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驯服（1/2）

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在睡觉，大着嗓子问道：“庭院里的衣服是谁弄的？”

有些人因为然霜的吵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然霜，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埋怨然霜为何要在这个时辰打扰他们？有的人则明显没有睡着，那嫌疑自然就会大一些？

“我再问一遍，庭院里的衣服到底是谁扔在地上的？”然霜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个个扫过去，有惊讶的，有迷茫的，有漠然的……各种表情都有，但是就是没有人站起来主动承认。

然霜相信，做此事的人必然是他们当中一个，因为庭院里还有些积水，天气寒冷，难以蒸发。若是他们吃完晚饭便回房休息，那门口台阶上，就不该还有脚印。

然霜知道这一点，若是看每一个人的鞋底，也是能查出来的。但是然霜并不想如此耗费精力。“还是没人站起来来承认吗？”还是死一般的沉寂。

然霜二话不说，抱起他们脱下来的衣服，就往外面走。

“哎，你拿我们衣服干什么？快还回来！”

“你凭什么拿我们的衣服？”

“你要去哪儿？”

……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然霜的背后响起，然霜置之不理，将怀里抱的衣服，一股脑全都丢尽了水缸里，有些衣服因为水的浮力，还漂浮在水面上，然霜还伸手将其按进水里，让其充分湿透。

苦役司下人们中有几个好奇的，先来潮湿阴冷的被子，下床去一看究竟。门口的冷风吹过来，凉飕飕，不自觉打了一个喷嚏。那人环抱着手，来回搓着，希望这样能温暖一点。

但当他看到然霜的举动时，怕是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把我们的衣服都扔进水里了。”那人回头，赶紧对着他们惊呼道。

一下子门口挤了许多人，全都呆若木鸡地看着然霜，有几个还冲上去，从缸里面将衣服捞出来，可是已经全都湿透了，根本没法儿穿。

然霜这下把这些人都给得罪了，几个人气呼呼地来到然霜面前，看样子是要教训教训她。然霜面色平静，丝毫不畏惧他们。他们若是和她动手还好，然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整治整治他们，否则，他们还以为然霜好欺负的呢。

然霜眼神轻蔑地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下一步动作。可是那几个人犹犹豫豫，踌躇了半天也终究没有上前。然霜都等着有些不耐烦了。若是想要打架，何不痛痛快快？

然霜伸出手，掌心朝上，对着他们弯了弯手指，示意他们赶紧过来。几个人应该是被羞辱而激起的自尊心，虽是相互推脱着，但是毕竟还是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