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可说的故人（2/2）

素媛无奈地抚着额，叹了口气道：“随王爷的意吧！”

整座王府都是甑子樊的，甑子樊乐意在哪儿住下，就在哪儿住下，素媛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不开心吗？今晚，我留在这儿陪你！”甑子樊面对着素媛，强迫素媛看着他，“我要看你的态度，想要知道你的心思。”

素媛现在的心很乱，因为甑子樊的话而乱；为何会如此，难道她真的心动了？她开始顾忌甑子樊的心情了，她想要王爷开心；她开始在意王爷的看法了，她想知道王爷眼中的她是怎样的。

“王爷！”素媛轻轻换了一声甑子樊。

“嗯？”甑子樊等着素媛话的后续。

“王爷为何如此对待媛儿？”素媛问道，这是她首先要知道的原因，“媛儿只是个普通的养女、一个陪嫁丫鬟，王爷为何会上心？”

“你不普通！”甑子樊道，“你很特别，特别的出身，特别的身份，特别的样貌。”

“特别的样貌？”素媛不解道。

甑子樊的眉头一皱，思绪似乎回到了很久远很久远的某段时光；素媛明显察觉到，甑子樊有心事，而且这心事与她有关。

“没什么！”甑子樊豁然一笑，眉头的忧虑却没散开。

“你有心事儿？”素媛继续问道，她一定要打探到某些信息。

甑子樊意味深长地看了素媛一眼，严肃道：“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到一位故人，她是我从小就在一起的玩伴，是我喜欢的人；后来，遭遇了一场不幸，自此，她下落不明，或许，她也未能幸免于那场灾难。”

灾难？不幸？小时候的玩伴？是他喜欢的人？

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不幸呢？才令他念念不忘。

素媛也发生过不幸，是家门不幸，那一晚，她成了素家孤儿，但是，她不能够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只能以王姓来生活。

这些不幸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呢？

“那位故人姓甚名谁呢？”素媛继而问道，忽然间，她有了某种预感。

甑子樊没有回答素媛，而是摇了摇头，“都已经过去了，往事重提就伤感了，不适合今晚的气氛，我们聊些别的。”

今晚是什么气氛？聊些别的？那该聊些什么呢？

“既然王爷不愿提及往事，我也没有其他好聊的。”素媛道，“那就各自安寝吧！”

素媛行完礼，欲离去，却被甑子樊紧紧拽住。

素媛有些惊呼，也有些害怕，害怕甑子樊会对自己如何。

“我们的对话还没有完呢！”甑子樊浅浅一笑，继而道，“你听了我的故事，该讲你的故事了。”

“我？我没有故事。”素媛冷言道。

甑子樊凑近素媛，将其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你有故事，你全身都带着故事，你内心的故事更有趣。”

甑子樊的眼力果然厉害，这么快就看透了素媛的心思。

“我还知道，你现在很慌，很害怕面对我，因为你害怕我会看透你的内心，知道你的那些秘密，是否？”

素媛的确在躲避着甑子樊的视线，甑子樊说的情况的确也是如此，但是，素媛也没有那么简单，苦苦隐藏了几年的秘密，她不相信甑子樊能够轻易猜测出来。

素媛抬起头，与甑子樊的视线对接着，彼此的目光交织着。

甑子樊不由地看呆了，“真像！”

“像谁？你所说的那位故人？”素媛问道。

“嗯！”

“你却不对我说她是谁？”

“嗯！”

“为何？”

“此事关系重大，其中牵扯了多方面的利益；并且，那场不幸、那个姓氏是雷区，是不可提及的名词。”甑子樊道，他已经对素媛说的够多了，只是素媛当年得的那次高烧，使她忘记一些事儿，忘记了某些人。

“与当今朝廷有关？与朝廷中的君主有关？”素媛继续探视道。

甑子樊满脸疑惑地看着素媛，“你为何会如此问？你知道些什么？”

素媛的神情恢复如常，抚了抚袖，“都是一些无稽的猜测罢了！王爷提起过一些敏感词眼，很容易就令媛儿猜测到这些。”

“你很不简单！”甑子樊严肃道，“你的身上有秘密，你也不单纯，你不仅仅只是王将军的养女，你还有其他的身份，很高贵的身份，你的家族受过朝廷的攻击？”

素媛差一点就露馅了，差一点就将所有的事儿都告知甑子樊了；幸而，她残存的一些理智拉住了她，并告诫她：万事要小心，不可激动，也不可轻易相信人。

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