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小二，再来一壶玉堂春露。”秦痕朗声道。

小二麻利地将酒端了上来。

君歌道：“少喝点，这酒很烈。”

“那有什么？大不了喝醉了就赖在你这儿。”秦痕也给君歌斟了一杯酒，君歌没接：“我最近胃不舒服。”

没想到秦痕闻言脸色骤然变了，他担心地问了一连串问题：“你生病了？严不严重？看过大夫吗？不对，我就会医术，来我给你瞧瞧。”

秦痕说着就要去探君歌的脉相，君歌把手缩回来，淡淡道：“无妨，我这是老毛病了，每到暮夏初秋都会这样。”

秦痕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又尴尬地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胃上的病万不可大意，你可以吃些滋补的药膳调理一下，注意休息。”

面对秦痕关切的态度，君歌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遂想起刚才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没问：“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不是应该在黎州等着金榜题名吗？怎么跑到高阳来了？”

秦痕表示无语，他本来就是想让君歌问这个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扯了那么多闲话，如今倒是步入正题了，秦痕清了清嗓子，轻飘飘地道出一句话：“我离家出走了。”

君歌差点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秦痕补充道：“我这次来高阳是瞒着我爹的。”

“你疯了？这个时候你离开黎州，那殿试怎么办？”

这次换秦痕淡然了：“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放浪形骸，当初是为了应付我爹才去参加殿试的，要真让我做官，每日案牍劳形，我才不愿意呢。”

“……你倒是是随性，那些考生怕是恨死你了。”

“唉！我爹现在派了一大堆人来寻我，我又不想回去，所以就要在你这笑春风叨扰一段时间了。”秦痕笑道。

“可以，只要房钱照付就行。”

秦痕闻言就皱着一张脸：“咱俩什么交情？还谈钱。”

“秦三公子，在笑春风我就是少东家，任谁都是要收钱的。”

秦痕扶额：“……君君你变了，好吧好吧，我不搞特殊了，但……我要住你隔壁。”

“不好意思，隔壁有人了。”

“是吗？可是你家小二可不是这么说的。”

君歌：“……那你打算住多久？”

“这个嘛，我也有大半年没来高阳了，等我玩够了再说吧。”

君歌以一种近乎游离的眼神看着秦痕，秦痕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活得随心所欲。”

“我当是什么呢，放心好了，以后我出去玩一定带上你。”

君歌看着他那眉开眼笑的样子，破天荒地笑了笑：“你呀，还是担心担心你爹什么时候把你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