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杀人（2/2）

河伯拱手：“小蛟不敢，小蛟身为南海分管河系之主，早在不久就在南海挂了名。前辈放心，小蛟就当今日之事未曾发生过，绝不透露您的半点身份，红鲤鱼一族对此时也绝无干连。”

他抬头观看我的神色，却只看到我嘴角的那一抹杀意，今日，他必须死！

河伯急速后退，我提着长剑已向他背后斩去，河伯闪躲而过。竟面视我咒骂：“本伯本想息事宁人，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杀我，今日，本伯就是碎了蛟丹也要将你击杀再此！”说完双手开始在胸前结印，一道冰寒之气从印中散出，蛇族吸寒湿之气练此印决，经年累日下来早已大成，怕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理祭出的最强杀招。

我右手持剑傲立水中，左手单手掐诀，转眼间打出一个斩字。此时再次使用比在蛇桥上更得心应手，师父的斩字是白色，而我此刻的斩字却聚集的血气，尤其最后一笔鲜红欲滴。

河伯的掌印一击而来，抱着他最后的希望。我左手打出，斩字印决和河伯的掌印相撞，一股地动山摇的气势从两印相撞中发出。“这？”河伯话未说完，他的掌印在斩字印下碎裂，瞬间飘散无影。河伯扔出一间法宝，形状如一叶扁舟，这怕是他逃跑的法器吧。可是。。。

我冷笑一声，他刚踏上小舟，斩字印穿他的胸膛而过，河伯一口鲜血吐出，轰然倒地。

此河流之主，今日，丧命再此！

左手一挥，悬浮在空中的小舟被我收了起来。我看着河伯的身体，那是我下凡以来杀的第一个生命，可我心中淡淡的，犹如杀了一只蚂蚁一样。河伯已死，他的原形露了出来，一条长约八丈的黑色蛟躺在河底。他三寸的胸口处是一个碗大的缺口，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此时，我右手长剑朝着蛟腹挥去，它的皮肉从两侧滑落。内部一颗豌豆大的乳白色蛟丹在河底幽幽水墨色中发出白光，被我招入手心。

回头，静手托着灰貂，象瞿搀扶着锦纶，朝漆一人呆立，灰衣老者搀扶着另一只受伤的虾兵。我跟他们说：“结束了！”

静后退几步，托着灰貂一直退到锦纶的身边，他们耳语了几句。锦纶抖抖脸颊：“小参扶着我一起走好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

离开这是我乐意之至的事，收好长剑。我托着锦纶的胳膊朝着漩涡方向游去。

约半个时辰后我们到达了反转漩涡，这漩涡看着犹如陆地上的龙卷风，颜色在河底墨色之中更加显得浓厚，它为何而成连静也不知道，传闻是很久很久之前就有的了。这漩涡大概直径一丈，这也不算太大，但走进前去总能嗅出一丝腐败味。

我扶着锦纶和象瞿一起冲了进去，漩涡的旋转力让我们一直打圈，转眼就上升了三米，慢慢往上，我心口憋闷的气息消失了。我知道清新的空气将要来临充填我的肺部，这是下凡后的第一次我得到真正的自由。此时我的心态，还是狂傲睥睨未曾改变，我也不想去改变什么，我觉得很好，杀了河伯的那一刻，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时刻。

锦纶和我，终于浮上了水面。我呼吸到这么久以来第一口陆地的气息，但第二口还未等我体会，我眼睛一花，就晕了过去。

待醒来时，天已尽黑。头顶的星空百年不变，但此时再看星空却和当时在草地上有天壤之别。我躺在一片山坡上，象瞿在旁边煎药。锦纶躺在我旁边一起休息。朝漆和灰衣老者不知去了哪里，我开始哀叹，为此时的冲出泥土，为我下凡重得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