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树老头（1/2）

树爷爷是棵很怪的树。说它怪，不是因为它总不搭理人，而是这是棵什么树？我和兔子从来没搞清楚！

它会在某一年的大夏天结出很多红色的闻着甜甜的果实，兔子去摘过，回来献宝似的摆在我前面，拿起一个咬一口，嚼嚼，“啊呸！难吃”然后就扔掉回洞里睡大觉了。我依稀记得这是五十年前的夏天。

三十年前的夏天，树爷爷结出了铁疙瘩。我和兔子开始怀疑它是棵铁树，兔子好奇，又偷偷去摘过。抱回来放在我面前研究了好半天，“这是个啥玩意？”它冥思苦想，最后抱着石头砸开了，里面竟然是软软糯糯香甜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兔子大呼好吃！于是那年夏天，树爷爷结的所有果实都被兔子承包了。

十年前的夏天，树爷爷没结果实。因为它开了花！兔子十分遗憾，按树爷爷的频率，是二十年来一次稀奇玩意儿。兔子习惯用嘴巴尝，不爱用鼻子嗅那乱七八糟的玩意，即使这花香闻着是挺香！可那次夏天未结束，花香就变了味，整片草地被花的恶臭味覆盖，不少花草都被熏死。兔子趴我身边捏着鼻子嘟嚷，“树老头真怪，开这么臭的花！”

所以，当我从空中落下掉在树爷爷的树杈上时，这个不太搭理人的老头笑眯眯的对我说“真好真好”的时候，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落在了老树的树杈上，身下是它的细枝搭起的支撑，此时的树爷爷，未开花未结果。它在摇摆，对，很嘚瑟的摇摆。

上空，两只黑鹰仍在拼搏打斗。后来的那只黑鹰死死抓住了头鹰的背部，任凭头鹰如何反抗，都无法挣脱。我看到空中那两只鹰反复几回，头鹰支撑不住就咽了气。于是它轻松的从空中落下，连扑腾都未曾有。

胜利的黑鹰长啸一声，寓意这场战争它胜利了。其余几只旁观的鹰飞过去绕着他飞旋，它享受着成为新的头鹰的感觉，啸声中充满了得意。

新的头鹰没有忘记它的战利品，它飞了过来，轻轻落在老树的大枝干上。爪子挥过挡住它视线的细枝，我看见一只尖利泛着白鳞片的爪子落在头顶上空。突然，身下一阵剧烈的抖动，我从枝丫落了下去，正中树爷爷的脑门。

黑鹰被抖得站立不住，扑腾双翅保持平衡。

一股怪风从东南面吹来，老树叶子相互拍打发出嗤嗤的声音，在这安谧的山谷显着几分诡异。黑鹰终究察觉不对，双翅展开飞上天空，和它的同伴扑腾片刻后就飞走了。

我躺在老树的脑门上，讶异了好长时间。

不过总算危机解除，有人施以援手总比慢慢等死强。我想，和树爷爷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就算从没跟它说上话，但总归在这山谷，能陪他几百年的也就我和兔子，这难道不算一份情谊？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根部流失的体液和灵气让我虚弱不堪，我渴望得到救助。身底下的老树正在大喘气，那气息引动十米内的气流变化，连风向在这十米内都变了。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它大喘气整个身子都在抖动，我紧紧扒住它脑门上的纹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掉河里去。

树底下是泛滥的河水，老树离我当时扎根的距离有二十米，连天的暴雨早就淹了它的根。而我很奇怪树上没有一只小动物栖息，不过想到刚才它赶走黑鹰的的本事和这老树二十年来一次稀奇的怪脾气，怕是没什么东西敢在它身上呆着。

老树大喘气了好久，我差点认为它犯了哮喘。半个时辰后，它总算消停了下来，而我趴在它脑门的纹络间小憩。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