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匈奴来犯（1/2）

第二日天色刚亮，驿馆内一片兵慌马乱。黄有德倒踩着鞋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驿卒们个个穿盔戴甲，一个驿卒回禀：“回黄大人，匈奴单于昨夜率军围城，北城正在交战。我等皆在军籍，所以披挂整齐，随时准备出征。”

“什么？匈奴，匈奴围城了？”黄有德手足无措，忙叫自己的长随：“姬将军呢？快叫姬将军来。”

长随忙施礼：“姬将军去了北城，他走时嘱咐小人保护好大人，他去去就回。”

“哎呦，他还去什么北城！”黄有德四下看了看，低声问长随：“匈奴是不是已经把燕京团团围住了？”

长随摇摇头：“这个，小人不知。”

“你快出去问问。”黄有德急得直拍大腿。本来这次奉旨宣燕王入京，若燕王不进京，定有金银相赠；若燕王进京，在皇帝面前则是一件奇功。现在遇到匈奴围城，自己若死在燕京，那，那荣华富贵可就全成空了，他在驿站中团团直转，吓得瑟瑟发抖。

姬元吉和燕王华顶峰一起站在北城城门。燕去十六洲，燕京城是最北边的城池，依山而建，有半座城在山上，燕京城左右各有一座副城，皆有重兵镇守，可以说是易守难攻。尽管如此，可姬元吉看到城下看不到边的匈奴大军，还是大吃一惊。

城下号角声音，旌旗飘扬，成千上万的骑兵看不到边际，他们竟不急着攻城，而是在燕京城外搭起帐蓬，架设路障，笨重的攻城车由百十名大汉推到阵前。

一员大将端坐在马上，肩上杠着一柄大硾，他对着城门高喊：“燕王，我奉单于之命前来燕京借粮五十万石，请燕王速速将粮食送出。”

洪古云大声回应：“阿鲁达，你还敢来我燕京借粮？真是好大的胆子！忘了三年前黑水河之战了吗？”

匈奴与燕云交战多年，胜少负多，三年前洪古云在黑水河设伏，击溃阿鲁达率领的军队，杀敌五千，只阿鲁达率二十余名亲兵逃走。此时洪古云提起此事，阿鲁达被激的大怒：“汉狗，你们只会使诈，有本事出城和我打上几个回合！”

洪古云笑道：“难道还怕你不成！自然要和你交锋，你切等着。”

洪古云请了燕王的将令，率领三千骑兵出城，双方弓箭手一阵乱射，压住阵角，洪古云纵马向前：“阿鲁达，我来也！”

阿鲁达也不说话，抡硾便砸。洪古云举刀相迎，两人战到一处。阿鲁达力大，洪古云招巧，两个打成平手。姬元吉看看城下激战的二人，他一伸手要过自己的铁弓，拉弓搭箭，瞄准阿鲁达，一松手，一支铁箭直射阿鲁达的面门。阿鲁达听到风声，急急躲闪，让过要害，铁箭射在他的肩膀上，他大叫一声：“汉狗，你们只会使诈！”

一拨马头，败回本队。洪古云向城头怒看一眼，急回本队，令弓箭手压阵，大千兵马急撤回城。兵马刚撤完，吊桥还未摇起，匈奴军已经攻至，城头的弓箭兵一阵强驽射下，才让吊桥顺利摇起，匈奴的攻城车已经推到城门前，几百人推车撞门，即使站在城上，也觉得脚下微微颤动。

洪古云上城怒喊：“谁射的冷箭？莫不是想害死全城的百姓？”

姬元吉冷笑：“你久战不下，我助你一箭伤了敌将，你还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