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新朋（1/2）

按照明大人走前的嘱咐，将眼线布置妥当后，范云赶到聚仙台已经晚了。范云心急火燎地赶到台下时，差点被个瘸腿的瞎眼乞丐绊倒。

“还不去找！这都什么时候了？”简家的几个家奴正被简昊训斥。

见范云来了，明毫问道：“简骏来了没有？”

范云奇怪道：“他早该到了。中午还问我要了——”范云突然明白了：“不用找了，他到了！我去去就来。”

范云回到台下，瘸腿的瞎乞丐举着个破碗唱道：“路过大爷、少爷、小姐、夫人行个好，舍给两个铜板，给口饭吃！”

范云踢了他一脚，蹲下道：“瞧见了没有，可合你意？”

那乞丐翻了翻着白眼将碗递到范云面前：“大爷瞧见了没有，可怜可怜舍上一些！”

范云把那破碗一挡：“别闹了，那模样究竟合不合你意？”

简骏没有答话，只将那破碗往范云面前送：“我眼瞎，你先看看还剩几文？”

范云往那破碗里一瞅，那碗里只剩一个孤苦伶仃的铜板。中午，简骏问他要了这身行头，他身上除了银两银票外哪有什么铜板。范云身边的铜板刚好剩下五个，于是都给了他。这事就奇了，居然还有人打劫乞丐：“还有四文去哪了？”

简骏苦笑了一下：“刚才我见着明毫、司徒大人还有那四品的大人一起上了台。她跟在后头，倒有个几分姿色。我近前想仔细看看，顺便让她打赏些个。你那芸小姐没理睬，旁边的一个公子倒还赏了我几文。这碗里本该是八个铜板。我刚在这里坐下，这位小姐竟然一把抓走了碗里的赏钱，还对着那好心公子道：‘你就别当什么滥好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施舍！’可怜我是个瞎眼瘸丐，这门子冤只能到你家大人那里诉去了！”

范云看着简骏那副酸样，不由得奇怪：“不对呀！这不象是小芸做的。你可瞧清了？”

简骏脱了衣裳擦了擦脸道：“不能，我听见她叫前面那位四品大人‘爹’了。行了我也累了半日。跟你家大人说，这小姐我无福消受。”

范云问道：“你说看她和一个公子在一起？那可见一个又胖又痴的叫小翠的丫头？”

简骏摇了摇头：“没见着！”

范云一把将他拉住道：“定是看错了。走，到台上去。”

范云、简骏刚走到楼上，一个垂着双环的小姐笑着迎了过来：“你去哪了？怎么这会才来？”

简骏一努嘴轻声道：“你那芸妹找你来了。”

范云一笑侧身一让。那小姐看了简骏两眼，径自从范云身边走过。只见身后一位少年公子正走上前来。

“我爹正在找你，今天碰到了好些大官！你不是一直喜欢简蜚大人的词吗？今天他也来了，赶紧去瞧瞧！”那小姐亲昵地挽住了少年的手。

“是吗？娉儿，他在哪？”那少年拉着这小姐的手从两人身边经过。

范云笑得蹲到了地上：“那就是你说的芸小姐？”

简骏踢了范云一脚：“行了，不准说出去！还好不是她！”

“喂！”那小姐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简骏的跟前道：“伸手！”

简骏莫名其妙地伸出了手。“还你！好好的人儿。装什么乞丐？”那小姐将四文铜钱放在了简骏手中，回头对那少年道：“我说过这个人不值得施舍，你滥当好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