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平安夜（1/2）

从医院出来也才七点多一点，看着这里手上的白胶布，我给柯凡打了电话。

“你今天别过来了……今天店里忙，我要加班……”

“加到几点？”

“不知道，你别过来了，下班我就要回学校了，宿舍十点半门禁。”

“我在店里。”

我吸了好一大口凉气。

我刚进门，同事就问：“不是下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个朋友在这儿。”

我进去就看到坐在靠窗位子的柯凡，我到他对面坐下，他切了一块披萨放在我的餐盘上，说：“先吃吧，不然待会儿凉了。”又往我面前放了一份面。

我的右手不敢让他看到，用左手拿着叉子吃面。

他眉头紧皱，我小心翼翼得对他说：“这里很多同事都是江城师范的，说不定就有你们班上的，你不要在这里跟我生气好不好？”

他定定的看着我，没好气的说：“右手是残废了吗吊在下面？好好吃饭！”

我很怂得把右手抬上来拿叉子。柯凡的瞳孔紧缩，重重得放下刀叉，我说：“出了这家店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要在这里跟我发脾气嘛。”我几近央求。

他双手环抱胸前，靠到沙发背上，我继续吃我的面，右手实在是痛，不方便，我还是用左手吃饭，还好是在西餐厅，我左手拿披萨拿叉子都没问题，我可不会左手拿筷子。

柯凡一口都没再吃。

吃完饭我们一起出去，经理赶到店门口：“严宁，这是你同学留下来的钱，你帮我还给他吧，一个杯子不用他赔，不过你得处理好跟同学的关系啊。”

“……”

我看到柯凡一脸黑线，赶紧把钱往兜里一揣匆忙跟经理道谢就出去了。

步行街走穿就到江滩了，柯凡一路走在前面，一言不发，大概是因为今晚平安夜，哪怕这么晚了，哪怕这么大的风，江滩上人还是很多，我们走了很长的路才看到有空的长椅可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