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1/2）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在他身边待久了，他的生活习惯，他的身体状况，可以说都是我决定的。我帮他安排饮食，他吃的东西我也一起吃，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他……”肖叔叔总是觉得是自己错了，是自己对不起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

“他的病和你没有关系，应该是他人所为。”啸雨看了看萧皓的胳膊，暗月的印记若隐若现。

“是暗月搞的鬼！”萧韧雪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好了好了，我叫你们来不是来调查我死因的，而是来给你们说别的事情的。”萧皓忽然坐起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爸。”

“萧伯伯。”

“其实，我也很不相信是暗月干的事情，但是事实就摆在那里。韧雪，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萧皓给了肖家一个团聚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说家事的机会。

“那我们就先出去了。”啸雨和他的父亲耳朵都很尖，一听到要说秘密就知道了。

“你妈妈并没有去世，而是一直好好活着，活的很好。不过她在你弟弟出生的那一年，就去她娘家验证了什么，她就离开了家，回到她最初到来的地方——独孤家。独孤殒尘就是她的儿子。”萧皓憋了那么久，憋了十几年，终于赶在自己要离开的那一刻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萧韧雪听到这句话，立即失去了控制。

“安静下来！”萧皓对着萧韧雪发了对她人生第一次脾气，他一直把萧韧雪当做掌上明珠，从不大声或者是训斥。

“爸，我错了。”萧韧雪第一次如此懦弱，对着那个给他生命的人，放下自己所有戒备。

“她不肯让我告诉你，其实你在此之前应该有所察觉。独孤老头明明已经失去了妻子，可是每年的家族聚会他都会带一个舞伴，那就是你妈。长得真的漂亮，不过她注定不属于我，每一次甜蜜背后，我都要收拾一次又一次的撕裂。”萧皓解释着十几年的过错，真的很累，瞒得很苦，他以为自己可以瞒一辈子，可是当自己要离开的时候，难不成要带着秘密入土？

“我知道你很不能接受，就像啸雨根本不能接受自己父亲还活着的事实。我把肖鸩和司夕水，埋在土地地下这么多年，我也该让他们出来，让我进去了……”萧皓还在说着一些风凉话。

“我不要你走，你还没有看萧默结婚呢，你还没有看我和男朋友吃饭呢，你还没有送萧笙去米兰上大学呢……”

萧韧雪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可是萧皓的心脏跳动还异常平稳，一点也没有不符合规律的部分。

“我还没有死呢，等我死了你再哭还来得及。”萧皓擦去女儿的眼泪，使劲笑了笑。

然后，啸雨和肖鸩一齐走了进来，啸雨也已经用泪洗面。

“萧伯伯，有什么要我带给萧默、萧旭或者是萧笙要说的吗？”啸雨凑到萧韧雪身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