路?”随风一惊,为了个女人,连身体都不顾了?
“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受着伤,这样没日没夜的奔跑,你怎么吃得消?”
“我没关系的!师兄!”行孝有些恳求,“若是允诺在一天,怜儿便会担惊受怕一天!”
“真是服了你了!”随风熄灭野外燃起的柴火,扶着行孝上了马车,“你就不怕早晚有一天会毁在刘怜儿的手上!”
“是吗?”行孝苦笑,“那么即便是这样,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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