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1/2）

“被你猜对了，不对，这根本不用猜。”上官影雪坦白。

上官朴杰却转口念了一首诗：“故凭锦水将双泪，好过瞿塘滟滪堆。”

“杜甫的《所思》？你所思为谁？”终于绕开了那个问题！上官影雪吐了一口气。“你的生日，宵明。”上官朴杰的眼中含着泪水。

“不是鱼族公主吗？你一夫多妻？”上官影雪并没有发现父亲的异常，开了一个玩笑。

上官朴杰抚上阳台的书，泪水滴下：“这是姑媱戟，也叫血树，是你母亲最爱的一株树的木髓重新种植而成的。每年六月，它会渗出血，所以也叫血树。”

“你从她墓边移过来的？”上官影雪大胆做出了猜想。

事实证明上官朴杰老了，他的响指的声音失去了厚度，他只能用言语补充：“bingo！不愧对于登北氏的后人。”

“登北氏？”上官影雪愣了愣神，不是神话里才有的东西吗？

“来，让我告诉你，你母亲的姓名。”上官朴杰清了清嗓子，也在尽力地想那个名字。拗口啊，但那个人毕竟让他动了凡心。

“会很长吧。”上官影雪在心里想着，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上官宵明·登北乐正·轩辕风·澹台亓官。除了宵明这两个字以外，其余字、词全是姓氏，我曾幻想过用她姓名中的氏去组上人名写一部小说。”上官朴杰骄傲地说，就像宵瑕他创造出来的小说人物一样。

“风也是姓？不过后来呢？”上官影雪竟对父亲的人生经历起了兴趣。

“姓风算什么，太叔都没姓呢！不过事实证明，你老爹我并不是一个有天赋的作家。那时我带着你，选进了烛光亭旁的山洞里，反正我就是小江湖中的闲医，消失了最多多死几个无药可救的人，也无人过问，而且我无钱买纸，只好以木为笔，以土为纸，一遍一遍写下你母亲的名字，才能至今仍不忘却。“其实上官朴杰是有自身经历为底子的，只是他不愿回忆，不愿提起那悲伤的过去，以及那藏在记忆中无限噬龙的影子。

“你过去是有多穷？是怎么把我养活的？”上官影雪一脸不信，现在的老爹和过去差别太大。

“你还敢说话？就是因为你！”上官朴杰指着自己女儿的印堂，一点，然后用力一推，又换了一只手，弓起来对着女儿的天灵盖一顿猛敲。

“草！关我什么事？”上官影雪蹲下来，绕出敌人的包围圈，满脸难受地揉揉自己的头。“上官家有个传统，就是骂人不能带脏字。你不知道我当是我所有的钱在慕管家买了个法器并约定它一千年后放你出来，没想到你早出来了五百年！而且长生不老丹只有一个，我吃了。假如我不买法器，现在我就得每年给你上香了。我本来想等中国统一世界再放你出来，结果你倒好，中国还没加入wto你就被噬龙召唤出来。”上官朴杰像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又像是在讲故事。

“噬龙的召唤？”上官影雪发现那段话只有最后一句的一小部分是个重点。

“你以为你们这代人活得很好哟。恰恰错了！噬龙将要苏醒了，他又沉睡了近百年，当然饿了。他从地壳里爬出来的那天，就是我们被xx（团灭）的一天。”上官朴杰满不在乎地说出那句话，可没人发现他忽然加快的心跳。

“所以，萧羽还没死。因为她告诉我，她是祭品之一。”祭品实在x宇用xx死的，慕容x推门进来，“这几天，我看见她了。”

上官影雪再次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转头望下眼，笑道：“朴杰都没死，萧羽怎么会死呢？”她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法线这不是她想说的话，怎么了……

“我也没有死，附在我女儿身上好好的呢。朴杰，你在真好。”她又一次说出了一句不可能是她会说出来的话，可她这一次非但没有捂住嘴，反而顺着上官朴杰的脸一点一点向下摸。

知道快到某个禁区时，她的手才停了下来，再一次血红的双眼，盯着上官朴杰：“算了，让我们少给女儿一点不良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