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明哲保身（2/2）

“不过，你也算有点用处。你是没看见方才他们的神情，尤其是大皇兄，哈，”随后眼珠子微转，侧着递过来一眼，道，“你也就还有这么一个用处。”

然霜微垂头，一句话也不回的跟着回去景毓宫，对于萧晨炼这满腔怨念，是一个反驳的词也吐不出。

本来这一阵子，似乎就挺带累他。而萧晨炼也原本不是个愿意多管闲事之辈，按照他的话，任凭天皇老子来了，他若不愿搭理，那也照样是不搭理的。

若不是看在林寿的面子上，他也早就将她丢回了掖庭司，自此生死有命，也省的他麻烦与她收尸。

说着还递给林寿一个气急的狠瞪，林寿立时谄媚，笑着过来添茶喂果，捏腿捶背。

然霜就跟一根木头桩子一般，收拢袖子立在一边，瞧着这一幕，漠然的不行。

就只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忽听外面一阵喧闹，似乎有羽林卫在喊抓刺客。

朱墙高耸，于夜色之中，在深蓝天幕上更凌厉出一片昏黑。叫一队行捻走在其间，只觉心中压抑肃穆，不敢大气喘出。

由远及近望去，打头十二人各执宫灯浮沉，前头照亮前路，中间十二名身强体壮太监抬着龙联，后头二十名宫女太监列阵跟随，一贯脚步匆匆，衣带飘飘。

龙撵之上，半透明的秀龙文轻纱随风轻荡飞卷，极快地流露出一张龙颜，那面目俊美有之，龙威有之，就是眉目之间，寒光凌凌，看得人心头立刻要生出一阵白毛汗。

掌事王公公知晓天子心烦，更加压低了头，长年累月压低的后腰头颈，在夜色下熟练地弯出顺从的弧度。想要问去哪儿夜宿的话语，更加轻柔了些：“皇上，今晚要挑牌子吗？”

“去文极殿，召季清濯觐见，”语气恍惚风雨欲来风满楼，顿了顿，又续道，“要暗中进行。”

王公公低眉：“是。”

话音方落，就听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地便在靠近。仿佛在长长永巷里潜行的一股暗流，脚底占地就飞起了。

到了近前，王公公看清身形，就微闭了瞪大的眼眸道：“皇上，季统领来了。”

萧绍战一只手伸出帘幕，一招，龙撵立刻更快地行走。

进了文极殿，王公公将所有下人全部遣走，只自己跟前伺候。

萧绍战双手后背，似乎心中有无法消解的愁绪。季清濯还在用低沉的声音，事无巨细地禀告事态。

“方才夜宴，你为何阻拦朕赏赐区区一名太监，难道，那太监身上有秘密？”

季清濯一凛：“末将也正怀疑，此区区太监，似乎与国师容凛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哦？竟是如此，那为何不直接抓了严加审问？”萧绍战神色阴蛰，语气阴森，在他心中，那是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的。

季清濯脸色微变，抱拳道：“皇上切莫着急，国师容凛来大祁目的为何，还尚不明朗，末将以为可以先留着那太监一条小命，看看国师容凛到底所为为何？到时若出线索，再诛杀也不迟，现在动手，唯恐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