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迈向第一（2/2）

“你要投诉就投诉吧。”司机嘴硬道。

孔老头从口袋里将手机掏了出来，蹲在那口痰前“咔嚓”一声，给那口痰拍了个照片，保存了司机的“犯罪证据”。

“吐痰还有理了是吧？”孔老头说，“你在平台上吐痰，货箱掉到痰上了怎么办？”

司机红着脸不理他。

我们几个笑个不停。待孔老头走开打电话投诉那司机的时候，方国强就学他的口气对我调侃道，“我说你，你还敢顶嘴！？”

我们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孔老头也太逗了吧！？”我笑道。

“这老头可会较真了！”方国强笑道，“没事就喜欢看动画片！”

“是的，我上次到办公室喝水，就听到他在看动画片的声音。”我说，“他是怎么当上主管的？”

“干的久了，就当上主管了呗！”方国强说。

“你们知道老孔在这个厂里干多久了吗？”郑高坡说。

“干多久了？”我们问。

“干二十多年了！”郑高坡说，“他是这个厂的元老。”

“祖圣忠干多久了？”我问。

“祖圣忠在这个厂好像干了十几年了吧！”郑高坡说。

“在这种厂里干一二十年，都干傻了吧！”我惊叹道，“原来这个厂不是靠能力升迁的，而是靠资历啊！？”

“你以为呢！？”郑高坡笑道。

“坡坡，你也好好干，拉个一二十年的叉车，就能升为主管了。”我笑道。

“用不了一二十年。”方国强笑道，“我看孔老头也没几年好活的了。”

“这个厂不会发展好的。”我说，“它这种提拔的方式就有问题，不靠能力而靠工龄？！如此一来，有能力的再怎么努力也是白搭。”

“这个厂本来就没打算要发展的多好多大。”郑高坡说，“整个厂子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临时工，临时工干活又不负责任，做起事来马虎大意。你说还怎么能发展的好？”

“这个厂的老板是谁啊？”我问。

“我进厂都一年多了，还没见过老板呢！”郑高坡说，“老板一家人都移民新加坡了。我们老板是靠他岳父起家的。”

“他岳父是干什么的？”我问。

“他岳父是海关的公务员。”郑高坡说。

然后，我们便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