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为那梦牵魂绕的人（2/2）

我点点头，仍旧脑海中浮现出关于他不好的消息场面。

“凤仙怎么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尹昌衡放下瓜子，拍拍手上的余渣。

“我也觉得。”良姐姐站起来，坐到我的身边。“仙儿，你没事吧？”

尹昌衡，我何不问问他，真是傻懵。“尹大人，最近可否见过蔡将军？”

“见过啊，怎么了。”尹昌衡一副有些好奇的样子。“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奇怪。”

“对哦，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好像你们很久没见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我是很久不见蔡将军了。”良姐姐突然转头看着我“看你这么问，难道你们吵架了？”

“那么尹大人，最近蔡将军可好？”我顾不得向良姐姐解释那么多，只想晓得他的情况。

“前日我们同在怀仁堂见总统，中间我没见他有什么不好啊，你怎么这般问？”

“总统、秘书长和那些北洋大人没有为难他？”

“谁会为难他啊，北洋那些人其实很敬佩松坡的，秘书长和他不常往来，总统就更不会为难他了，毕竟他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人。”秘书长和他不常往来？看来梁士诒见我必是后头有人安排的，唯一能安排他的，显而易见。

看尹昌衡说的实在，不像是骗我，可是他为什么这么久从未来过艳红居，难道是家里有事？“那他是不是家里很忙，或者最近公务缠身呢？”

“看来你是不是很久没见过蔡大人了，不然你不会这样子刨根的问。”良姐姐有些心疼的拉过我的手。

我拍拍良姐姐手背，问道尹昌衡。“尹大人，你们关系那般好，你应该知道的吧。”

“最近好像他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有的话那就是他夫人产期将至，其他的和平时一样啊。”尹大人还在绞尽脑汁般的想着。

“那一定是潘夫人的事情耽误了他。”

“仙儿，你别这样子，让我觉得这不像你。”良姐姐眉头紧蹙看着我“有事怎么也不告诉我呢，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雯雯，如果是吵架，那我就不会如此不安了，他蔡锷简直莫名其妙，突然间的就断了所有和我的关系，连阿成也不见喜儿。”话音刚落，我的喉咙便哽了起来，我见尹大人和良姐姐有些不似相信。

“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误会松坡了什么。”

“半个月前什么都好好的，突然一下就这样，连让我误会的机会都没有，他对我小凤仙难道就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我有些不耐烦把所有的怨气吼了出来，这样子不沉静我的不像我，我不敢相信，在奶奶去世后的我，还有抓狂的时候。“我没日没夜的担心，以为他出事了，我不停的打听消息、看报纸，什么也没有，喜儿去蔡公馆找阿成，结果吃了闭门羹，我小凤仙不是癞皮狗，不会粘着他，可是至少甩我也要给我通知一声啊，这样子真是莫名其妙的让人受不了···

···”我再也吼不动了，心里所有的怨气好像都吐了出来，眼泪也跟着出来，眼前的良姐姐和尹昌衡变得有些模糊直到模糊不已，我能想象，我的痛哭已经吓坏了身旁的他们，他们默不作声，良姐姐蹲下身子抱着我，用手拍拍我的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知道他没事，我好像放心了许多，虽然他莫名其妙的便丢下了我，虽然他曾经说过不放开我的手，却也要面对和接受事实，而事实就是，我们突然就分了手！

这两日良姐姐不分日夜的守着我，我知道她担心，因为他知道曾经被抛弃的我的一切故事，她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即使我看上去依旧漫不经心。

已是深夜，我听见良姐姐不断的叹着气，我想她也是难受的，这个可贵的亲人，我一有事，她比谁都更懂得。

“雯雯，你也睡不着吗？”

“嗯，我脑子里有好多事。”

“别去想太多，像我一样，接受老天一切的安排。”

“我有些不服气，我觉得蔡锷不像那样子的人。”

“可是他突然做出的选择就是远离了我，我必须相信这个事实。”

“你难道不打算去问个究竟？”

“潘夫人要生了，不想去打扰他们。”

“这种时候，你还替他们家着想，我真是不甘心。”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让尹大人去质问他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了解你，所以猜得到。”我翻过身子，在漆黑的触角中，拉过良姐姐“告诉我，他怎么说的。”

“他什么也没说，就叫尹大人别管太多。”想得到，这是他处理事情的风格。

“雯雯，你说当初我送杜鹃走，是正确的吗？”

“你又不相信所谓的爱情了，是不是？”

“也不是，我相信蔡锷那段时间是爱我的，至少这些我感受的到，虽然不了解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也许是突然他不爱了吧。”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可我好像知道杜鹃她们现在过得如何，是否还在一切，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那是他们选择的路，只是你帮助了他们完成，我想他们是快乐的，即使有些穷，有些不容易，我猜测如果没错，也许就是这样子。”良姐姐用手拦过我的肩膀，拥着我。“仙儿，这件事情，你很了不起，别去怀疑，你做得很对，杜鹃她们肯定是感激你的。”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