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关系(2/2)
“你会是我最美好的一段回忆呢。”江渲易也笑。逝者已矣,自己不能总是亏待自己。
“那好吧,今天晚上可以吗?”
“可以。”这么急吗?他有点儿诧异,但还是答应下来。
“老师果然很爽快呀!”她笑道。
她,却不是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得装做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辉,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转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在海底。
江渲易喝了一口,问:“你喝吗?”
“不。这是给你准备的。”
“你的手上有书茧呢。”他抚摸着她的手。
“老师,你不错啊。”芭芭拉伏在他胸前。
“可不可以不叫我老师,这会让我有犯罪感。”
“那有什么?”芭芭拉娇媚地笑着,“也许,今夜之后,我和你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为什么呢?”江渲易笑问,“你怕见我了吗?”
“你是第十二个,凑起来刚好一打!”
“是什么意思?”江渲易心里略感不爽,这个女孩子,小小年纪,就有了十二个男人了吗?
“我是说,老师是来找我的第十二个人。”
江渲易身体一僵,感觉芭芭拉的手穿过枕头,一个精致而小巧的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你?!”
“微笑是最能掩盖杀手气质的,所以我的微笑最美。”芭芭拉微笑了,果然很美。
“你就是她?!”
看着江渲易因为震惊而睁大的双眼,她微笑得更甜了,“是啊,你只怕还不知道吧?那些要我命的人,全是因为这个!”
她项链坠的苹果是中空的,里面有一颗深蓝色的钻石。蓝得如海浪扑过沙滩后,留在沙滩上的一滴眼泪。
他认得,那是世界上最古老、最昂贵的名钻。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当然知道。”她说:“每一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有可能是来找我的人。”
“更何况,你再掩饰,杀手的凛冽气质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江渲易感觉到枪支的冰冷。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你要记得啊,杀人的时候,要微笑。”她说:“而且,我手上拿枪的薄茧,练习书法就可以掩饰了。”
“好,现在你可以杀我了。”江渲易缓缓闭上眼睛,死在比自己高明的对手手里,也不算太冤。
“我实在是舍不得你!”她的手抚摸过他的脸。
“老师,来世再见。”
带着一个强烈的意念,自己的魂魄不能飘散。远方有自己的爱人……
“……你说什么都没用。”冰蓝说:“我不爱你,我热情不起来。”
“那,就是你自找的了。”
压迫着自己的男人,如同上一世就压迫自己的一个迷梦,他到底要的是她的灵魂呢,还是身体?
冰蓝无可遏止地苍白了脸色,心底一片冰寒。
“你这样强索,只不过得到的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她说:“而且我一直都不知道……”
宫绍谦瞪着她,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定格成恼怒。
“……你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这样逼迫我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吗?”
“不知道。”冰蓝冷淡地抓起衣服,想起身,“我就觉得你一直在折磨我。”
冰蓝向后挪了一下,偏过头去,“我还是不懂!”
宫绍谦居然默然。
她不是不懂,是不愿去懂。
忽然,耳畔传来叹息般的话语:“蓝,以后……不会了。我知道我曾经对你不好,……我也在挣扎……也不知从哪一天起,每天每夜,想的都是你,就好象是疯了一样,可越是想忘,就越是忘不了……”
在她面前,他首次不称朕。
他的唇扫过她的耳际:“我也恨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你不在意我,你不在意我,我会难受。”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慢慢扭转身,“这都是你一个人的感觉,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宫绍谦用力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声音更是冷的怕人:“你……是故意气我吗?刚才我跟你说的话,难道你一个字都没有明白?”
“我听见了。”冰蓝平静注视着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才发现他也生得气宇轩昂,“我明白了。”
宫绍谦显然有些迷惑,“可是……”
这不是她想要的,可不知为了什么,看着失控中的宫绍谦,突然害怕起来,下意识地推拒:“不,这交易我不做了,你走开……”
“现在才说这话,太晚了!”宫绍谦冷笑,那笑容里面有种东西,让人不寒而粟。
“说!爱不爱我?”
他问一句,就抓紧她的肩膀,目光像最炙热的火,落到她身上,像是要将她彻底燃烧,燃烧成灰,化为灰烬,再在灰烬中涅盘。
“你就记住吧!就算是拖你到地狱里去,我也不会放手!”
“凤凰涅盘!死而复生。”眼前的帝王握紧她的手,眼神似乎要把她燃烧。
这是一个与火有关的美丽神话。传说中的天方国,有一对神鸟,雄为凤,雌为凰。满五百岁后,集香木*,复从死灰中更生,从此鲜美异常,不再死。在水与火的交融中,凤在歌鸣,凰在和弦。《孔演图》云;“凤凰火精,生丹穴。“《广雅》云:“凤凰,雄鸣曰即即,雌鸣曰足足。
除夕将近的空中,飞来飞去的一对凤凰,唱着哀哀的歌声飞去。
衔着枝枝的香木飞来,飞来在丹穴山上。山右有枯槁了的梧桐,山左有消歇了的醴泉,山前有浩茫茫的大海,山后有阴莽莽的平原,山上是寒风凛烈的冰天。
天色昏黄了,香木集高了,凤已飞倦了,凰已飞倦了,他们的死期将近了。凤啄香木,一星星的火点迸飞。凰扇火星,一缕缕的香烟上腾。凤又啄,凰又扇,山上的香烟弥散,山上的火光弥漫。
夜色已深了,香木已燃了,凤已啄倦了,凰已扇倦了,他们的死期已近了!啊啊!哀哀的凤凰!凤起舞,低昂!凰唱歌,悲壮!
我记得不记得,爱你不爱你,有什么关系吗?
她想说。
冰蓝剧烈地,心里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个人,一次一次,使她接受,让她习惯。
“你是爱我的是吧?”帝王的心情大好。
冰蓝叹息一声:“没有,至少现在不爱。”
身上的那人明显的一僵。
“你会八百里加急派人去放了乌云豹吧?”
宫绍谦的脸色又变了,“现在,你还有心情想别人?”
“这是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啊!”冰蓝看向他。
“我要是说话不算了呢?”
“你?!”她脸上泛起薄怒,却只是一瞬的事,马上微笑了,“那就当我没说吧。”
“别人的事情没那么要紧。”她说着,主动伸臂抱住了宫绍谦,眼睛直视着他,“还是我们的事要紧,是不?”
宫绍谦脸上露出笑容,“对啊,这才对嘛。”
就知道,你不甘心轻易地放过我,是吗?
他的手抚摸过她的伤痕,那是前世留下的伤,带着记忆的痛。
彼此的纠缠就像是柄双刃剑,伤己伤人,伤人伤己。
这是一个矛盾的世界。彼此都想进入,彼此的堡垒。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伤痕上,仿佛一个孤独的手势,在一片洁白的细腻荒芜上。
等宫女来服侍他们起身,看到那位娘娘神散气乱,躺在那里微微,心里不禁可怜起这位娘娘来。
躺了一会儿,冰蓝起身,“这里有没有好的珍珠?我想买一些。”
“有啊。”宫绍谦说,“朕这就和你一起下船去附近的集市看看。”
冰蓝和宫绍谦漫步在一个较大的渔村的集市上,果然看见到处都是卖珍珠的。
冰蓝拿起一颗珍珠看着,那珍珠硕大而色泽柔白。
宫绍谦神色柔和了许多,“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朕还满意。”他指挥身后的侍卫过来,说:“把这些珍珠都包上,出多少价格,你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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