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逃了（2/2）

“然霜华就在隔壁，刚才我怀疑贼人躲在隔壁雅间，就一举翻过去。谁曾想，他会在那儿。”

孙文惊讶：“他怎么在那儿？方才老大请他来时，不是挺自命清高的吗？”

另外两个点头。

又猛灌一杯酒，孙奕治眼神盯着那堵墙，隔着那一边的雅间，阴森森道：“他说自己正好路过，便带着那小子来听曲儿。我因为怀疑他就是方才的贼人，所以可以几次三番邀请，可却皆被那小子拒绝。”顿了顿，眼神越冷厉，“说是，不愿与老子为伍。”

“碰”一声，孙文一拳狠狠擂案几，震得杯盏残响，怒斥，“他欺人太甚！老大，你等着，我们这就去为你教训教训这小子！”

“教训？”孙奕治冷笑，讥讽地瞧着他们几个，“你们几个既打不过他，且他还是个百户，你如何去教训他？”

孙文几个脸色绿如青蛙，但又极为愤愤不平。孙文一咬牙，恨到：“老大，那贼人定然是他无疑了，不然还有谁会与老大你过不去！”

“就是，定然是这小子错不了了！”

孙奕治眯眼，一言不发。他自然最为怀疑然霜华，不仅武功高强，还正好在隔壁，那贼人消失的这样快，若非就近掩藏，难道还会飞天遁地不成？

不过，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毕竟能要他命，并与他作对的，可不止然霜华一个！只不过，然霜华是最可能的一个罢了！

如若果真是然霜华，那么凭借方才偷听偷看的一幕，他便有了个把柄被抓住……握紧酒杯的手指，用力到骨戒发白……他向来都是，宁肯错杀也不放过，……

可脑海之中，猛然闪现场景。

昏暗室内，帘幕深垂，那张永远带着不会变化笑容的老脸，影影绰绰转过来，对着自己。

“初到东厂，势必先韬光养晦，不可事事争先，以免惹得王爷注意。但是，”原本尖细的嗓音，变作阴沉，满含危险，“你若胡闹是非，传到我耳里，完全忘记了我对你平日的悉心教导，治儿，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

心中一阵寒凉。

耳边一动，似乎听到隔壁起了丝竹之音，起身凑近了墙壁倾听，果然是从隔壁传来。突然，孙奕治略微有些疑惑了，难道果真是来听曲儿的？

隔壁雅间，同样盯着墙壁的然霜，一眼都没瞧那清官。吱吱呀呀的乐音，也没听出个高低好歹来，只管从左耳进右耳出。

“恩人，现下怎么办？”林寿经了刚才一顿惊吓，现在有点像惊弓之鸟，曲儿更是没心情去听。

“等。”然霜慢悠悠收回视线，理了理袖子，喝一杯酒，神情平静到无法形容。

“哦。”林寿一愣，只能这么应了。随即低头苦思冥想，又问：“恩人，你说这孙百户私自与文老爷见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林寿眼眸大睁，恍然大悟道：“难道，孙百户私自接受贿赂，强行压榨他人……？”

“嗯。”然霜淡淡应了，但却眼皮半垂，语气平平，“私相授受，违背厂规，但做这些的并不止他一个，我们管不了。”

“哦。”林寿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个性，相反的他一直都走得保守派，主张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