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工作（1/2）

长风参加工作了。

长风地第一份工作是学校安排的，是在一个半大型地猪场当饲养员。

这天上午，长风和几个同是分配在同一个猪场的同学一起等在学校门口，早就有猪场的人来接。路很远，长风在车上被颠簸得头晕眼花，除了听到司机通电话时和对方说了一句“行李比人还多……”之外，什么感觉也没有。

很艰难才到了猪场，长风忍不住吐了一地，然后，她的同学也吐了。

休息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便有一个女孩来找他们去领工服。长风她们去了。长风找了很久才从一堆衣服里找到两套勉强适合自己的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有猪粪味，很浓。这些都是工人辞工时留下的，听说已经清洗过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长风就和同学一起到猪场上班。其实，长风她们五点半就已经起床了，洗涮完毕，吃完早餐，便有师姐带她们去对面的猪场。

长风一行人换好了工服，然后过了紫外线杀毒间，踏过消毒池，走过了石灰路，然后她们就被带到不同的“生产车间”。长风被分配到了m车间。带她的是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女人。这女人从来没有上过学，却有了三个小孩。长风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猪粪，喂猪，然后就是巡查。工作时间不多，一天八小时。但是一年三百六十日，天天必须上班，因为你不能让猪饿一天吧。长风还是干不下去了。首先，长风没有干过重活，像这种，对长风来说，劳动强度有点大了，长风的身体吃不消。其次，就是太脏。猪场里面到处都是猪粪味，车间里面还有浓浓的氨气味，熏的长风的脸发疼。长风看了看身边这位长年累月熏着氨气味的女人的脸，它已经没有了年龄的标志――一沓一沓的已经死亡的细胞一层一层的堆叠在脸上，看得长风心里直发毛。还有，长风每次下班后，用了半个小时洗澡，洗澡后，身上依然还有一股猪的味道。工衣是无论洗了多少次，依然还是猪粪味。最后，让长风无法忍受的还是猪场对猪的漠视程度。长风所在的车间是母猪的生产车间。母猪天天都有的在生，有些小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堆在过道里，然后，它们就会被装进一个蛇皮袋里，像垃圾一样处理掉。母猪被关在一个个的高架床上，它的活动空间只允许它站起或者蹲下。有些母猪的关节严重发炎，肿了一大块。但是因为它还没有死，然后又给它配上了。这些猪都是采用人工授精的方式配种的。公猪身为男性，连自己的精子都保不住，母猪是个女的，不仅连丈夫的面都没见过，生下的孩子，养大了就是给别人吃的。生了，然后就失去了，然后，还得继续生。它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活呀？难道就是为了一日三餐。

长风回到了学校，老师给她安排了另一份工作，也是一份在猪场的工作，不过这次是一个小型的私人的猪场。按照老师的说法，这次，她走的是技术路线。

长风来的时候是连绵的阴雨天气，这天，太阳透过乌云密布的天空，第一次放晴。长风看着太阳光把她的影子投在了墙上，想起了一个人的身影，不由得落下了眼泪，风路应该不知道她的状况吧。一阵风吹过，把她的眼泪斜斜的吹落到地上。长风闻到风中猪的气味，她叹了口气，该去喂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