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烟花楼闹剧”(1/2)
“呃!”刘怜儿撕咬着锦帛,纤细而柔长的一段作为系绳的一端。她弓脚压在了床上,身体前倾着,将最后的伤痕用锦帛包裹住。
此时她的身上因为伤痕而赤条裹步,周身因为寒冷而打了一个寒颤,伸手之处又拿了一件贴身的衣服裹着。
她的眼里满是被羞辱过的泪水,如今珠光水汽中印寸着男子持剑而立的身影,“是谁?”
“大公子。”他淡淡地说着,面色羞红。
“是你。”刘怜儿裹足轻点,着好外衣的同时早已来到了男子身前,上下观摩着,“好一个如画般的剑客。”
刘怜儿越发妖娆地掩盖着眼中的水汽,伸手捂在了剑客的刀剑上,然后拔剑而出,“人好,刀剑也不赖。”
那人不说,刘怜儿更是在他的周围,用着刀剑挨着他的脖子,“袁满他知道你的武力足以将我制伏,今日便可擒王。可是你没动手。”
他低下了头,听得她缓急的笑靥动人心弦,“他说,他将你送给了我。”
在刘怜儿傲魅一笑之时,无心手疾眼快地将自己的剑矢从刘怜儿手中快速旋转而出,然后缓缓入了剑鞘。
一时之间,两人间无了言语。等到剑鞘归入无心的手心,只听得他淡淡地一句,“大公子早点休息。”
那么多天过去了,怜儿身上的伤痛也渐渐复原了。沉思了一夜未眠,怜儿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初晨的朝露在日头下闪着金光,刘怜儿提手抬足之间已经将衣物尽数着装。临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廊亭侧边方向的正西方,那是行孝在时的居所。随后又失落地离去,在暗室之中继续无止尽的贵族间的兽斗。
刘怜儿按着昨日的窥视狼性,推着能手做了一些攻击性的竹简,作为练习的木桩。袁满不说,但是刘怜儿的胆识和魄力都有很大的提升,在死士中被称为是能才。
“该是累极了吧。”刘怜儿看着远处房间内的烛光,依旧照亮着,“谁会去我房里。”
等到整个人出现在房门面前,依旧见里面灯火通明。
“看来我这房里可是随便一个人能来得了。”刘怜儿心思全在房内的机关上,在开得房门的同时,一阵芳香扑面而来。
“袁大公子。”珞瑜画着妖艳的妆容,身着若影若现的丝质布料。随后明眸低垂,拂袖弓腰而归。
刘怜儿正当思忖着这女子的衣着容貌以及言谈举止中的从容羞赧,宛如知书达理的富家千金才对,再不济也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怎会如此地步?“快快请起。”
“珞瑜姑娘今日是怎么到了袁孟的府中的?”刘怜儿盯着房内的举动,看着引火棒子还在冒烟,知晓她进入才不久。而且扶她起身的时候,只觉得她身段柔软较弱,并没有一般的武力。
袁孟自那日醉酒打了地方的恶小方圆之后,就将事情的始末都计较清楚了。他脑子中记住的就是这两个人,一个就是死去袁孟在烟花楼的红颜知己,另一个就是地方上的恶小叫做方圆。可不凑巧的是,方圆看上了娇滴滴的珞瑜,几次三番都被袁孟制止过。若不是袁孟一直抱病不出,也不会有方圆得手的机会。
珞瑜一直用贝齿咬着唇舌,一言不不发地坐着。刘怜儿因着旧伤和一天训练的匮乏,身体皆有小疮。两人沉默不语之际,刘怜儿觉察到门外拢聚的两人,心中思虑一开。
“你怕交不了他们的差?”刘怜儿一踏步坐在了茶几边沿,放手拂袖问着,“是他们逼着你来的。”
“嘘!”珞瑜轻巧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刘怜儿反而逆势狂笑着。
“袁大公子。”珞瑜被惊了,原地不敢动弹。
“哈哈哈,珞瑜姑娘,本公子可是想你想得紧啊!”刘怜儿说着一把拉起珞瑜的腰肢,将其俩俩相拥站立,还不忘“吧唧”一口亲了上去,引得珞瑜惊得大叫,又暗自说着,“你怕他们却不怕我?”
“成了,成了。”门外的两人咕噜咕噜着说着话,回眸还不忘朝里面看一眼。
“啊!袁大公子,你吓着珞瑜了。”于是,刘怜儿就将动静闹得更大了一些。她挥手一撕,撕碎了珞瑜的衣衫,衣衫破裂的声音和珞瑜羞赧地拒绝声融合,传出门外更是另外一番光景。
珞瑜一双朦胧的眼睛一直很清澈,刘怜儿亦是忘了自己本就是女儿之身。等到外面传出“走吧走吧”的声音之后,才将女子护到了桌边。
“好了,问题解决了。”
刘怜儿说得轻轻巧巧,珞瑜确实留下了泪水,这才使得刘怜儿懵懂一怔,想起了自身现在的打扮,完全是袁孟的装扮。
“大公子是否觉得珞瑜一介女子就本该如此。”
刘怜儿想起什么,朝着衣橱走去,拿出了一件锦袍披在了珞瑜的身上。“姑娘莫急,袁孟并非此意。若是不如此,想必日后还有得纠缠。”
想着按照袁孟本来的作风,的确难以辩解一个女子的清白。而如今,珞瑜双眼通红,泫然欲泣,“是么。”
两人又相安无声,珞瑜低声抽泣着,袁孟小心地递着帕子,面上有些招架不住。
“珞瑜知晓大公子先前不是这样子的,珞瑜明白。”
“你明白了什么。”怜儿悬着的心终于安了,从她的言语中知晓珞瑜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其实是那日之后,醉得很,就在醉时找了丁壮和夏侯问了姑娘的身世和近况,恐是这样引来了他们的瞎想。”
“袁孟一直记得病前与珞瑜姑娘在烟花楼相知相交的一段故事,只听凭一曲琵琶吟,凡人便难敢接近一两分。”刘怜儿心中计较着,安分于身份不曾识破,抬头又是思苦了眼前这位珞瑜姑娘,“姑娘正是身逢乱世至今,少有红楼女子的奔放和脂粉,言谈举止之间淡雅如清茶。”
“这几年正逢朝廷动荡不安,珞瑜原为书香门第,却为一时受时政所迫,才沦落风尘。”珞瑜说着突然跪了下来,倒是吓得刘怜儿从凳子上惊着了,随机伸手相扶。“珞瑜知晓那些年受到大公子的庇护,一直心怀感恩。要不是那日是方爷强迫,珞瑜又怕再添乱子,就阻了大公子的性子。”
“因着公子深说过,他日遇险在急,而你又在身边,万事推于公子便好。”珞瑜说着又要下跪,双手被刘怜儿制止住了,下跪之时被刘怜儿按在了桌椅边休息。
刘怜儿暗道要不是此女心机深沉,要么就是袁孟正是护惜着她。双手相接,她依偎的身体更显柔弱。刘怜儿观其外貌,凝脂肤色,略带红妆,的确配得上烟花楼这一红牌女子之称。
“姑娘快快请起,今日原本就是部下的不是,害得姑娘伤怀。”刘怜儿扶拉起跪叩在地上的冒昧女子,“姑娘,你且等等。”
“姑娘身世,袁孟深感惜怀。”刘怜儿在桌前的抽屉中翻找着,慢慢地眼前露出一笑,将东西递了上去,“此物赠与姑娘,姑娘可用来抵挡一二。”
“大公子。”珞瑜伸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说着又遇垂泪,“既然大公子如此待我,可愿收了珞瑜,一生为君弹奏。”
“姑娘。”刘怜儿一时语塞,被珞瑜一说,额前已是冷汗,“这,若是今日袁孟之举辱没了姑娘,明日就将那多事的主谋者送上楼阁,听凭姑娘处置。”
“那大公子这又是为何?”珞瑜举着那块令牌,看着刘怜儿张着口几次答不上来,哭笑着说,“原真是珞瑜多情了。”
“珞瑜姑娘。”知晓她转身欲乘回轿离去,刘怜儿想着是袁孟身前的红妆,便进一步上前拢了她身前的衣衫。再将她失落羞愧而丢于桌前的玉佩牢牢地放在了手里,想着袁孟这一个护卫皇室的男子能说的话,“袁孟是真心怜惜姑娘,明日袁孟愿意亲自带上家臣上红楼,再与姑娘赔罪。”
“大公子。”珞瑜的眼中有着挣扎,但在刘怜儿安慰之中暖心地上了花轿。
正直一夜晚煦风,吹落了女子身前的轿帘,刘怜儿看着离去的轿子暗叹,“果然是偏逢连夜落花雨。希望袁孟这一忠臣孝子,能够安眠地下。”
再一次想着,刘怜儿心中冷笑,“恐怕这个风云变化的动荡时代,无权无势的女子就算有再多的才情,没有后盾便只能沦为两种可能。”
“一种便是像珞瑜那般的身不由己,一种便是出卖体力,沦为牛马。”
想到珞瑜姑娘和自己被错点鸳鸯的一幕,怜儿不经有些生气,亦竟是半点笑意无存。“看来自己若不是还在运势,在这个时代,为了活下去,恐怕会和她们无异。”
“主公!主公!”说时迟那时快,怜儿缓缓起身,迎来了新的一天。
自己还未上门讨伐,他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咦?”推开门后,夏侯往怜儿床上瞄去,却没有预料到看到想要看到的一幕。
“怎么?”怜儿挑眉,满是剑气英眉“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没有!”夏侯有些心虚的回答,心里捣鼓着,“难不成之后直接送回去了?”
“丁壮何在?”怜儿心中已有打算,手中快速盘算着两人应该扣下的军需赔罪礼。
“还在睡觉呢!估计这会儿是起不来的!”
“这么踏实?”怜儿回答着,会意一笑,“走!去看看!”
“他一癞蛤蟆的睡相有什么好看的?”夏侯摆摆手,坐在了门槛上对待着六七月的燥闷,“我不去!”
“不去?”怜儿不怀好意地看着夏侯,心下盘算得更紧了,“你确定?”
看着怜儿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夏侯感到有一阵阴风闪过脖子。
“去......去吧!”夏侯缩了缩脖子,有意地蓄意问着“主公都说了,当然去了。”
“如此甚好!”怜儿一挥衣袖,大步有礼而出,“走吧!”
两人一左一右朝着丁壮的房间走去,沿路上,夏侯笑着讲着,但是怜儿却是没有理会。夏侯本就当袁孟是兄弟胜于主公,便也没有发觉怜儿脸上的不怀好意。
“丁壮!死猪!起床了!”夏侯一脚踢开了房门,床上的人却是雷打不动。
“别吵!别吵!”丁壮打开在自己脸上乱动的夏侯,“香一个!别跑!”
怜儿额前一阵冷汗,以为他会被烟花楼女子反吃食。只见夏侯连忙抽出被丁壮抓住的手,那只手上还有丁壮的口水来着。
“我去你的!”夏侯说着便一拳打了过去,笑说着。“你梦里倒是如意,现实怎不一样?”
“哎呦!小娘子手劲那么大!”丁壮揉揉惺忪的眼,一把握着夏侯的手往裤带下放去,待得看清之时只见夏侯一手抓着他的下面,一手抓着衣襟,像是要脱他衣服一般,顿时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夏侯!”丁壮一个惊骇,率先质疑邀罪着,“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小子,原来心思那么邪恶!”一直以为在交谈梦境之中的夏侯奸笑着靠近,在丁壮看来却是有些暧昧。
“你别......别乱来!我不好男风的!就算好男风,我也要是攻的!”听着越来越离谱的对话,夏侯和怜儿都一脸黑线。
“你小子!说......说什么呢!”夏侯倒是真的囧到自己了,说着便要揍去,“你倒是什么交情了!”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