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怪风（1/2）

孟晴不明所以，我的脏话出口的莫名其妙，但转眼她就点点头。

我暗叹口气，孟晴的心思太好猜，她的脸上明显写着“你真义气！”四个大字。估摸她以为我是站在她的管哥哥那边的，于是她也随之附和一句：“靠！”

半个时辰后，马车还在缓慢前进。我心烦意乱的掀开帘子，象瞿回头把帘子往下拉：“第三次了，你放心，到了我会跟你说的，遮好！”

但这么慢速度的折磨只有蚂蚁才受得住，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和流动的白云，很有像小鸟一样一飞冲天的冲动。如此天高云阔风清气爽，却不能像风筝一样的飞过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头，这有点惋惜。今天的热闹不知能否看成功了，我哀叹一声，怕是希望不大。

“瞿。”我轻轻叫着，待出口发觉今天的声线很柔，跟平常我对他说话的方式完全不一样，我咳嗽一声，准备发出第二个字试探我是否恢复的平常的声线，象瞿就回头了。他一双眼柔柔的盯着我，一手摸着我束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用着比平常温柔十倍的话回应：“乖。”

我以为自己会不适应，甚至已经预想好马上我就会起鸡皮疙瘩，但预想最终没有成功。

他的一声“乖”像在哄一个小孩子，而我，心里反而是能接受的。

昨天在六角亭内，出于愧疚和膨胀在胸腔里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我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吐出的话就像吐口水那样随便。那时我才意识到，象瞿在我心里，和锦纶真的不一样。

“今天这么多人啊。”我假装随便说说。

一声低沉音响了一下算是回应，象瞿也很无奈。

街道两旁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除了两边的店铺，周边连一个摆摊的都看不到。大片的人流前行而过，都是和我们一样去城西看热闹的，偏偏这条街道是去往城西的主干道，四面八方的人群汇聚要到城西的，都得从这主干道过去。除了天上的鸟，没人有第二种方式穿过。其实烧狐狸不好看，只是凡间人类无聊，遇到这么稀奇的事想见识见识罢了。

往前二十步远的另一辆青顶马车，锦纶从后车小窗口掀起帘子，冲着我们比了个手势示意下车。我回头对马车内的孟晴说道：“下车吧，锦纶他们也在前面堵住了，下车步行速度更快些。”

孟晴爽快的答应了，于是车夫驾着马车慢慢赶，我们顺着人流的速度缓缓前进。

象瞿在后面护着我，他的呼吸落在我头顶松散的毛发上，一呼一吸间能感到头皮热热痒痒的。这让我想起当初在河底遇见他的那会儿，我们也是结伴同行，那时的鱼儿也有很多，我们堵在了河川谷前的口子那，拥堵程度比这翻了好几倍。想到此处我就笑了，于是我仰头看身后象瞿的脸，他正严阵以待，生怕哪个不长眼的人碰着踩着我。

“你看什么？”他低着头问。眼睛上方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我承认他现在的样子是在撩拨我的心，我的心，开始向小鹿乱撞一样扑通扑通的跳。紧张，羞怯，与欢喜。

此时已到了锦纶旁边，他冲着象瞿哼了一声，拉着我护在胸前赌气似的说：“小参，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