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黎明前的黑暗（2/2）

更何况，古吉娜的身边，能够帮她分担战斗任务的，只有李尔一个人。

古吉娜一开口，伴随着血腥的气息，在李尔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李尔，我——有些撑不住了。”

她没哭，只是有些萎靡的靠着李尔的肩膀，但李尔却感觉她的一整颗心都坠了过来。李尔环着她的腰，扶着她坐下来，但眉头却止不住的皱了起来。

李尔似乎猜到了什么，然而他依然沉默着。

一个总喜欢开玩笑的人，总喜欢笑对一切的人，其实是不太会安慰人的。

吐出了一口鲜血，古吉娜的呼吸似乎顺畅了一些，于是她在李尔的身边低声说道：“魔法学院之地，所有的人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有人变异，都有人在‘恶魔化’，都有人在死。我救不了他们——甚至不敢告诉他们，远离‘水’。”

“这又不是你的错。”李尔正色说道：“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但这一切，肯定不是地狱的目的。”古吉娜开口道：“至少不是所有的——”

“你受伤了，如果累了，就先歇歇。”

李尔打断了古吉娜的话，开口道：“古吉娜，我们是魔法学院的教员，娜雅也是。我们不是光明女神，不是创世神，甚至不是死亡之神。我们是人类，我们的力量，是有极限的。

你做的这些，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问心无愧。”古吉娜将头靠在李尔的肩膀上，叹了口气，说道：“是啊，问心无愧……”

一轮明月升起，月光照射在两人的身上。李尔与古吉娜两人，悄悄的躲在这片死亡之地，在面对着即将到来，未知的危险之前，不约而同的沉默着。

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这两个人不会想到，等到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