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学（1/1）

那天早上，阳光明媚。徐长风早早的洗涮完毕，然后穿上花裙子，背上新书包，一蹦一跳的上学去了。尽管今天是她有生以来起得最早的一天，可是她今天还是迟到了。当她走到教室的时候，那里早早地已经坐满了人，老师也已经在黑板前讲课。上学前，她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当她醒来时，太阳都已经能晒屁股了。今天是她上学的第一天。早在前一天晚上，爸爸妈妈就带她认路，并说让她第二天自己上学，自己交学费，以后放学也要自己回家，因为爸爸妈妈每天都要起早贪黑的工作，没有时间陪她。路她认得，钱也没丢，可是现在面对那么多人，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去敲第一个教室的门，就在她刚要说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尤其是那些男生的眼神似乎有种力量要把她吃掉，她很害怕，像兔子一样地跑了。她跑到一堵墙后面。她依旧还能听到声音从教室里传出来，他们都说她太美了。老师让学生们安静，还说别吓着她了。然后她走到她身边安慰她。可她是吓坏了，只顾着哭，哭了很久很久。老师把出来看热闹的男生都赶回教室，自己把手着纪律。渐渐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她鼓起勇气走到第二个教室。这次没有第一次轰动，可还是有很多炽热的目光在燃烧着她。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拿出钱来，怯怯的说：“我来读书的，这是钱”。教室“哄”的一声笑开了，老师忍不住也笑了。老师把她拉到一旁，问她为什么家人不跟她来，她如实说了。老师把她交给了主任，主任帮她办完了手续，最后就安排她到那教室坐。当她安静下来，她终于发现女生的目光都是怨恨的，男生的目光都是爱慕的。其中，最璀璨的目光便是他。她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的脸，忽然想起几个月前的事：她第一次来到一个私人幼儿园。老师和孩子们在上课，她坐在门边听课。下课后，孩子们发现她在偷听，就都非常的生气。因为他们上课都是父母给了钱的，她却不给钱就来听课。几个男生狠狠的打了她。他也在那个幼儿园上课，可是他只是远远的看着，能看出他也很生气。最后，他实在看不过，就扒开了那些男生，救了那个女孩。当他看清她的脸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反而转身去打那几个男生了。最后家长都来了，男孩的爸爸很生气，可是当他走到女孩的面前时却哽住了。好久，女孩脱口而出：“爸爸”。当天晚上，女孩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是个孤儿，她自己赚钱上学，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上学的时候认识了他，毕业以后，他们结婚，婚后育有一对儿女，女儿为长。而他爸爸便是在幼儿园看到的那位。醒来，她就哀求父母送她上学了。而此时，他的目光还是那么炽热。如果非要把他的目光翻译成中文，那就是“你是我的”。她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是那么地温柔。她看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她转过身来，脑海里又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她还在外婆家住，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太友善，对她也不怎么好。这天她都邻居家坐，很识趣的，什么也不说，只是坐着。雨，越下越大。那天来了很多人，邻居妈妈在绣一个鸳鸯枕头套，说她女儿就要结婚了，这是给她女儿结婚时用的。今天，便是女儿带准女婿回来的日子。大家都听说这个女婿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大家都在议论纷纷。雨中，门口出现了一对男女。女孩便是邻居家姐姐，她很美，素净的连衣裙，如墨的长发，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眼睛，显得深邃而智慧。小巧的红唇点缀在如雪的皮肤上，绽放一脸幸福的笑。她是她从小就崇拜的偶像。而男的便是哪位幼儿园“爸爸”。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一双黑色皮鞋像是在水里捞出来的，他把鞋子一到居然倒出来一摊水。他裤子全湿了，白色衬衫也湿了一大半。他手里的伞也像在水里泡了好几天的样子。他的侧脸很好看，棱角分明，头发很有光泽。他转过身来，她惊呆了：好俊的一张脸。她对他露出了甜甜的一笑。他也惊呆的后退几步，说：“好美的一朵雪莲花”。然后转过脸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那女的说：“等咱们的儿子长大了，就让她做咱们的儿媳妇。”女孩娇羞的说：“你做主吧。”听说，他们是“奉旨成婚”，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通过医院方面确定了是一个男孩。

老师来了，老师让同学们做自我介绍。老师让她先自我介绍。“我爸爸姓徐，我妈妈姓徐，我也姓徐，我叫徐长风。”说完，教室里又是一个哄笑。其实她出生在余家村，村里人都姓余，她的父母也姓余。村里有个村规：余姓人不能通婚。她父母生下她后便被族长逐出家门。他父亲便把他们的姓改成了徐，意为两个多余的人。因为得不到别人的祝福，所以他们的生活异常艰难，这也是她早已到了读书的年龄却迟迟未能读书的原因。他坐在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所以他是最后一个接受。他站起来，说：“我叫风路。大风的风，大路的路。”然后他就坐下了。等了很久，人们才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阵哄笑。这是上学的第一堂语文课，老师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我长大了要当……然后提问风路。风路说：“我长大了要当爸爸。”老师笑弯了腰。等老师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徐长风站起来说：“我长大了要当妈妈。”老师笑的跑出了教室。教室像开了锅，大家都在说，只有那几个男生依然沉默，眼神落寞，若有所思。老师回来，然后解释，省略号是代表职业。老师说了很多职业，医生，警察，教师等等，也给了很多解释。其中就提到“作家”这个职业。声音成了背景，她握着笔，红着脸看着他，他红着脸低着头。然后，她写下了一句话：我长大了要当作家。她想长大以后当一个贤妻良母，做她的全职太太，业余写作。

那天阳光似乎特别灿烂。晚上，饭桌前，爸爸妈妈问她今天过得怎样。她说蹦极了。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