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明月照沟渠(1/2)
“来着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居然在这公堂大笑?”耶律枢密使正襟危坐在堂上,问从站在堂下候审的易紫萧道。
易紫萧平平静静的站在原地,面若止水,但未曾抬头睁眼瞧他,道,“大人,老道宋国牧紫道城易紫萧,道号玉窍。”
“哦?”耶律枢密使看着旁边跪着瑟瑟发抖的梁祁诗,对易紫萧身份做派有些疑问,便问道,“玉窍道长,堂下那位可是你师妹?”
“回大人话,正是。”易紫萧不愿多参与官场之事,能不与这些官员废话之处,便尽量敷衍了事。
那耶律枢密使见易紫萧性情如此冷傲,便知道她并非是会被哄骗或是恐吓到的。依旧用严肃的态度审问道,“那你们二位来我耶律所为何事啊?”
“耶律完真,你这老儿,我不是与你讲的明明白白了吗?这二位是我们皇后娘娘从宋国千辛万苦请回来的道医,你怎敢对他们不敬?”尹渃芙对着面前的耶律枢密使赌气道,“刚刚你让我跪你,我也跪了,这份恩情,我们萧府领了,可是这位道长乃是大皇子亲自迎请回耶律的,你可曾尊重?”
“将军夫人,且不说他们是哪位皇子请来的,就算是圣上亲自请来为皇后娘娘医病的,医不好也照样换不回地位,没有地位,何来尊重一说。”显然,易紫萧从这位耶律枢密使话里听到的不是相信,又回想到自己师妹并不精通医理,即便是皮毛也不曾懂得。
易紫萧依旧低着头,回话道:“枢密使大人,我们牧紫道城的道医是术业有专攻的,我这位师妹并不经通医理,她精通的是唤醒心智之术,与我的救人之术是要并用的。”
“哦?”耶律枢密使听了易紫萧的话,觉得有人要承担罪责,随即面上漏出一丝笑容来,“玉窍道长,那你对身旁这具女尸可有建树?”
“建树谈不上,老道拙见,一般八九岁小儿,正是顽皮的时候,从这二层饭馆跳下来,轻则扭脚断臂,重则摔伤元气,这小姑娘显然是头先着地,当场也是地上基本都是血网,血滴。在场的将军夫人、还有仵作皆可确认,可见她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的,是什么,让一个小姑娘如此想一死了之呢?”易紫萧回头望望老板娘,平淡的问道,“这位夫人可是掌柜夫人?平日里与这位姑娘可曾认识?”
老板娘看都不看易紫萧一眼,尽管心中觉得易紫萧是有些本领,观察仔细,记忆清晰,可还是面对耶律枢密使故作镇定道:“民妇哪里知道这小杂种从何而来,竞选中我们酒楼潜伏跳下,谁知道是不是对面酒楼调教好的野丫头,来破坏我们生意的。”
“这倒也合理,”耶律枢密使将对面酒楼的掌柜也宣上堂,问过后,觉得并无可疑,又问易紫萧道,“玉窍道长,照你说,这该是为何啊?”
“可否请人将尸首抬上来?”易紫萧不等尸身落地,抓起那小姑娘的手,小姑娘的胳膊上被鞭打,烙铁烫的痕迹也从衣袖之中显现在胳膊上。
易紫萧终于扭回头望了望老板娘的眼睛,回头面向耶律枢密使,“老道看,这也不必怪罪掌柜夫人,毕竟在这小姑娘死时,她也并不知情,老道推测,是哪位府里下人遭到了虐待,才这般寻死,如若这掌柜的与夫人知情,也不会让她进入酒楼,还从二楼跳下啊。定是这小丫头早就有所准备,要给她主子一个警告吧。”
易紫萧在说警告二字时,仿佛是为了敲打那二人一般。
“玉窍道长说的简直入木三分,”掌柜的听了易紫萧的话,若是再让易紫萧查下去,真相被她知道,第二天再将冤情讲于皇后娘娘听,自己的店怕是保不住了。
老板娘也赶紧对枢密使解释道,“是啊,大人,民妇有罪,民妇前晚在酒楼后门边将她抱回来时,他已经晕倒在台阶上了,民妇看他实在可怜,就把她放进伙房,准备在她醒来后给她口吃的,谁知今日还没来得及给,他就……”
“既然如此,那刚刚我问掌柜的时候,为何说不认得她?”尹渃芙撇了一眼那掌柜的,问道。
那掌柜的依旧解释道:“这月尾了,我与主簿对账,怕打扰内人睡觉,夜里都宿在账房。”
尹渃芙冷冷一笑,口气中约是有些嘲讽,“这倒也新鲜,没想到在这审个命案,还审出两个活人的真感情了。”
“此地好生热闹啊!我韩慕的父亲是宋国来的,宋国人的好戏,我岂有不看之理?”一位眉眼清秀中略带轻薄的小哥走上堂来,“我是来替我父亲找枢密使大人晚上吃顿便饭的,刚刚在一旁听得也有点头绪,我想可以早些结案了吧,这样也不至于的父亲等得太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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