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焱堡之战(一)玉牌(2/2)
“衙门里众人都说大人您这画笔比那幼童涂鸦好不了多少,即便有人看出此画有些不妥,大抵也没细究。只有卜捕快直接看出了此画与将军府有关联。”陶大先生将画展开放到了明大人跟前的书案上接着道:“大人你看这事是不是给小卜交个底?”
明大人依旧躺着,沉思片刻问道:“小卜,你是怎么想到我这画和将军府有关?”
卜易挠了挠头笑道:“大人,我也是瞎猫碰了个死耗子罢了。风云竹书是简家代称,竹书为简,简是竹子做的。大人无缘无故让我们看画,还是那么难看的画,肯定不是让我们评论大人绘画水准高低。那只有让我们看画里的意思了。早上我刚碰到简骏,所以看到画就联想到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代表简骏的第七根竹子大人画了竹节,而其余的都没有画?”
明大人揉小了揉眼睛,睁开双目道:“我也不明白,所以要众人来猜一猜。”
明大人朝陶大先生点了点头:“本就安排小卜去趟沙堡,估计沙堡那里一时片刻还能支撑得住。就让小卜随简家军一同去一趟吧!”
陶大先生从书架上拿下一个锦盒,轻声道:“这里面的东西目前只有几人知晓,此事不能张扬出去,尤其是现在!你看过后在说说对这画的想法。”卜
卜易好奇地打开了盒子,是宫里南门的玉牌。玉牌背面被人用小刀刻了十支修竹和明大人那幅画基本一致。卜易惊讶道:“找到孟公子了?”
陶大先生摇了摇头示意他小声些。明大人沉声道:“没有!辉县破了一起盗案,发现了这枚玉牌。二十多日前有一伙外地商人带着一名伙计到县里唯一的百惠药店找坐堂的肖大夫看病。那大夫见这少年眉目清秀不像是一般的伙计,询问病情时这少年也不说话,只有同来的人应答。那些人说是这少年是个哑巴。给少年切脉时,少年暗将这块玉牌塞入他手中,并乘那些人不备在大夫的手上写下了“帝都”两字。肖大夫开完药后,那些人就带着少年往鑫堡和炎堡方向去了。肖老已经老迈,也不知如何处置这玉牌。他本想托人带到帝都,未料一个远房侄儿手脚不干净,为了还赌债就将这玉牌和其他东西偷去了。若非协助辉县破这盗窃案的是你小卜的手下,估计这玉牌也不会这么快被查找到。”
卜易笑道:“这么说孟公子还活着?是哪个小子替我立了一功?”
陶大先生道:“朱峰你可知道?”
卜易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协助我追查昌平钟翠茶园的就是他。怎么他调到辉县去了?”
陶大先生摇了摇头:“这群毛贼起先在昌平等地作案,因为中秋过节回了辉县。朱峰得到线报,知会了辉县一同抓了这些毛贼。在起赃时发现了这玉牌。可怜这些毛贼根本就不记得这玉牌的来历,被朱峰一顿好打,隔了好几日才想起是从肖大夫那里得来的。”
卜易转头问明毫:“大人,孟公子刻的这些竹子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说简骏与此案有关?”
明毫摇了摇头:“我个人猜测小七与此案无关,有竹节的竹子恰恰代表君子。”
明毫站起身指了指案上的画:“孟公子是想把邵姑娘的话刻入图中。当天简骏不在将军府,邵姑娘也深知简骏为人,因此一开始就排除了简骏参与此事。我猜测孟公子问过邵姑娘当夜的事,因为是夜里邵姑娘可能听到了幕后之人却没有看到,不知道是简家哪位爷。但她十分肯定的排除了简骏。在这画里还有些奇怪的地方,比如第四、第九、第十根竹子。我们都知道小九多年不在帝都,而小十未成年。至于四爷简蜚一向站在我们这一边,而且那天他在首辅府上,据邵大人说邵芸通过他向简蜚打听过简骏的下落。这三支虽然没画竹节,但和第七枝一样竹身上无点,枝叶只分了一支,叶片均超上。也就是说,邵芸认为这三位是幕后之人的可能性比较小。其余的竹身多少有斑点,且枝叶成双分开。更重要的是竹子有折断的迹象,同时竹叶并不似四、七、九、十的刻法。这位孟公子也算是位篆刻行家,他刀法极为熟练。可在雕刻竹叶上确用了不同刀法。你们单独看那竹叶有何区别吗?”
卜易仔细看了看确实有区别,却说不出区别在哪。陶大先生略微思索了片刻道:“四、七、九、十是叶,其余是匕首状!”卜易再看果然如此。
明豪点了点头:“我估计与用兵有关。若是找到孟公子,这图就有正解了。”
明豪从桌上拿出一封公函:“这是通令各府缉拿四王余孽的公函和令牌,你以随军使的身份随简家军一同前往五堡,秘密追查孟公子下落。不到万不得已这公函和令牌不要轻易出示。”
“是,大人!”卜易拱手遵令,接过公函令牌揣如怀里,而后道:“简家军这就是要出征了吗?”
明毫叹了口气:“用兵本是下下策,可这朝堂上下皆以武为荣!天灾人祸,这天下也不知何日可得太平!”
卜易又问道:“大人,范云可有下落了?”
明毫摇了摇头:“沙堡局势变幻不定,暂时被稳住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支撑到大军到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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