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救药方（2/2）

云裳揉揉迷蒙的眼睛，确认是真实的情况后，摇了摇身旁的竹筠与朱颜。

“师姐，二师兄回来了。”说着，云裳起身迎了出去，她面容还带着倦色，走到堆放着麻袋的地方，询问苍梧，“二师兄，这些是解毒的药？”

“要是有那么容易解，师叔早就研制出解药了，这只是暂缓毒性的药。”话落，苍梧将做完苦力的容与拉到一旁，“容与，那张药方拿给我用用，说不定就能知道她师出何人了。”

朱颜醒来，没有多管回来的人，见两位师兄鬼鬼祟祟的样子，反而流露出怀疑之色。

之后她打量竹筠一眼，道：“竹筠师姐，你有没有发现师兄们和那妙手姑娘单独待过后都怪怪的，不会被下药了吧。”

“别胡说，你还嫌大师兄说你不够吗？”竹筠对这个师妹的性子着实头痛，直肠子一根筋，说话办事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直言不讳。

“本来就是嘛。”朱颜撇撇嘴，“苍梧师兄性子轻浮，见这人不露真容好奇些正常，但容与师兄是怎样的人，师姐你心里清楚，可你看他俩鬼鬼祟祟的样子，哪里还把我们这些师妹放在眼里？”

经朱颜一说，竹筠面上未说，心里隐隐担忧起来。

“妙手姑娘，这便是跟你提过的药方。”苍梧从容与手中讨要来药方，主动上前攀谈。

云染抽空接过那张折叠成方形的纸，将纸展开。

入目潇洒的字样呈现在眼前，潦草的狂草字迹，透着放荡不羁的张狂在其中。云染认识的人中，就有一位能写出这样的药方，那便是她师傅——鬼医顾一久。

云染可以确认，这药方是出自师傅之手。

往下看了两行，云染秀气的眉头紧皱起来，双目浮现出慌乱紧张。

“给你药方的人呢？”云染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有了瓦解之色，紧抓着苍梧的肩膀，把人抓痛而毫无自知。

苍梧身子往后仰，避免激动的人靠得太近，“不、不知道。”

云染双目热得发红，发烫，声调不禁拔高，“地点呢？时间呢？”

容与看出端倪，上前把苍梧从她手里解救出来，主动告知，“三日前，我们一行途径都城天河，在客栈时他上前搭话，开了这张药方。”

苍梧得到解脱，赶紧退后数步，躲在容与后面揉着还隐隐发痛的肩膀。

小姑娘，力气还挺大。

云染沉眉，尽量让慌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好好思考此事。

三日前，师傅在天河城，此地距离天河甚远，便是她立马赶往天河，日夜兼程，到达天河时师傅恐怕已不在城内了。

云染眸中光芒眨眼间暗淡，面上的焦急与紧张缓缓淡去，低头细细看那张药方，找寻留下的线索。

“这药方有异？”容与道。

得到药方后，他曾偷偷拿着药方去医馆询问过，医馆的坐诊大夫只看懂了前两副药的作用，第一方是求子，第二方逆生，余下三方药中皆带毒性，无人会开这样的药方给病患。

当时大夫告诉还提醒他，勿信庸医。

事后，以防师弟妹们多心，他未将此事告知。

“这是一张求救药方。”云染不解，低声呢喃，“为何会给你们？”

“那位老先生称这是争对我们五人所开的药方。”竹筠上前安慰。

云染眼角抽抽，眼神古怪的打量他们一眼，面露犹豫。

“你如何确定这是张求救药方？”容与直言。

云染一时语塞，抬眸时对上容与那双认真的眸子，心虚地转开，犹豫不言。

第一方吉祥丸，主治多年不孕；

第二方逆生法，主治逆生及横生，手足先出，婴儿不出。

行医者，一眼可辩女子破身与否，给三个清白女子开妇人方，岂不作孽？

云染面纱下的脸欲哭无泪，只好强撑维持形象。

“前两贴药为有生之方，简为求生方，后三贴所用之药皆带毒性，行医者称此为死方。死方带毒，却并非不可用之方，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以死方为引，配以还魂汤，续断散服用，可以死换生。”话落，云染急忙转移话题，又道：“他将药方给你们时，可有说什么？”

云裳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他好像说过，若我们不相信，可以拿给家里的大人确认。”

“如此，你们还是尽快将药方带回师门吧，以免误了救人的时机。”云染将药方重新折叠好，还给容与，转身去处理带回来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