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1/2）

“父…”程沭大大咧咧的走进御书房，话还没说完就发现里面的人不是他父皇程莳，而是太子程谨，程沭后一个字立刻咽了回去。

“皇兄，你怎么在这？父皇呢”程沭问

“是父皇叫我来的，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也是吗？”程谨回答道

“没错，父皇把我们叫来了自己却不在，真是奇怪”程沭摸不着头的说

“我们等着就是了”程谨静静地站着说

程沭才不能像程谨一样安静，在诺大的大殿中溜达来溜达去一刻也不闲着。“皇兄”程沭突然开口道

“嗯？怎么了”程谨随口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十七岁得大病的那年”程沭背对着他弯着腰仔细的在看一盆花，一边摆弄一边说

“记得”程谨看着程沭的背影回答道，表情漠然

“那次我真的差点把命丢了啊”程沭感叹道，“你别看我平时没心没肺的，而且过后也没说什么，可是那次，面对生死我真的是怕极了”

“那是自然，那时你也不过17岁”程谨说

“你知道我那时最想的人是谁吗？”程沭还是没回头说

“父皇”程谨说

“不是”程沭摇摇头，“我那时最想的人是你，皇兄”

“我？”程谨此时脸上表情才变了变，带着些疑惑的问

“是”程沭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忧伤，“父皇子嗣少，一共就四个孩子，从小还都不在一块长大，但是唯有你和我是一个母亲生的，所以在我心里你始终都是与众不同的，我觉得在这世上和我最接近的不是父皇也不是别人而是你，所以我那时快死了的时候始终想着你，想着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孤独”

程谨沉默半饷说“父皇福泽深厚，有父皇的庇佑你不会有事的，那时你也不过是年龄小害怕罢了”

程沭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可是要是有人看见他的笑容的话就能发现他的笑容里竟然全都是苦涩和失望，程沭慢慢起身回头看着程谨说，“如果我那年真的死了呢，你会怎么想，皇兄”

程谨看着程沭眉头渐渐锁起，“不要总是胡思乱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是认真的在问”程沭坚持道，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这个答案他自己想了无数次，问题他也想问程谨无数次了，可是最终他没能想到他满意的答案，问题也始终没能问出口。

“父皇一定会难过的”程谨面无表情的说，“他从小就最宠你了，我们兄妹五人，父皇唯有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

“那你呢”程沭稍稍有些失落但还是继续问道

程谨没想到程沭竟然会这么坚持，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想回答，所以程沭这样让他不由得有些生气。

程谨的沉默和眼神里的不悦已经回答了程沭的问题，程沭突然有种受了欺负的感觉，就像小的时候在哪里摔了一跤委屈的不行，这时候唯有扑进母后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才能好，可是母后早也不在了，他也很少流眼泪了。

“今年母后的忌日我们一起去看她吗”程沭突然问

程谨挪了挪步子不再看程沭，“如果有时间的话”

程沭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尘埃落定了，一切的事情都有答案了，他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