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转折（1/2）

仅仅是靠帮厨苏湫是没办法负担起十八两银子一次的药，简而言之苏湫没有办法延长叶娴娴的命。

是个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想些法子。苏湫也不例外。

苏湫端着药碗喂叶娴娴，看着苏湫憋屈的模样，叶娴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你怎么这种表情？我这不是没事吗？大夫说我会好的，你放心……”

苏湫用小勺一口一口喂叶娴娴，叶娴娴微微皱眉头，苏湫拆开一块奶糖给叶娴娴塞在嘴里：“良药苦口，喝完你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

叶娴娴一愣扯出一个笑容，她有些失神只听得自己平平板板的说：“你知道天香楼再招人吗？”

苏湫点点头喂给叶娴娴一口汤药：“自然知道，可是你的病还没好，等到你好的差不多我再去……”

叶娴娴抿住嘴不肯喝药，苏湫搅了搅碗里的汤药看着碗中的涟漪：“怎么了？不是已经给你糖了吗？为什么不肯喝药了？”

叶娴娴看着苏湫不知何时眼圈便红了，叶娴娴收拾下心情：“我觉得我是在拖累你。我不想……”

苏湫放下碗握住叶娴娴的手，用脸蹭着叶娴娴的手：“没什么想不想，也没什么拖累不拖累。你莫要多想……”

叶娴娴把手抽回来坐直：“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去那天香楼吧。我这些天喝的药，我自己知道花了多少钱。”

叶娴娴伸手去摸苏湫的脸，叶娴娴换了一种语气眼中是一摊化不开的柔情：“苏湫……你得为你自己打算啊……”

有些事情就像是必然，比如说苏湫定会去参加那天香楼的选拔。

苏湫到了天香楼犯了怯，可想起叶娴娴的药快要喝完，心中多了丝豁出去的勇气。苏湫抬脚向天香楼走。

天香楼的门边立着个牌子，可惜人挤在一起熙熙攘攘看不清。苏湫再进几步抬眼一看隐约能看见“招人”二字。

苏湫挤进去拿到报名表，可录入处那里是个老头，眯起眼睛打量下苏湫说什么也不给批。见有人给那老头塞钱苏湫突然明白了。

这是嫌他穷啊，这么埋没人才的酒楼竟然还能开这么大，这种污秽的酒楼不待也罢。

苏湫扔下报名表往家走，刚抬脚几步。被人锁住喉往后一压，苏湫抬头一看是那次的那个小弟，顾不得跑神，苏湫拍拍锁住喉咙的胳膊。

小弟见苏湫的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连忙放开苏湫。苏湫喉咙痒的很猛咳了几下才恢复脸色，小弟拍拍苏湫的后背：“哎……手下重了，你没事吧。”

苏湫正弯着腰咳嗽，听见小弟问话给小弟摆摆手。舒服些苏湫给小弟作揖：“恩公，居然在这里遇见了。”

这次轮到小弟摆摆手：“莫叫我恩公，叫我小弟好了。难道，天香楼我们在这儿遇见不正常吗？”

苏湫笑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脖颈，现在还隐隐发疼。

小弟又问：“你怎么不去报名？我可是希望以后有你给做伙食饭。”

苏湫笑笑：“这天香楼没有过路费哪里能进去？现下我穷得很，自然进不去。”

小弟挠挠头没听懂苏湫的意思，偏头一看正好有人塞钱给那老头。小弟是个急脾气，上前便抓住那老头握着银两的手：“好啊你！在天香楼还能做个偷米的老鼠！今日我不把你打成一粒米我便不叫疏离！”

这老头儿尖叫着往后退，口中嚷嚷着：“不敢了”老头退的快让疏离小弟心烦，疏离上前便抓住了老头的衣领。

这老头虽坏了些，可是好歹是个老人家，把人打出个好歹那可怎么办？苏湫上前拦住疏离，好生劝告一番才解了疏离小弟的怒气。那老头听见小弟的一声“滚”，竟然比一个弱冠男子跑的还要快些。

小弟一踢旁边的座位，竟然把座位踢正。小弟往那儿一坐身上的寒气自然而然流露下来：“排队！过来录入。”

经过小弟闹得那么一出哪里有人敢排队？苏湫看看周围倒是做了一个表率，手拿报名表站在了小弟的桌前。

苏湫不知道叶娴娴的咯血次数的确少了，外加上苏湫的时时鼓励，连叶娴娴都要以为自己快要痊愈了。

可叶娴娴心里明白自己早就活不长了，这就像是蜡烛的回光返照，在最后猛地亮那么一瞬，然后屋子会彻底进入黑暗。

可屋子和蜡烛怎么能一样？蜡烛没了屋子里不能没有光，这屋子需要新添上一只蜡烛才行。

叶娴娴的肺像是被人扼紧了一样，她难以呼吸在床上乱蹬着脚，很快脸憋成了猪肝的深紫色，可叶娴娴不像苏湫那么幸运，她的痛苦不会那么简单就过去。

为了让自己舒服些，叶娴娴侧躺在床上，弓起的后背像是一条煮熟了的虾。叶娴娴握紧拳头捶捶胸口，好像管用些。另一手掏出手帕直到咳出些血来，那种扼住肺腔的感觉才算消退下去。

待到舒服些叶娴娴看看屋子，没有被血迹弄污心里才放松下来。待到中午苏湫回来了。他像是考的不错，心情倒是好。

苏湫放下手里的药包：“娴娴你知道吗这次的考核是有多么简单。”

叶娴娴下床给苏湫倒了杯水：“是如何简单，你这般高兴。”

苏湫握住叶娴娴的手：“他们就是先比刀工，筛选出没经验的厨师。我这次成绩不错，你看得了赏赐还给你买了些药。”

叶娴娴温婉的笑可手指传来的触感不对，她低头看苏湫的手，没想到苏湫宽厚的手掌上，有那么长的一道口子：“好端端的你可是和人打架了？怎么会弄这么长一道口子？”

苏湫把手背到身后：“没事，今日他们要求的是蒙眼切丝，一不留神挂了些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