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谎言(1/2)
“哈哈哈,你连我也玩了?坏妖精。”他俯下头咬她俏生生的鼻尖,她嘟嘴:“你说起谎话来真是滴水不漏啊。骗你妈妈可以,连我也想骗?”
“我怎么可能会骗得了你?”他睁大眼睛谎话。
“无耻,从前都不晓得对我过多少谎话了。”她极鄙视地瞅他,他的脸色却黯了黯,眸子里的灰蒙让她一阵心酸,她心软了,轻轻的以指尖刮着他胸前裸着的肌肤:“我什么时候怀孕了嘛,瞎。”
他笑了,伏到她的身上,长长的吁着气。声音闷闷的,压抑着,也释放着,那软而腻的声音响在耳边,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沿,那么动听的、迷人的、性.感的嗓子:“亲爱的,今晚就怀了。”
“啊?今晚就能怀上?云逸扬,要是没有呢?”
“靠,你敢小看我的种子?”
“呸,就小看你的种子。”
“太可恶了。让你见识我的千军万马,所向披靡。”
他的声音沉了哑了,只有那在黑夜里闷闷的声线。她娇笑着唤:“不要……”
他又怎么会由得了她?不要就能不要?
午夜的翻滚异常激烈,夜空中,他起伏的胸膛俊美,轻巧而深情地:“小馨,我爱你……一辈子。”
好啦,下面写写云逸杨的妈妈赵小蔓的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
傍晚,彩霞满天。
江边高楼,白玫站在二十九层的露台之上。眺望着江面如万千锦鳞跃动的粼粼波光,她的心儿在欢唱。
白玫今年五十五岁了。可是,不见老。最近,由于开心,她更是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有人说,人到中年万事休。可是,白玫这个年纪不小,如在古代早已是老得没有性别的女人,这几个月来,却象是越活越年轻,本已下垂的嘴角也平展了。不但人显年轻,更有那无穷活力,让自己都惊叹。在白玫的手下,露台一天一个变化:各色花卉姹紫嫣红,花园?条纹阳伞、白色躺椅,海滩?玻璃小屋,紫色藤萝,童话世界?
看到妈妈如此容光焕发,白玫唯一的女儿赵小蔓快乐得老是轻轻地哼着歌儿。而一同晨练的几个老拳友更是细问原委。她们一齐追问她,有的说,是不是你的股票翻了几个跟头,给我们推荐几只股票吧,有钱大家一起赚。
白玫摇头,告诉她们自己从来不炒股。有的说,买彩票中奖了吗?说吧,让我们也高兴高兴,别怕,我们不会敲你竹杠。白玫说,我几年不买彩票了,中什么奖?有的说,是不是炒房子赚大发了。白玫回答,自从拿到一笔动迁补偿款,再加上自己一辈子的积蓄,买了江边的跃层以后,手上就没有任何闲钱了,能炒什么房。
“那,你乐啥?”
“我吃得香,睡得甜,不该乐吗?”
“切,保密。”她们不相信。
其实,白玫是有一件喜事,但是,她现在还不想讲。她有过天大的教训,凡是没有变成事实的东西,都不是事实。
如今,儿女们的婚姻大事快成了当父母的揪心事了,而且奇怪的是有一种两极分化的现象出现。一方面,时有早恋的少男少女们做出一些让他们的家长目瞪口呆的事情;一方面,大男大女们在婚姻的殿堂外徘徊,管它时光容易把人抛,管它年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只管做单身贵族乐逍遥。
两年前,白玫就把自己归于大女的母亲这一类了,常常暗自着急,并在着急之余升格为亲自托媒。幸亏,几个月前,赵小蔓乘地铁时偶遇儿时同学,彼此欣赏,两人发展神速,眼看快要谈婚论嫁了。白玫这才眉宇舒展,笑纹上脸。
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女儿能有美满的姻缘。女儿的好归宿,不光是白玫这个单身妈妈此生的成就和功劳,也是她人生缺憾的一种补偿。不过,前一种心思可以让女儿知道,后一种则是白玫心底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包括女儿。
两年来,白玫都在不由自主地生女儿的气,气女儿老是把自己当作小女孩,完全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让她这个当妈的整天干着急。想不到,事情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悄悄地自言自语:早知道,我完全不必整天急得要上房,白白央求人家东拉线,西介绍,还因为女儿态度敷衍而左一个道歉,右一个谢谢。
那时,白玫老是求着女儿答应出去相亲。及至女儿赴约去了,她还要提心吊胆,担心女儿回来又是一张刮了浆糊一样的脸。于约会情况,还不敢多问。问多了,女儿会娇喝一声:“妈,干吗呀,怕我嫁不出去呀?”再说多了,女儿还嘻嘻哈哈地说:“妈,我等你呢,你还是先找一个老伴吧,不然,我嫁出去了,你多冷清呀。”
江面上过来一只船,远去了。又过来一只,又远去了。“过尽千帆皆不是,斜辉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萍洲。”此情此景,触动白玫。眼前景,古人词。古人意,今人心。她好象看见了一个女子寂寞、怅然的侧影。
有泪影浮上白玫的眼睛,相比之下,那女子还是有盼头的,千帆之后何止万帆啊,等吧。可是,我的爱呢?“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想到这里,白玫狠狠地甩了一下头,心中说:我这是怎么了,我应该开心啊!女儿的幸福不就是我的幸福吗。于是,有一丝笑容慢慢地在嘴角浮现、扩散。
人开不开心,全在一念间。这样一想,地狱;那样一想,天堂。不长的时间,白玫已是从天堂到地狱,又从地狱到天堂转了一个来回了。
赵小蔓是妈妈的开心果,任何时候,只要想到女儿,白玫的心就会云开日出、阳光灿烂。
赵小蔓回来时,心已回到天堂的白玫笑咪咪地迎着她说:“累了吧,你一定饿了,晚饭烧好了,就等你呢。”
“谢谢妈妈,其实,我一直说,妈你自己先吃,就是不听。”笑容满面的女儿吸吸鼻子,说:“好香啊!是栀子花的香气,露台上的栀子花开了吗?”
“是啊,我刚才上去剪下来的。”
“我昨晚上去,还没开呢。”
“是的呀,到了季节,就忽然花开了。就象人到了年龄,忽然长大了。我还记得你吃得满兜饭、菜、汤、水的样子呢。”
“妈妈,你老是提我小时候的事情,是不是现在的我让你很不满意呢?”
“哪会。现在的你也很好啊。”
母慈女孝,一室欢笑。
赵小蔓换好拖鞋,走进客厅,茶几上花瓶里果然是一捧带枝带叶的栀子花,洁白的花朵含羞带笑,正发出醇醇的香气,沁人心脾。
“妈,今天真是好日子,全是好事,我最喜欢的花也开了。”随即吐一下舌头,补充说:“对了,我最喜欢玫瑰,特别是白玫瑰。栀子第二哦。”
白玫望着女儿的笑脸,说:“小嘴蜜蜜甜。快去洗手,你不饿呀。对了,你说全是好事,有什么好事,能说来听听吗?”
“当然,这事还非得说给你听不可。而且,妈妈点头,它就是好事,否则,它就不能算好事了。”
“我点头?噢,是云鸣九向你求婚了?可是,不会这么快吧?”
“聪明的妈妈!今天,我没上班,你别瞪我,因为啊,我还在路上,鸣九就打电话给我,说是有要紧的事让我请假。”
“非得今天?”
“是呀,我也这么问他。可鸣九说,他爸昨晚送他一样东西,他就急着要送给我。”
“这么急,等休息天不行啊,还得临时请假。还有,你们才谈了多久呀。”白玫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显然高兴得很。
“是呀,我也这么说,他说,我们已经认识十几年了,不算快。”
“哈!什么呀,怎么能这么算,从小学同班时算起,有这么算的吗!”白玫笑得很响。
“喏,你看,就是这个。”赵小蔓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递给妈妈看。“鸣九说,这是他们家祖传的宝贝。他说,算是聘礼也行,算是给我的礼物也行。”
白玫接过盒子,打开盖子。一看之下,揉揉眼睛,再看一下,眼睛猛眨,最后,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只玉兔,她把它捧在手上,一直盯着,目不转睛。
这是一只真正的玉兔!白玉的兔子。它,晶莹,洁白,而两只眼睛却象真正的小白兔一样,是红色的。
“妈妈,漂亮吧!看呆了吧?妈妈,妈妈。你说话呀。”赵小蔓先是得意,继而有点惶惑不解了。妈妈这是怎么了,是欣赏吗?那神情分明有点中邪的味道。
白玫不动。
“妈妈,你怎么了?”赵小蔓的声音里透着些紧张。
听到女儿的惊问,白玫回过神来。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用尽量不经意的口吻说:“云家的家底不错,这是个珍品,利用玉石天然的色彩雕刻出来的,是俏色绝品呢!”
“妈妈,鸣九对我真好,昨晚才拿到手,今天就送给我了。”赵小蔓一脸的得意。
“昨晚?”
“是的,妈妈。昨晚。”
昨天傍晚,一个身穿白长裤、黑t恤的男青年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一个老小区。他,中等个,不帅但绝不丑,不胖也不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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