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秦永经过十多天治疗，医生同意出院了。真是风吹鸭蛋壳，财去人安乐。人是安乐了，可治标不治本，秦永这种病，不要说这么小医院，就是北京上海大医院也未必治得好！缓解一点而已。

荷花找到李松林，又找二旦把手扶机子发动起来到医院去接秦永，有脸盆、热水瓶、被子等物品。秦永走出医院，李松林忙打开车斗后板，要扶秦永上机子，被秦永推开了，秦永一手扶住妹妹肩膀，一手拉住车边，艰难地上了车，坐在里面的李松林忙把后车厢关好，和荷花一边一个，坐在车厢边上。

秦永说：“二旦来接我，你来干什么？下去！”李松林见秦永怒视着自己，不由得愣了愣，心说：前两天还好好的呢！今天怎么了？无奈，只得跳下车。二旦刚摇开机子，听秦永说这话，一脸怒气，伸手把机子熄了火，怒视着秦永，幸好秦永是脸朝后坐着的，没着见二旦发怒的样子。李松林忙摆手示意：“二旦你先开机子，把秦永哥送回家去，我还到镇上有点事。”说完转身走了。

二旦见李松林走了，仍余气未消怒视着秦永，转眼看见荷花，那可怜的乞求目光，心软了，二次摇开机子，向回家的方向开去。荷花诸事都找李松林帮忙一来是二人关系好，二来也是给哥哥个好印象。前两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了？这般不通情理，还把松林哥给轰下去了！看着松林哥远去的背影，荷花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鼻子发酸，眼睛发润，要不极力忍着，几乎落泪！

秦永出院第二天，吃饭时当着荷花的面，对妈妈说：“荷花也不小了，该说个婆家了。”荷花吃惊的着哥哥，不知秦永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从出院把松林哥撵下车看，绝没有好事，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妈妈说：“等荷花和松林到结婚年龄了，我们俩家就商量着把这事给办了。”秦永把眼一睁：“妈！你老糊涂了！把荷花嫁给李松林？他李松林家有什么？三间破草屋两个老棺材瓤子！把荷花嫁过去，一大家子，就那几亩地，不累死、饿死，也穷死、苦死！”荷花翻眼朝秦永看了看，满腹怒气，不敢发作。

妈妈说：“松林这孩子不错，个人条件很好，再说这几年，可没少帮我们家忙。荷花从小就和松林要好，村里人谁不知道，谁不说她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荷花不嫁给松林，还能嫁给谁？”秦永把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大声说：“我不同意！”妈妈不明就理，茫然地看着儿子。

荷花觉得脑子轰的一声，蒙了！惊恐不安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哥哥。她预感到魔王发威了，大祸临头了，天要塌了！秦永说：“女孩子，菜籽命。撒在什么地里，就长出什么样的苗。瘦地长细苗，肥地长壮苗。哪家女孩子找婆家，不找个有钱人家？找个穷家破屋，不是伸头往刺丛中钻，自找苦吃吗？凭荷花这条件，就该找个有钱人家，进门就享福，穿金戴银，吃香喝甜，还不用下地干活、受罪。傻子都知道要吃得好，穿的好，去享福。我不信你们连傻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