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留活路（1/2）

“她该抄完了吧。”韩雪想起杜姝芬患病多年的那一双腿，心中充满了报复成功的快感。

“娘娘，静思居的已经抄完了，现在还跪着呢。”

“哦，那她蛮辛苦的。”杜姝芬在百花宴那日脱离了疲惫的一众女眷，仗着一身武功带来的好体质，和李邻毓两个不等步撵而率先离去的场景又出现在韩雪面前。

“不过她武功高强，身体素来好，即使静思居里面格外寒凉，怕是她活动一段时间又恢复如初了......”

德妃的仪驾停在装修简朴的静思居之外，韩雪在流苏的搀扶下踩着小太监的背部下来，等到宫人帮她把长长的裙摆在地上铺开整齐了，才举步而入。

“德妃娘娘驾到！”

太监喊得很大声，杜姝芬听到后，头也不回，只是低声道：“参见德妃娘娘。”

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而沙哑晦涩，韩雪都差点没有分辨出来那一张泛白的嘴唇翕动间吐出的是什么字眼。

“杜昭仪。”韩雪走到杜姝芬侧前方，低头看她的脸。

这一张不染世俗的脸上出现了她从未见过的憔悴，偏偏还因为女子身上那种兰花般的气质而只叫人在心疼的同时，盛赞她那傲雪凌霜的冷然和冷硬。

韩雪看了杜姝芬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的惩罚结束了，起来吧。”

闻讯赶来的问月赶紧从殿外拨开宫人冲进来，到杜姝芬旁边，搀住杜姝芬的臂膊：“主子，问月扶您起来。”

问月也是身怀功夫的，所以她扶起杜姝芬的动作并不吃力。

只是当感觉到杜姝芬满满起身的所有动作都是靠她的向上推举的力量来支撑的时候，问月还是愤怒了。

问月把杜姝芬直接打横抱起，然后放到了后面未央宫的人送来的软椅上面。

杜姝芬感觉到腿上一阵强烈的酥麻感。

这种感觉，她每次晚上从蒲团上站起来去沐浴就寝的时候都要体验一次。

那边韩雪的人检查了杜姝芬抄写的所有经文，向韩雪报告了情况便退下了。

杜姝芬突然脸色变得严厉，她抬眸看向韩雪，似乎要用眼神杀死她。

她口中吐出的话语也冰冷无比：“问月，你们下去。”

“是。”问月很听话的带着一些人退下。

韩雪自然明白杜姝芬要做什么，她一个眼神，流苏也带着慈元殿的人退下了。

大门关上，空荡荡的大殿之内就只能看到两个人，一坐一站，坐的人一身素衣长发乌黑没有钗环，站的人华服上紫色的刺绣精致无比。

“你对他做了什么？”杜姝芬身上那种独属于强者的气势在压抑了这么久之后突然散出，她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改变了。

韩雪感觉杜姝芬吐出每一个字，她的双腿就要颤抖一下。

韩雪勉强的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说出的话却已经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