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2/2）

“姑娘，王妃请来了！”

“快请进来！”

秋水沫听得出玉鸳中气不足，看样子是病得不轻。

一进里屋，将里面的陈设一扫而过，干净整洁，很简单，可是却少了点什么！

此时玉鸳在冰儿的搀扶下下了床：“王妃请坐…”

“姑娘身子不适，回榻上躺着吧！”说着示意冰儿扶玉鸳回去躺着。

玉鸳点了一下头，表示歉意，回到了榻上半卧着。此时秋水沫已经在椅子上落坐。

面纱下看不清玉鸳的神色，只见她给冰儿、蓝儿使了眼色，两人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玉鸳姑娘身子不适，可请了大夫？”

玉鸳不答话，只是看着秋水沫的脸出神。

秋水沫自然明白她在看什么，这一天之中，不知有多少人用奇异的眼光看自己。

“玉鸳姑娘？”

玉鸳被唤声拉回思绪，知道自己失了礼，急忙赔罪：“请王妃恕罪！”

“无妨！”秋水沫笑笑，没有一丝责怪之意：“不知姑娘有何事？”

玉鸳这才想起此次请她来的目的，没有说话，伸手摘掉面纱。

“你的脸？”秋水沫震惊不已，怎么也想不到隐在面纱下的会是这样的面孔。

“八年前，玉鸳不幸遭难，中了毒，自此便成了这副模样！”说着，又将面纱带上：“让王妃受惊了！”

“别这么说！”秋水沫不想去问玉鸳遭遇了什么。可是从她眼里看出了浓浓的惆怅，

“请恕玉鸳冒昧问一句…”玉鸳停顿了一会儿，似作了很大的决定：“你爱殿下吗？”

“嗯？”

秋水沫愣住，没想到玉鸳会问这个。

爱？她爱吗？

她不知道！

见她不答，玉鸳继续道：“殿下他并不像外人以为的那般过的好！”这些年，慕离初的苦她都看在眼前：“殿下其实过得很艰难，很苦！”

秋水沫陷入沉思，想起了皇室中的那些手段，沈皇后只怕从没收过手吧。

慕离初能避人耳目，在夹缝中掩饰自己求生，其中的艰难不可耳语。

“如果…”玉鸳抬首目光清冷亦带着恳求：“你若不爱，那么可否离开？走的远远的？”

秋水沫心里疑惑，玉鸳为何会这般要求：“为什么？”

“你会毁了他…”

简单了的话语却震撼秋水沫的心。

毁了他？

心里不禁深思，看着玉鸳浅笑：“姑娘的苦心，我明白！”

“玉鸳残容病躯，幸得殿下不弃，给了一容身之所，这辈子，不求别的，只求殿下平安康泰！”说话间一点泪以悄然而下。

玉鸳对慕离初有情，秋水沫看得出来。

“咳咳咳…”

见她咳嗽的厉害，便不好劳她说下去：“姑娘身子不好，且好好养着！”慢慢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玉鸳缓过气，急忙唤住秋水沫：“书轩楼那里有许多殿下珍藏的书，王妃可以去看看！”

秋水沫知道她话里有话，点头道谢：“谢谢！”

望着秋水沫离开，玉鸳的泪水决了堤。

为何要去提醒她？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是让她离开慕离初的？

这样通透的人儿，怎让人不喜？

那般豁然的心思，却是自己远远不及的，若是也如她一般，如今也不会活得这般痛苦！

“姑娘，是不是王妃说什么了？”冰儿进来便瞧见玉鸳伤心的样子，便以为秋水沫说了难听的话：“王妃又怎么样？若殿下看见她变成这副模样，定会嫌弃的，看她怎么端王妃的架子？”

想起上次的折腕之仇，恨透了秋水沫。

玉鸳擦掉泪水，冷冷看向冰儿，心里不由得担心。

她这份嫉恶如仇的心性，日后指不定还要吃多少亏。

“冰儿，字写了吗？”玉鸳想着，曾如今自己还有这份心力，那就要尽可能教会她为人之道。

冰儿满是不情愿，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嚷了一句朝案桌走去。

从幽兰苑出来的秋水沫已经来到了书轩楼，这里亦是第一次来。

隐约能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气息，心里有丝犹豫要不要进去？暗卫会不会现身拦自己？

犹豫之间，岳忠已收到消息赶来：“参见王妃！”

“平身！”已经明白岳忠为何而来：“本妃闲来无聊，想来找些书看，不知方不方便？”

岳忠并不是来拦人的，慕离初以前便吩咐，书轩楼秋水沫自是可以来的。

“王妃请！”话落，带着秋水沫打开了书轩楼。

书轩楼四面皆摆满了书，正上方放着一张楠木案桌，上面整齐的摆放文房四宝，临窗放着软榻，一眼看过，与一般书房无异。

“你先去忙吧，待本妃找到要看的书会自行离开！”

岳忠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退下，离去时，有些担忧的望了左侧。

秋水沫本意本不是在书，只是好奇为何萧煜与玉鸳都提醒她来这儿？

粗略过了一圈，除了书便是一些普通的画作，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