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跟踪（2/2）

适才林月关的那扇窗一开一合间，已有一个人影闪入。那人衣衫褴褛，满脸疮疤，一副叫花子的打扮。

宇文涣打量他片刻，笑道：“江四哥，别来无恙。”

那人拂手间，自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现出了本来的面目：白净的脸庞、清晰明亮的双目，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丝毫不见绿林中人应有的杀气和戾气。若非亲眼见过他大开杀戒，宇文涣是绝不会将他和血腥杀戮联系到一起的。可就是眼前这人，当年只身入海沙帮，在众多高手当中面前，杀了海沙帮帮主、二十几个香主、坛主，而且全身而退。横行江浙的海沙帮自此一蹶不振。凌岗寨的四当家——江寻澈。

江寻澈黯然道：“我自忖轻功天下无敌，想不到今天却栽在你手上。”

宇文涣道：“是林姑娘心细如尘。”

江寻澈微微一笑，原来刚才林月起身关窗是这个缘故。她发现窗外有人，然后提醒了宇文涣，宇文涣猜到是自己，所以并无举动，林月便以为他是宇文涣江湖上的朋友，也不甚在意。可是林月怎会知道自己在屋外？就是萧阳，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绝不会发现自己。是了，自己那时候心神散了。有那么一瞬间，虽只是一瞬间，可却仍让她发觉了。

宇文涣虽与凌岗四杰有些交情，但想起江寻澈这些日子的举动，也不禁心生戒备，“江兄既然跟踪林姑娘而来，看来凌岗寨已经对她上心了。”

“你怎知我是跟踪她而来，不是跟踪你而来？”挑眉轻笑间，褴褛破旧的衣服，丝毫掩不住江寻澈出尘绝俗的气韵。

“江兄扮做叫花子，在齐国府外转悠了好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