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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终于松了口气。她没事了，刚才的安静真的让他受不了。

又一次看见韶语薇的笑容，莫名心里很安稳，心一下就舒畅了。

刚才莫白抓着韶语薇的手的时候，他是真的怕了，怕手里的温度会慢慢流失。

小时候的那场车祸，让他与父母分开。在救护车上，莫白也紧握着母亲的手。

那时候的他，如此弱小，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谈什么保护别人。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闭上眼睛，远离这个世界。一切的努力，一切的挣扎，在死神面前都苍白无力。

除了喊除了哭，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手里的温度慢慢流失，抓不住的是她的生命，和她的温言细语。

那……是莫白第一次面临死亡。

经历了那么一次的生离死别，他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有父母陪伴的童年。

一个小孩为了逃避这种痛苦，只能选择一个人哭，一个人难过，周围的一切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别人的事。

姑姑因为他的情况，曾经还经常带他去医院检查，当然也检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直到……他遇见了游泳。

在水里挥臂、摆腿、窜上窜下，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的舞台，一个可以掩埋悲伤和痛苦的地方。

只是他对游泳的初心所在。

可是现在……游泳似乎成了他的痛苦所在。

“要放弃吗？”

想起韶语薇的问题，莫白又犯迷糊了，真的……要放弃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韶语薇抱着莫白，感觉他怪怪的。

“爸爸，你……有什么事吗？”

莫白低头看着怀里的韶语薇，浅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一个朋友问了我一个问题，却又不给我任何答案就消失了，让我很苦恼。”

韶语薇皱起眉头，仿佛很认真地思考。

莫白笑出了声，她在干什么？

莫白伸出手将韶语薇的眉头揉开，“女孩子不要总是皱眉，不好看！”

韶语薇抓住在她额头上摆弄的手，睁着大眼睛问莫白，“那……你要告诉我是什么问题吗？”

莫白犹豫了一下，她现在只是个孩子，告诉她仿佛也没有必要，但是看着她散发着渴求的眼光，算了！告诉她又不会怎样。

莫白将韶语薇问她的问题又重复给了现在的韶语薇。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吗？”

莫白感到很好笑，他总觉得他是一个欺负小女孩的怪叔叔。

韶语薇很认真地告诉莫白。说：“很简单啊，你喜欢就坚持，不喜欢就放弃啊。”

莫白叹了口气，果然告诉她没有必要……自己怎么就一时心软了呢？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纠结了，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莫白推韶语薇，让她转了个身，继续推她，将她推到饭桌那里。

“来！坐在这里。乖乖看电视！等我哦！”

韶语薇点点头，十分听话地坐着。桌子上还摆着韶语薇今天带出去的包。

韶语薇打开，看见了自己出去前塞进去的画册。

翻开就看见了刚画的莫白拿奖的画面。

“这个是……爸爸？可是是谁画的？”

是她吗？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映像呢？

好奇怪！

韶语薇将画册放回包里，继续坐着。

“ba-ba-ba，ba-banana.ba-ba-ba，ba-banana.bananaaaahhh!!!pobananaaaa”

莫白抽出一只手来接电话。

“喂你好，我是莫白。”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却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