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访府”(1/2)
“头!疼疼疼!”怜儿有些迷糊的叫着,伸手不见五指。
“疼死活该!”袁满想到今天搞出这么一出,心中越想越气。
“老管家,把他给我浇醒!”
“这不好吧!二公子,你大哥毕竟是主公呀!”老人和蔼的劝解道。
“水放下,你出去吧!”想着今天真是被气糊涂了,差点当着他人的面给她难堪。越发想着,就越发的无奈和怨怼。
“这......好吧!”老者恭顺的退出了房门,临关门前还有一些不放心。
“哗~”地一声,一盆水倾泻而下。
“下雨了,下雨了!行孝!下雨了!”怜儿忙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呼呼呼”地呼着气,就像跌进水中冒泡的鱼儿一样。
她慌乱地将脸上的水抹去,发现还是在袁孟原来的房里,而罪魁祸首则是手中拿着“凶器”。
“你疯了吗?”怜儿一看是袁满搞的鬼,顾自醉着酒,大声嚷着,“什么大点儿的事!有点分寸么你!”
“分寸?这两个字还能从你嘴里吐出来?你记得你在烟花楼做了什么吗?”怜儿很火,袁满比她更火。
“烟花楼?”怜儿有些迷糊,摸着头昏昏沉沉的,突然脑中金光一闪,“奥!对了!正那时我路见不平,打了一个色狼!”
那厢怜儿说得毫无愧疚之心,这厢袁满已经满脸黑线。
“在青楼打色狼?”袁满嘴角抽搐,满脸的怒意,“你这话说出去想笑死谁?”
“额......”怜儿这才察觉有些不对,要放到以前估计早就成了宫中女眷的笑料,“真是阴阳倒衰,天地逆行了。那里本来就是玩乐的地方,可惜那时候醉的一塌糊涂,怎么会想那么多。”
“还色狼?你在大街上见到打打的话还说得过去,你奇特地非要到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的青楼去打,好兴致呀你!”
“我......那时候不是喝醉了吗?而且听到那个女人在喊疼......我没多想,就......就......”怜儿自觉闯了大祸了,对着袁满更是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袁满越听越黑线,“自从收了你这个小跟班之后,似乎遇到的麻烦事情也就多了,合着丢人现眼也就算了。僵持得久了,难保你身边那些狼一样精明的男人不会发现你的身份。”
看着刘怜儿自顾自地“阿弥陀佛”保佑不被发现身份的时候,袁满的担忧随即而至。
“叫你在木桩上蹲马步练心性,你非得像个猴子一样在上面蹦来蹦去故意气我!好吧这也就算了;叫你去和你的心腹们吃个饭,一再嘱咐你只是一个表情的事情,结果你把自己最得意的心腹给打成了独眼,好吧就当是出丑出在自己家里,我也忍了;给你见见世面,逛个窑子,你还能把人家恶霸——你的昔日好友从人家姑娘床上拔下来打,你倒是长本事了!”
袁满越说越气急,“现在倒好,明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袁孟为了一个女人搞得手足相残,六亲不认!你可知道那方圆是你从小玩到大的,现在被你打得出不了门。我说你倒是打打别人去呀,怎么一出手,对付的都是你哥以前的朋友呢!”
袁满一气便什么都脱口而出了。“那些男人都精明得跟狼群似的,你这以后......”
怎么相处?刘怜儿脑子中搜索着袁满的碎碎念,头疼地摇摇手,只捡了重要的两个字消化着。
“我哥?”怜儿虽然还在迷糊中,这会儿专到一两个字词到也清醒。
“我......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已经是袁氏中人,论上排行,大哥虚长你一岁,如今为国捐躯,你扛起重担还轮不上你称呼一声哥?”袁满有些心虚,喉结处如哽咽地滚动着。
“那倒没有......”怜儿没有怀疑,多半以为他是感伤而已。
“没有最好!今天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明天再在木桩上蹲一天马步!”袁满命令道。
“听见了没有!”再次命令。
“知道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袁满这才悠悠离去,“以前看着温文可人的,怎么这么泼皮?不过倒是很合大哥以前自己对自己的口味。”
怜儿心中苦闷,随手别了下被水冲乱的鬓发。拿起干净的布巾擦拭了,换了张被褥便又躺下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还未闻鸡鸣,便听得一阵嘈杂之声。
“怜儿!怜儿!快醒醒!”行孝摇晃着睡梦之中的女子,一如既往的温柔乖恬。
才睡下没多久,便又被吵醒。刘怜儿循着声音,半睁着眼依旧难以清醒地回应着,“行孝吗?起这么早啊?”
“怎么了?”虽然是朦胧的双眼,刘怜儿洞悉地将周围逡巡了一边,发觉并无异常之后又随着乏力的眼皮沉沉睡了下去。“就这样说吧,行孝。”
“西夷允诺快要到府了,你知道吗?”行孝说得有些急切。
“什么!”怜儿听得,也不顾眼皮是否睁开,就慌乱地从床上跳下,神色如临大敌,来来回回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怎么办?怎么办?”怜儿有些无措,身体在走动,理智还在梦中,“难道被他发现了吗?如果连袁府都不能保我平安,还我宁静,世界之大,我该去往何处?”
“冷静!冷静!怜儿!”行孝一把拉住乱窜的怜儿,温暖地伸手拥抱住了她,护在了怀中,“听我说!怜儿!”
刘怜儿眼里含着连梦中都清醒的泪花,在看到行孝冷静而深邃的眼眸之后,便心中安定不少,只是浑身还在发着抖。
看着刘怜儿已经在自己怀里慢慢清醒过来,虚弱的依靠成了尴尬之后。他扶着怜儿离去而留在衣衫上的温度,淡然地说道,“允诺此次前来,应该不是为了你!若是为了你,他大可直接拿你,想必小小袁府也挡不住西夷铁骥。”
随着室内两人间的相互宽慰,刘怜儿听着行孝冷静的分析,慢慢地有些镇静了下来。刘怜儿举起茶盅喝了一口,行孝还未制止她饮茶的过度和无礼。
“行孝说的的确有道理。”
“可是他又是为何前来?”怜儿还是担忧,心里的不安全感未有减少半分,这才看着行孝在自己面前摆弄茶盅,煮起了小茶递给了怜儿。
等到茶入火候,房间内都是茶水未沸腾时的声音。行孝不急不缓的将她牵到床边坐下,拿起怜儿的鞋子,为其穿上。
“我估摸着西夷允诺虽然控制了朝廷,但是同时也引起了诸侯对他一人独大的不满。袁嵩的儿子袁孟为骁骥校尉,是掌握军权的主力之一。”行孝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向怜儿,只见怜儿有些心虚的撇开了头,行孝也不恼,继续道,“这并不稀奇。只是袁嵩此人辞官之前身为太尉,在朝中多年,为其子袁孟囤积了不为可知的兵力,父皇在时却也并未阻挠。”
“我料想他今次前来是因为袁嵩对外一直声称袁孟卧病不朝,想必允诺只是怀疑他有不臣之心。”说话间,行孝已经将鞋袜全数套上。
“如此说来,是我多心了吗?”怜儿此时才发现居然一听到允诺要来,连鞋袜都来不及套。
“嗯。”行孝扶住怜儿的肩膀,“我来只是为了提醒你,见到了他千万别慌张,要冷静,懂吗?”
怜儿点点头,表面上答应了行孝,实则心中怎么可能不慌?
“行孝?”
“嗯?”正欲出去的行孝听到怜儿的唤声,温暖如初地回过头来,“还在害怕吗?”
他的安慰都像是四月的风,抚平心中的激荡,暖和人内心的恐惧。
久而久之,怜儿摇摇头,“我想说的是,你还是不要出去了,毕竟他见过你!”
“嗯!”行孝温和地笑了,笑意如同月初的月牙儿一般耀眼。他点头的同时有意无意地看了怜儿一眼,“你也不要与他见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碰面。”
“不管以什么身份!”他的一语双重身份,刘怜儿更加心虚了。
他离去的背影不及她上床枕眠的背影,只为一句“唯他心安”。
看着朦朦亮的天空,怜儿却是睡意全无,又看到行孝为自己穿上的鞋子,心中一暖。
怜儿干坐许久,脑中一亮,想到了唯一一个可以帮得上忙的人,“袁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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