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发烧（1/2）

晨，透着温暖，露出光芒，显出一片的金色。

大街上还有着昨夜人们嬉闹的烟花灰烬，被风一吹，也就全无了。

一大早，李明珠换着一身女子装，穿一身粉蝶衫袖裙进入王府。

那王诺芳已早早起床，丫鬟婆子们叫着她吃早饭，人家也只是敷衍过去便了事。

在一面金黄镜子前梳妆了半天。

素手拿起一枚蓝韵古簪，轻轻别到那修长的发上，显得格外美观大方。

那散下来的丝缎紫衫如纱般盈在地上。

拿起木梳，柔柔地梳着颈两边披散的发。

“小姐，李大千金来了。”小丫鬟恭恭敬敬地走来道。

王诺芳放下木梳，缓缓道：“知道了。”

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又是呆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打扮起来。

“诺芳。”李灵珠挽着裙，推门而进道。

“灵珠，怎么了。”王诺芳歪着头问，想是昨夜等了王爷那么久，今日早就乏了，连看着李灵珠也是懒懒的。

李灵珠垂着眼，神情挂着几丝不悦。“唉，诺芳，你可知……”李灵珠撇撇嘴，又道：“你可知昨夜的灯庙会，王爷是来过的。”

刚刚想要打个哈欠的王诺芳突然听到王爷这熟悉的字眼，立马瞪大了那狐狸眼。

“什么！王爷来过？可……可你我昨日差不多等了一个晚上，也不曾见到王爷的车马啊？！”忽然她的眼睛随即转动，冷冷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背着我偷偷和王爷见面了？”

无辜的李灵珠倒成了受害者，真是冤枉，自己明明和王诺芳一直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和他见面？！

“诺芳，你怎能这么说，昨夜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哪里来的空闲？”

“那你说，昨夜王爷来过京城的事你怎会知？”

李灵珠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是这样的，今日京城中发现了两具尸体，是这儿有名的两个地痞，正当官府来解决时，谁曾想傅王爷的人来信说是那两个人是昨晚想行刺王爷，所以为了护王爷才不得不杀。”

王诺芳这才起身，嘀咕道：“也就是说，昨夜王爷定是来过了，难道……王爷昨夜是便衣出门？居然还有人行刺他，这地痞也真是够大胆的。”

李灵珠见她来回走动，心里也很是不爽，哼，真是白白失去了见王爷的机会。

“哎！”王诺芳突然转身，一脸严肃道：“你我昨夜没有碰到，可说不准某一个人会见到，然后不告诉我们呢。”

这话像几只蜜蜂一般围得李灵珠团团转，这样的猜测在她心里也曾有过，不过听王诺芳这么一说，心里似乎更加笃定了。

“你也认定是耿香……”李灵珠问道。

王诺芳点点头，又道：“如此，你我去问一问她便知！待我穿好衣服，一起去耿府！”

王诺芳像是鬼迷心窍似的，心里一直认为是耿香昨夜见到了王爷，甚至她还怀疑昨夜是故意说走了她们两个，自己好去偷偷和王爷私会！

好你个耿香！

————

“小香儿，小香儿，你开一下门好吗。”

在耿香门外的乔棋然手里端着饭菜正赎罪。

“你滚，你滚，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哼！”屋里传来耿香暴力的叫骂。

乔棋然做出一副笑容，试着让自己不能灰心，道歉嘛，得诚恳。

“香儿，我是为昨天的事赔不是了，昨天是我错了，我太冲动了。”乔棋然在屋外苦苦哀求。

而答应的只有耿香源源不断的怒气。

“哼，现在来赔不是了？昨天你干什么去了，像个疯狗一样！”屋中的耿香显得很不高兴，昨夜兴许是自己喝大了，头痛便上来了。如今这时候还不让我好好休息！

“香儿，你就谅解我吧，其实我是真心来道歉的，你看我给你拿来了你最爱吃的鸡腿。”乔棋然引诱她说。

“哼，你少装蒜，一个鸡腿就想收买我？真当我是傻子？今日你就给老娘说清楚，你那笄子到底是何来历？竟碰都碰不得？”

耿香果然是为昨夜的事于怀。

乔棋然故作可怜，叹着气道：“你有所不知啊，那笄子……”，他顿了顿，变了变声，哭丧似着说：“那笄子原本是我娘临走时留给我的，所以我视如珍宝，旁人碰都不能碰啊……”

路过的丫鬟指指点点，捂着嘴在偷笑。

乔棋然向她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嘘～都给我一边凉快去，没看到我在服侍主子吗？”

丫鬟们不觉好笑，连忙走了。

乔棋然头又朝向屋里，装得可怜巴巴的样子，“耿香，昨夜的事我也解释了，话你也听了，总该相信我了吧。”

而屋中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怎么回事？

“香儿，香儿！”乔棋然又试探着叫道。

正要拍门而入，却被耿叶打住。

“如此吵闹？发生了何事？”耿叶冷冷道，眸子里却是没有一丝的怀疑。

一副道貌岸然的英俊面貌。这些天可没把将军弄累了，耿母一直都逼着他娶那个苏容，想来现在能有什么事情能让耿叶所开心呢。难不成把她心爱的人牵过来？唉，做梦吧，也许梦里也难见到。

“将军，我，我是来为耿香送饭的……”乔棋然边说边躲避着将军的眼，生怕会看出什么端倪。

“她不在？”耿叶平平淡淡问道。

“哦，在的，在的，只是还未开门，也许是昨日太累了。”乔棋然尽可能地替她找借口。

一身的黑色素衣，内穿深蓝色衬衣，后面的发被低低得束起，眼前的头发全被整整齐齐束到后面。

一张少有笑容的棱角分明的脸上谁也猜不透的种种神秘。

而就是这样的脸庞使乔棋然极为胆怯，好像身为将军的耿叶时时能把他吃了一样。也许，将军就是该有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独特性罢。

“小小年纪，我这当哥哥的可不能任由她胡闹。”耿叶抬起纤长的手，向着门拍去。

“香儿，都日上三竿了，为何还不起来？”

任凭耿叶如何得叫唤，就是听不到耿香的声音。

耿叶和乔棋然相互愣住，“将军，耿香方才还与我对话不过之后便没了声音，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这话把耿叶点醒了，平日里这香儿是会回话的，不会真出了什么事？

“砰”

想也没有多想，耿叶一个快脚把门踢开。“香儿！”

乔棋然立即跑到榻边。

只见耿香一身的男装白衣。

看来从昨夜开始她走的时候就没有换衣服。

地上的男士平底靴被随意扔到一处，此时的耿香成骑式地在被子上面，头发都披散下来。

“这，成何体统！”耿叶气得两眼放光似的。大步走向耿香，试着去叫醒她。

耿香的脸通红，像是涂了胭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