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闯裘府”（1/2）

“你家小姐可在府中？”虞挚韧将守门人一把拉过，声带呵斥，一脸青红怒容，转而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询问。

本是已到门禁时间，守门之人正窃喜着可以回去梦周公的时候，心惊担忧了一句，“碰到了上次的门神！”

“已经夜深，恐怕这会儿小姐已经入睡，将军可否明日再登门……”那人被压阵得已经是商量着的语气，口气中软腻了下来。

话未说完，虞挚韧只听得前面几句就已经一脚踹开了刚要关闭的府门，守门之人险险躲去，神情之中是惶恐灵敏之意，拿着武器提了一提，然后直往曲降阴闺房方向而去。守门之人一见情况不妙，急忙跑上去拦道。

“将军明日再来造访吧，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多有不便呀！”躬着的身形，蛆虫般怒捏着前去。

“本将会很方便，看好了。”虞挚韧转头凶神恶煞地盯着来人，捏紧手中兵器！

“虞挚韧的威名，想来没几个人有胆子敢得罪的。”

另外几个守门人被他恐吓住了，呆在原地，窃窃私语中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虞挚韧两眼疑虑微转，见状后又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之后又乘机向着目的地奔去。

过了好久，阻拦的奴才才从呆愣之中回过神来，朝着士大夫裘恪的房间奔去。

“出事儿了，老爷！出事儿了！”

刚要就寝的裘恪听到来人的传唤，连忙穿衣开门：“胡说什么！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儿！”

“不是的！是小姐！宫内出了事情，虞挚韧他夜半就闯了进来，所以小姐……”来人一时结巴，气喘吁吁。

“什么虞挚韧又小姐的？好好说话！”

守门之人顺了口气，随即禀报道：“虞挚韧将军夜闯府门，小的拦不住，现已直奔小姐闺房而去了！”

“什么！”裘恪一惊，两撇胡须颤抖着，朝着房内步履了几圈，细想了一会儿瞬间又脸色大变，“火速叫集府内所有下人，随老夫前去！”

“是！老爷！”

穿过花园，一处别致的雅居林立在绿林之中。虞挚韧对这地方已是相当熟悉，曾经一手一挥之下，被身侧的屈项义拦了下来，半句说不得，只一句“听候主帅发落。”就发落两字，虞挚韧使出兵器的力道减了一大半。那日奉命追查常内侍余党之时，就是在此扰了午睡之中的曲降阴，稚龄女子，垂落湖侧亭旁。

“先下不及多想……”

虞挚韧只要一想到屈项义在乎曲降阴的神色，心中就是一刻不得安宁！他们之中一定有着无法掌握的勾当！不然，屈项义断不会为一个区区女子而差点不顾军中兵卒安危。

如此想着，虞挚韧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踹开曲降阴紧闭的房门。在脚未及房门的瞬间，虞挚韧犹豫了。那日的突然闯入，又觉已经惊吓到了她，湖庭引身长立，懒散之中直接恢复到了端庄的学礼之中，模样身姿有些造作。

思量已久。最后，虞挚韧懊恼的使用双手推开了房门。

就算虞挚韧动作已经很文雅，但是推门而入的巨大响动还是惊醒了睡梦之中的降阴。看着一身便衣之装的虞挚韧立于门前，曲降阴本能地抓紧了面前的被单，睡意朦胧的声音带着戒备，直起半个身躯又不易察觉地朝里间斜视一眼，侧回正面之时已经恢复了原先第一症状，口中轻柔，“虞将军为何深夜到此？”

虞挚韧无视曲降阴语音之中的怒气，来到床边就直接抓住曲降阴莹白的手腕，眉目中略带羞怯之色。

“本将有话要与你说！”怀疑的神色，落于女子身上，曲降阴依旧美眸轻垂。

“可是天色已晚，将军可否明日？”微笑着勾起唇角，就似那日湖庭侧清风拂过般的自然，侧面的柔和唯美，映在湖面上，倒影出彩色的镜面绘画。

“就现在说！”虞挚韧阻断曲降阴所有的推脱之词，言语间戏谑了几分，倾身而近，喷吐的言语亦真亦假，“如若今夜不问清事情来由，恐是怎样都无法安寝。”

曲降阴挣扎了一番，自觉拗不过他，暗自思想，又缓了柔和的言语。“既然如此！将军不妨直言！”

“你如实相告，与屈项义有何牵连？”

“屈项义？”曲降阴脑中飞速的查找着这个人物的资料，却是一无所获。

“对！就是屈项义！”看着曲降阴疑惑的样子，虞挚韧以为她未听清，便再次好意提醒。

正当曲降阴想要否认这个人的存在之时，外面人声鼎沸，原本万籁俱寂的后院此时犹如黎明后的闹市场。

“碍事！”虞挚韧没好气的咒骂，磨亮的武器向前一个回冲，干净利落，不伤分毫。曲降阴的外衣牢牢地挂在了尖刃上，虞挚韧张手就拿来衣物，拉开曲降阴的被单，就要为其穿着。

“你做什么！”曲降阴被嘈杂的人声惊了，直觉之中已经勃然大怒，“虽贵为将军，却毫无体统可言。深夜扰人清梦不说，现在还不顾男女防线，图谋不轨！”

看到曲降阴动怒的神色，虞挚韧眉头深锁，想将衣服丢回床沿之时，又缩回了武器，最后缓转身侧，又压低声音，极近温柔地对着曲降阴轻声细语，又似是会吓坏了眼前的女子，实则柔下的声线已经惊到了眼前的女子。眼中的惊颤并没有逃脱来者的眼中，可是来者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乖乖穿上衣服，此处多有不便！”

“将军好生无礼！须知男女授受不亲乃是做人基本常识！”

虞挚韧无视曲降阴的鄙夷之色，微扬的语调，冷哼之音明显，“竟是当做了淫邪之徒？”

耳边吵杂的声音越来越接近，虞挚韧转而真就冷哼出声，就着床沿一把将衣物披于曲降阴肩上，未经曲降阴意愿，将她拉出床单。

身着衣衫，一提一拉之间，女子已经稳稳落地，以一个舞者之势倾身靠在来者身前。

“跟我走！”

曲降阴一个踉跄，被虞挚韧粗鲁地拖出房外，急急忙忙整理着装，又拖沓着，言语之中沉了下来。“将军！如此凌乱若是被人见到，你我还有何面目面对世人！”

“哼，颜面？呵呵。”斗转阴沉的冷笑，虞挚韧注视曲降阴的视线越发的冷了。

裘恪赶到之时，刚好瞅见曲降阴被拽的狼狈身影，前者的武器还在抵御身侧的侍从，一手却如桎梏一般紧紧拉着闺房之中的女子。

“将军止步！有话好说！好说呀！”裘恪以为虞挚韧将对曲降阴不利，拖着苍老不堪的身体急急向前追去！

“虞挚韧暂借小姐一叙，天明之前必当归还！”来者一听如晴天霹雳，又羞又恼！急促之中，盘旋在原地进退留有余地。

望着惊吓之中未醒神的士大夫裘恪，眼中满是愧疚。

虞挚韧一句高深莫测的话语惹人遐想，曲降阴的眼中瞠眸盈泪。

动作迅速，曲降阴几步东跌西撞，耳侧风声呼立，鼻间已觉呼吸急促。

“放开我！放开！你弄疼我了，知不知道！你听得见吗？！”不知情地带了些骄纵的怒意，嗔怪之中又不敢造次。

“只要越过回廊就是门口了。你忍忍！不用多久的！”虞挚韧拉着曲降阴疾步向前跑去，戏谑中带着嘲笑，还不忘回头安慰曲降阴。

“放开她！”不知何时屈项义及时在出口外拔剑挥舞，虞挚韧闪躲不及，衣领处被划开。

相较屈项义赶路的焦急，虞挚韧显得沉稳的多。他得意的摆动手中的武器，趾高气扬。

“屈将军为何如此之慢？战场御敌如是，如今和本将争夺女人亦如是！屈将军的速度，真是忧心！”

“若不是神驹相助，你的脚程未必及我！”听着虞挚韧言语之中的羞辱，屈项义羞愤难当，一眼以观身侧，最后却是无颜以对曲降阴！

这就是那日的男子吗？原来他叫屈项义。曲降阴顾自嘀咕着，又看着眼前被虞挚韧气煞容颜的男子，一时之间又失了神。

“哈哈哈！”虞挚韧狂妄的笑出了声，手中一紧，女子嘴间轻抚遐想之中回过了神。言语之中傲慢异常，字语之间缓慢得当，“屈将军此般挡道，难不成屈将军还想跟本将一决高下？决定今夜美人的最终归属？”

虞挚韧故意扭曲的意思，在曲降阴听来相当的讽刺，羞怒的挣扎起来。眼神求助的看向屈项义。

“快快放了她！”看到曲降阴求救的神色，俊脸之中是殷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