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借钱（1/2）

年还没有过完，大年初三李平就踏上了外出打工的征程。

留下述弼一人，愁得直掉头发，她那天然微卷的秀发，变得稀疏枯黄，她原本不胖的身体变得单薄起来，曾经红润白皙的皮肤变得暗淡，甚至有了淡淡的黑斑，在生活的残酷压迫下，她美丽的容颜迅速消逝。

三月份春回大地，大地开始复苏，也到了农忙春耕的时候，春耕一过就要下种了。述弼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去借钱买谷种了。

她仔细想了想，只能向二妹述燕开口了。述弼的二妹述燕早她几年迁到这里，二妹夫左云青是本省人，他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在本市，家族小有势力。虽然同在农村，但述弼的二妹述燕明显日子好过得多。

尽管如此，开口向同胞妹妹借钱依然是艰难的事情。

这天吃过午饭，述弼从暗红色的老旧衣柜里，翻出稍微新一点的衣服，把头发用口水梳了一遍又一遍，尽量显得工整整洁。然后才鼓起勇气来到二妹家。

她刚一到二妹家，正休闲磕着瓜子的二妹，立刻看出了她的来意。在心里对她不搭的服装从头到脚嘲笑了一遍。

“大姐，是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吃饭了没？”

“二妹，吃过了，吃过了。”述弼拘谨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尽管她们是姐妹关系，但此时更像是民遇到官，述弼自觉低人一等。借钱本来就是没尊严的事。

“你坐下吧，站着干什么呢。”述燕蔑视的语气丝毫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