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天（上）（2/2）

我把电话号码报给他。

他将我领到墙角的垃圾房，垃圾房里有三个人在丢垃圾。然后对我说，“你先跟他们一起丢垃圾吧，之后我再给你安排工作。”

垃圾房的垃圾都是车间里的废料，用垃圾袋装好后扔到此处的。大家将平板车装满后，我就主动上前去拉车，“拉到哪里？”

“直走，拉到前面的转弯口。”王泽权说。他染着金发，带着耳环，个子跟我差不多高，有一米七八的样子，年龄看起来却比我小。

我拉车，三人在后面推。

倒完垃圾后，我跟着三人在厕所的走道上休息。

“抽烟吗？”王泽权递了一根给我。

“不会抽。”我对他摇了摇手。

“你以前做什么的？”王泽权说。

“卖水果。”我说，“你是正试工？”

“不是，我们都是临时工。”王泽权笑道，“仓库里干活的人就只有三个是正试工，其余都是临时工，这个厂太垃圾了，招不到正试工。”

“只有三个？早上开会的时候，我不见有很多人吗？”我惊奇道。

“那些都是坐办公室的仓管。”王泽权说，“这个厂很累的。”

“中介对我说这里干活不累啊？”我说。

“中介的话你也信！？”蹲在墙边完手机游戏的方国强轻蔑的笑道。

“你干几天就知道了！”薛金雨说，他是个瘦高的小年青。

“你看着好小，今年多大了？”我问。

“十七岁。”薛金雨说。

“十七岁！？”我笑道，“你还未成年啊！怎么不上学了？”

“上啊，我现在正在实习阶段。”薛金雨说。

“怎么跑到这里来实习了？”我问。

“我上的是中专，学航空服务的，被学校安排进了一个烂公司实习，我不愿意干，眼看快过年了，索性进这个厂里上一段时间的班，挣点钱回家。”薛金雨看了一眼手机，对我们说，“可以走了，不然祖圣忠又要来厕所找人了！”

于是，我们都进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