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未知（1/2）

这次柴凤音反应很快，立即没好气地朝他吼道：“什么死啊活的，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你死了？你听着，我要你好好活着，活到寿终正寝，听清清楚了吗？”

北辰璧呆愣了一下才缓缓点头，仿佛在无声地消化这句话，然而他的脸色并未好转，目光略显呆滞又仿佛执着地注视着柴凤音的双眸，好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柴凤音可耻地再次对北辰璧心软了，可她就是情不自禁地放柔了口吻，开口问他：“你在等什么？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们……”北辰璧的眼神终于有了点光彩，一开口嗓音干涩得能透露出心底的苦涩，“你不怪我吗？”

柴凤音敛眸，一阵沉默无言。

怪他吗？是该怪他的。

可柴凤音却觉得更该被唾弃的人，明明是自己，自清醒后到现在，她除了觉得背叛了魔尊充满了愧疚和犯罪感之外，对于北辰璧，竟更多的是觉得解脱。就仿佛是偿还了一场情债一般。

可情债哪里是如此就能偿还得清的？！

更何况，事情走到这一地步，最为无辜的非北辰璧莫属了。他身为一介凡人，只是爱上了一个女子，又何错之有？倒是她，未免有见异思迁、玩弄凡界男子感情之嫌。

果然，感情的事优柔寡断只能伤人伤己，柴凤音无声轻吐一口浊气，抬眸对上北辰璧胶着在她脸上的视线，“其实，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不好，一开始就该跟你说清楚的……”

北辰璧神色明显一僵，目光轻颤了几下，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终还是放弃开口阻止柴凤音接下来的话。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并不是柴凤音了，也可以说，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凡界女子柴凤音。其实，我是天界的人，等到……凡界的事情了结之后，我就会返回天界了。凡界于我，不过一场历练渡劫，你，不必再浪费感情在我身上，我迟早……是会离开的。”

“……”

“凡界于你，只是一场历练渡劫吗？”不知过了多久，北辰璧眨了眨干涩发酸的眼睛，轻声问，不待柴凤音回答，他又自己轻轻地笑了，“我知道了。”

“阿音，即便这凡界于你，不过历劫，起码这一世，你的情劫，是我。我北辰璧，不求来生，但求这一世，你是我的妻。”

柴凤音没有提及魔尊，一向爱吃醋的北辰璧，竟也没有问魔尊于她何如，刻意避开种种复杂，只为一个不知前途的结果，是傻，是天真，还是聪明？

“……你，说得对，这一世，我是你的妻。”

情债本就该这样还吧？柴凤音牵了下嘴角，要笑未笑。

她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可是，三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得偿所愿吧。至于她与魔尊之间，本就难得圆满，再糟糕也不过如此罢。

“殿下！”看到突然现身的柴凤音与北辰璧两人，流紫露出一脸的如释重负的表情。

“殿下刚刚去哪儿？我和寒掖上仙险些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意外呢！”

“有事离开了一会儿。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柴凤音歉意地笑了笑，一语带过，目光略有疑惑地落在流紫身边一个陌生的白衣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眼神放光，看起来十分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朝她扑过来似的，由不得柴凤音不注意到她。

“这位……是？”

流紫顺着柴凤音的视线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姑娘，有些无奈，又隐隐升腾起一丝卑劣的快意，索性扬眉将人往柴凤音身边一推，“她啊，就是……”

“阿姐阿姐，我是清音！凤音，清音，你看你看，我们名字是不是很配？我是你的亲妹妹哦！虽然这是阿姐第一次见我，不过我早就见过阿姐了！栖梧宫里有许多阿姐的画像，都是父帝亲手画的，不过我觉得阿姐比父帝画的还要漂亮好多好多倍。对了对了，我还特意给阿姐带了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