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无语(1/2)
冰河望着女儿很是无语。宫绍谦不动声色,全当她送他出门。至门口,拦住她,“别出去了,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以为她送他?处处自以为是的可以!冰蓝心里不屑,绕开他要先出去。
宫绍谦拉住,不请自留,“晚饭就家里吃了,你在家呆着,等我,哪也不要去。”
冰河忙道:“当然得在家吃饭!平时都忙,周六了,应该在家一块吃顿饭嘛。呵呵,绍谦一会儿快回来!”
“嗯。”
冰蓝不。“我有事……”
宫绍谦将脸靠近她耳根,悄声说:“在家好好呆着,我很快就回来。我回来你要不在了,以后你再也别想开你那店了……”
在冰河与徐文菲看来,宫绍谦低声耳语的神态像宠溺的劝哄,而冰蓝眼眸一瞪的样子,倒像个给娇惯坏的孩子。
“好了,乖!身体不舒服就休息一天嘛。听话!”宫绍谦说完,大手往她头上抚一下。这一声依然轻,可给适度提高了一点分贝,近在一旁的冰河,清楚地听到。
冰蓝打开他的手,没等他出门,气哼哼地又坐回沙发里去。
宫绍谦要走出门的脚又收住,记起件事。说向徐文菲,“家里有红糖吧?阿姨帮她泡杯红糖水喝。”
“嗯?噢。”徐文菲应得茫然,有些想不清喝红糖水为得哪般。
“看着她点,别让她吃凉东西。老不在意!”宫绍谦一下成了唠叨老太婆,粘在门口,几走又回头。
“噢。”徐文菲忽然有些别扭,一时有种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最近的不再是娘家人的感觉。还得个外人关照他们照看女儿!继女也是女儿!
宫绍谦离开。
冰河走回客厅,先问女儿:“小蓝不舒服?怎么了?”
“没有。”冰蓝正心里懊恼得不行,暗恨宫绍谦刚才那般交打直暖昧到骨子里,连她这么私密的事情也知道,那,他们得亲密到什么地步了!
徐文菲已忙着端来红糖水。不管什么原因,让喝就喝呗,也没什么坏处。“小蓝,趁热喝上。”
“谢谢。”冰蓝不想喝,可接过来,打算先放一边。
“喝吧,这个得热喝。”
冰蓝握在手中犹豫下,没放,送嘴边,轻轻啜饮一口。
徐文菲看看冰蓝有些苍白的脸,身体倦怠的感觉,加上宫绍谦嘱咐的话,心中有些猜到七八分。又关切,“不舒服就躺会儿去。”
“没事。”冰蓝说着站起来,走去卫生间。
冰河看着女儿的身影掩进门后,问徐文菲,“她怎么了?”
“我想可能来蕾了。”
冰河闷声。
冰蓝再出来,徐文菲已不在客厅,父亲还那儿坐着,神情思虑。想想,也原处坐回。
冰河再望向垂头闷坐的女儿,已感觉没了很求证的必要。女儿看似不爽宫绍谦,可来时给拎着手进门,宫绍谦一走便也要走,可见,从心里与宫绍谦没有距离。甚至,比与他这父亲,离得犹近。
而宫绍谦看似严肃,对女儿却处处流露出宠溺与爱护,女儿对他当爸的都说不出口的事情,宫绍谦却清常情况似乎很明朗。
也许到得太突然的原故,冰河对这久盼的时刻,竟没觉得几分快意。又沉默片刻后,还是问向女儿:“真的要结婚?”
冰蓝点头。她结了婚,对父亲也好,就不用总不放心她这女儿了。
“这么快!下周六?”
宫绍谦都说了。既然有那么些“必要”原因,下周六就下周六吧,随便他了。
“哎,爸也没个准备!你需要点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
“女儿结婚,怎么能什么也不需要?……那,爸爸帮你们买套房子?”
“……他准备下房子了。”
“你去看过?”
嗯。点头。
“在哪个位置?”
“离这儿挺远,城东。”
好不好不用问,以宫绍谦的家境再差也差不到哪去。“那,爸爸给你买辆……”
“不要,什么也不要。”
“……子研,他知道?”
冰蓝摇头。
冰河叹声,“你觉得,他对你好?”
冰蓝点头。
“你愿意?”
冰蓝也点头。
“你,没什么不满意?”冰河望在女儿脸上,几乎带几分期许表情。有些分不清是想女儿点头,还是摇头。
冰蓝摇摇头。
冰河鼻子里不觉放出团郁结,有关婚事,女儿平静对待,无所索求,一切满意的态度,更另他不知如何作想。“这个,婚姻大事,搞不好挺受伤的。闺女呀,想清楚!”
冰蓝又点下头。
望着除了点头就是摇头的女儿,冰河更闷,“闺女,有事和爸爸说。”
“爸,没事,你放心吧。”冰蓝抬起头,终于回复了父亲一声。
冰河又张开的嘴,闭上。
冰蓝虽然不想乖乖听从宫绍谦,就这么无所事事,老实呆在家里。可宫绍谦说一会儿就回,要见嘶在,至少第二天难保不为难她。
权衡后,感觉为了今天有限的几个小时,不值当拿明天全天冒险。用父亲书房的电脑处理了些店里业务,回复了一些拍下货物的顾客:今天有事,走不开,明天上午一定寄走。
今天的身体状态,久坐,确实有些不支,书房的大沙发躺下了,竟不知不觉中睡着。醒来,室内昏暗,夜色已睡梦中降临。看身上不知给谁加盖了被子,拿开,起身出房门,环看四周,只见有父亲与徐文菲。
徐文菲顺着她脸上神色,告诉:“绍谦刚才打电话来了,说再过会儿回来。”
冰蓝接着阴了脸,感觉上当,要知宫绍谦这么长时间不回,她中间去邮局寄走货物,再回来也好!却,白白耗了半个下午!那家伙可能故意说一会儿回,就为了不让她出去吧?可恶!
冰蓝不爽着,先去卫生间,出来,又闷闷坐到沙发,久不说话。冰河看看,劝解,“肯定是有走不开的事。工作上,有时就是这样的!”
冰蓝此时才顾及到父亲与徐文菲的意思,听着,是以为嘶满宫绍谦现在不回?感觉一下给强安上个气恼老公晚归的怨妇角色,极不适应。脸一红,急忙解释:“不是……”
可,不是什么?冰蓝发现不管是什么不是什么,都有问题。闭了嘴巴,将话又咽下去。
冰河望着女儿睡一觉后越发好看的气色,笑笑。刚才被徐文菲悄悄开导了下,也感觉自己一时的不安,是嫁女综合症:盼归盼,真要女儿嫁人了,还是心里酸酸的味道。
冰河越来越感到这后妻的这一样好处。无论事情与她心里的期望有多少差距,只茵人决定想做了的事,她除非认为太不可以,都是加以鼓励性地正面评判。虽然之前都说莫子研更好,可准女婿已然是宫绍谦了,便再不做那感慨怎么不是莫子研的事。
很容易让人心定神安。
冰河不禁感念后妻之德,向女儿玩笑的口吻道,“闺女,你爸老古董了,你觉得有些事和爸说了未必懂,可能就懒得说。你阿姨比你爸要强点,有事,和阿姨说说,绍谦欺负你,也回来说!闺女受了委屈哪有不跑回娘家哭诉的?”
父亲一片良苦用心,冰蓝听得明白,是担心她受了委屈不和他们说。望向徐文菲一眼,笑下,应着,“嗯。”
冰河看女儿面对他们时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疏离,心里又不禁七上八下。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快乐,那照旧平淡幽冷的女儿到底恋爱了没有?是真的爱上宫绍谦才结婚的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门铃响。
徐文菲几乎弹起来,赶快去开门。感觉是宫绍谦来了。
是宫绍谦。他一进门,冰蓝脸更冷,看也没看。
“先坐会儿,马上就上饭。”徐文菲迎进宫绍谦后,直接走去厨房。
宫绍谦坐冰蓝旁边,大块头一压,冰蓝**下一陷,差点倾到他身上。起身坐刚才徐文菲坐的小沙发上。
宫绍谦看看她,解释向冰河,也似乎说给冰蓝:“以为一会儿能回来。给招去开了个会,一直到现在。”
“呵呵,没事。”
宫绍谦又转向冰蓝说话,可也夹着向冰河打小报告,“下午再睡会儿没有?昨晚应该没睡好,中午我过去还床上睡呢。一醒来,两只黑眼圈,一脸邋遢相,竟然还起来就啃冷面包!我之前也考虑下周六是不是太急。一看,急就急点吧。一点不知道照顾自己。”
冰河脸上笑,给了数个点头,没说其他。首先宫绍谦这后补的一项结婚理由,比起之前说的那些,更觉暖心。其次,又能说什么?有点心虚,感觉,宫绍谦有些责怪他放女儿一个人在外,至使她无人照顾。
虽然女儿独居是强烈的个人主张,可说到底还是他这当爸的没尽好责任。以前太忙,在也许可以疏导开女儿心结的时候,早出晚归,甚至有时不回家,完全将女儿扔给了保姆,疏忽了最重要的那三年,而错失了父女可以有效交流的最佳时机。
直到女儿出事住院,他想与女儿认真交流了,女儿却完全排斥,冷漠对待。往这儿搬家,坚持不跟来。这些年,好长时间来一次,在这儿一次呆的时间,史上数这次之最。以往没长过一顿饭的时间,至多两个小时而已。
心里不禁又宽。这样情形下的女儿,到底结婚了更好些,总不会再和同他这父亲一样,也硬要独处独住,身边没个人照应下吧?
冰蓝却早听得一身鸡皮疙瘩,搞不懂这宫绍谦在她父亲面前怎么这么肉麻兮兮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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