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被跟踪了（2/2）

“什么？那就是东厂里的人……孙奕治他们？”林寿陡然变得愤恨，“他们为何那么做？难道是怕恩人你抢了他们的功绩？”

“也有吧。”然霜倒很平静，又斟了一杯茶，她刚刚也跑的有点累了，喝点水斜斜，“不过，文家老爷理应委托过孙奕治一些事。”

“何事？”林寿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然霜粘着粗制灰黑茶杯，静静地凝望他，道，“假公济私，借刀杀人。”

林寿一抖：“恩人，你这是何意？”

然霜一搁茶杯，将小丫头的事，一并说了，最后笑道：“你想想，马夫失踪，想来肯定已经凶多吉少，丫鬟一夜醒来发现被丢到深林深处喂狼，后又被强盗抢走，再之后雨夜截杀……”

林寿深以为然，点点头道：“恩人你这么一说，这丫头的命，确实很硬啊！”一连三回，都躲过一劫。

然霜冷笑：“这些看来似乎很像是巧合，但实际上哪有什么巧合，丫鬟是怎么跑去深林的，孙奕治为何得知她没死，又连夜追杀？”

“对啊，为什么呢？”林寿有点想不明白，“那孙奕治他们为何要杀这小姐的丫鬟啊。”

“因为他们知道小姐的秘密。”然霜淡淡道，又转而一问，“你觉得，这杨文秀如何？”

林寿撇嘴，一脸鄙夷：“软弱无能，喜新厌旧，是个不值得托福众生的卑鄙小人。”

然霜不知可否，只有问：“你觉得他果真没有撒谎吗？”

林寿仔细回忆：“不过，恩人你刚刚问他话的时候，我怎么总觉得他神情不对劲儿，虚浮，萎靡，似乎一问三不知一样。倒是对着文老爷，有着颇多怨恨啊。”

“他或许知道文家小姐的下落。”然霜一锤定音，林寿一愣，随即道，“那咱们就跟着他，总会找到文家小姐在哪儿吧。”

随后，林寿就挠着头问：“恩人，你说这文家小姐还在世不啊？”

“死了。”

“啊？”林寿吓呆，青菜都从嘴里掉出来。

“占一半，活着，也占一半。”然霜慢慢将话补完，将沾染了林寿口水的那盘青菜，推到一边去。

林寿吓得发胸口：“恩人，你能不能别老说话大喘气儿啊，吓得我心肝宝贝乱跳呢。”

“……”然霜吃完搁快，凉凉扫视他，“我还以为你这心肝宝贝，只会在遇见快要回京的某人时，才会狂跳。”

林寿一愣，面露红霞。他低头吃饭，一句话都不吭。

“四殿下快返京了吧，宫中出了那么大的事，不回来不行啊。”然霜淡淡道，“到时你该如何解释跑来当内卫的事。还是动用宫里的关系，早点回去吧。”

“我不回去！”林寿倔强起来，似乎九头牛也拉不回，平常看起来倒软软弱弱的，“恩人在哪儿，我林寿就在哪儿。这是我以前答应过恩人的，就一定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