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劫数终（1/2）

龙小丞相一家，自然是对上官氏忠心耿耿。北周兵败之后，便随皇帝上官无涯逃到极北不毛之地。

颖王、司马寿、还有曾经的天楚皇后司马芳也在其列。

各方势力交错复杂更甚于天楚。一统天下，其实并非什么难事。

唉，如今这魔君大人气也出了，债也讨了。左不过就是梦啼神君曾在离恨天上讥讽过魔后殷灵几句。

至于他魔族大皇子的那条性命……他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彼此心照不宣。

一日退朝后他冷笑着对我说了几句。：“你以为我会如何呢？杀了你？安安稳稳做你的枕边人？尽弃前嫌，引为挚友？呵呵。对你我来说，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你早晚都会变成我这副样子。”

“我和你并不像。”

那琬女官早已成了白霜华的人。当初的事情，我真的很难相信她没有参加宫城政变。但看在她先前尽心服侍的份上，我还是饶了她一命，撵她到周楚边境服苦役去了。

后事凶吉如何，只能看她自己的选择。

说实话，我也没有那么多可以让我放下心去信任的人。比之昔年的前呼后拥，现在的我一向是孤身一人，左右皆空。

既然四下无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罢。

我向前一步，钗头金凤口中垂下的流苏几乎已经打到他的脸上：“你最好不要以为我会一直容忍你。我对你的所有容忍，一是为了六界；二是为了逝者。——那件事，是不是因为大皇子先勾取了端木阳的魂魄才引起的……遭此果报，其实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