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阿鹂篇(1/2)
“郡主急急忙忙派人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季谨之赶来王府。
“我问你,你堂哥的案子,你查清楚了吗?”
“我派去跟踪阿鹂的人,除了有一天傍晚,她去了城南跟一个男人起了争执之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恋香阁,什么破绽也没有。”
“就是太精密了,才让人觉得奇怪。通常来说,一个人,怎么可能半个月才出一趟恋香阁,而且,我这里发现了一件事情,你跟我来。”
池款款带着季谨之到了难民堆里。
“你仔细看看,他们的腰间,全都别着和阿鹂手上一模一样的荷包。”
季谨之一看,果然是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问过了。她们说这些荷包,是五日前在城南郊外收到的,均出于同一个人之手,是个女子。”
“就算她们手上的荷包是阿鹂的,她们口中这个女子也断不可能是阿鹂。”
“为什么?”
“五日前我正好在恋香阁,阿鹂在台上唱了半天,午间时才回房,半个时辰后出来,坐在二楼雅间静静的待到了傍晚。那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阿鹂一个弱女子绝对没有这般脚力,赶出来给她们发了荷包,又赶回恋香阁。而且她从来没有出来过,怎么可能这么迅速准确的找到她们,我也询问过潜伏在各处的暗卫们,他们说那一天,恋香阁没有一个多余的人出去。”
“那么这整件事情就只有三种解释。一是,阿鹂在外边还有人在帮她办事。二是,有人知道我们在查这件事情,故意借这个由头,想扰乱我们的视线,达成别的目的,三是……”
“三是什么?”
“三是,这件事情确确实实是阿鹂亲自去办的。”
“现在看来,最有可能的是第一个假设,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就多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一直在暗地里给阿鹂办事。”
“如果第一个假设成立,那么恋香阁外有多少人是给阿鹂办事的,她们又是靠什么联系的,阿鹂既然一直待在恋香阁,唯一出去的一次也在我们全程监视之下,那么她到底是如何办成的这些事情?”
季谨之沉默着,池款款继续说:“如果第三个假设成立,这就说明,整件事情都是她做的,所有人都是她杀的,没有别的帮手,那么季谨之,你认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歌姬吗?还有一件事情,我实在不明白,通常的谋杀,不是劫财劫色,就是有仇有恨,但是阿鹂跟死去的这帮人,能有什么仇什么恨?她既不是劫财更不是劫色,那为什么要杀了这帮人?五年前,她来到恋香阁待了两年,尚且相安无事,为何这半年来,却又出了这么多人命?”
“或许她离开的三年时间里,发生了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季谨之道。
“季谨之,我觉得,我们好像跳到了一个大坑里,以你这样一点点的聪明才智,我们会不会一辈子都查不出来这件案子?”
“以我这样一点点的聪明才智……郡主,以我一点点的聪明才智,我甚至听不出来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季谨之,你说如果我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吗?”
“……”季谨之扶额,“我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帮手。”
“不对,我们还忽略了一个人。”
季谨之再次看着池款款的时候,她脸上又恢复了凝重的颜色,严肃又认真。
“郡主,你变脸变得有些快吧。这么快的速度,我跟不上啊。”
“跟阿鹂发生争执的男人,是不是叫徐睿阳?”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见过他,他说,他是阿鹂的丈夫,还从我手上把阿鹂的荷包拿走了。这么一想,他肯定早就知道阿鹂做的事情。”
“什么?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那时的话虽然说得很奇怪,但是他身上的毒没解,我这些天就一直翻阅古籍,想找出解毒的方法,关于他的事情我只思考了他身上的毒,来不及想其他事情,所以忽略了。”
“那我们快去找他。”
季谨之道,池款款匆匆忙忙欲要跟着出去,这时候,有个小厮小跑进来,喊道:“少爷,恋香阁的连音姑娘,死了。”
“给我说清楚点。”
“就在她自己的房间里。今日允娘发现她迟迟没有出门来,客人催得急,便推门进去看,然后看见她趴在梳妆台上,已经暴毙而亡。”
季谨之朝池款款看了一眼,吩咐道:“吩咐下去,把案发现场封起来,谁也不许进去,恋香阁内所有人在原地等待,没有命令我的谁也不许出来。快去!”
“是。”
池款款想了想:“这样吧。我跟徐睿阳比较熟,你先去恋香阁,我现在去找徐睿阳,我们午时之后,在恋香阁碰面。”
“不行,你也曾经收到过荷包,你现在不能单独行动,太危险了,万一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呢?”
“我当然不会一个人行动,而且,你不是说,阿鹂至始至终都在恋香阁吗?你要是看好了她,我自然不会受到伤害,而且王府里有许多人都持有这样的荷包,全是老人和小孩子,或许她给我,也没什么别的用意呢。”
“不行,我还是不能让你自己去。”
“说得好像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保护我一样,你练过武吗你就说,没练过跟我有什么差,给我老老实实去恋香阁,不要多说废话。季谨之,我的命大部分掌握在你手上,你要是看不住阿鹂,以后我可是会回来找你索命的。”
“……我派几个暗卫跟着你,你也多带点人,记住了,午时,一定要回到恋香阁来。”
“知道了。”池款款回答道。
季谨之匆匆忙忙赶去恋香阁,池款款也叫上荼荼和几个王府的护卫,一同赶去城南郊外。
恋香阁内。
连音趴在桌子上,一双眼睛还没合上,直直的望着梳妆台上的镜子,铜镜上面映出她美丽而苍白的容貌,她只画了半边眉毛,另外半边还没来得及画上,就死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所以屋子里一点挣扎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少爷,这和以前的案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
“不一定,她身边没有出现荷包,这说明她不是以前那个犯人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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