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军(54)第一次尝到“ 突然袭击”的滋味(1/2)
第一次尝到“突然袭击”的滋味
再回过头来说航空预校的事儿。
我们大队在建制撤销之前,举行过一次“革命军人委员会”的选举。由各班选出一名候选人,然后再由全中队的军人大会无记名投票,选出中队的“革命军人委员会”委员。
当年的“革命军人委员会”只是个群众性组织,办办墙报,搞搞文体活动什么的,并没有什么权力。后来改名叫“革命军人俱乐部”就更名副其实一些。
我们班里有人推荐我。经讨论、表决,全班一致通过,无反对意见,就把名单报给了中队部。
那天晚上,中队召开全体军人大会选举“革命军人委员会”委员。各班推举的候选人名字都写在黑板上。会议由汪中队长掌握。他宣布:无记名投票,票数超过半数的当选。然后问大家:“对这些候选人有什么意见?”
汪中队长话音刚落,我班的庄华岭就举起了手。经汪中队长允许后,他站起来发言:“我不同意童心担任‘革命军人委员会’的委员候选人。首先,他是地主出身,是吃剥削饭长大的,对我们的新社会没有感情,对我们革命军人没有感情。第二,他的工作飘浮,做表面文章,看起来忙忙碌碌,其实是忙假的,根本没做出什么成绩。这样的人怎么能当‘革命军人委员会’的委员!……”
我觉得头上像挨了一棒子,因为毫无思想准备,彻底“懵”了。我的地主家庭出身,中队领导知道,本班学员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这是我的贴在背上的一块揭不掉的“耻辱标记”,从不主动示人。今天突然被展示在全中队一百多名学员面前,我感到自己好像在大庭广众之中被人脱光了衣服似的,恨不得脚下有个地洞能钻进去……我的头脑昏昏沉沉,两耳嗡嗡作响,庄华岭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进去。外表则是脸红耳赤,低着头,正襟危坐,目不邪视,一声不吭。
庄华岭发言后,汪中队长又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人吭声。我也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这时候的我神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已经不具备发言的能力了。
汪中队长宣布:“没有人要发表意见了?那么下面就开始选举,无记名投票。”说罢,就给每人发一张纸,让各自写选票。
我自然也得到一张。我按照当时的惯例,选了所有的候选人,就是没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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