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2）

“一个从来听话顺从，想扮成叛逆不羁的不良少女；另一个，家境贫寒，一边厌恶中产阶级，一面又努力想假扮成这样的人。”

“有一个人看透了这一点，那就是林瑶的好朋友，宋佳慧。”

“你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心理学家，而不是一个大律师。”林颐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虽然林颐知道心理分析的知识能帮助自己快速得到最想要的答案，但是做到这么细致，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可以看一些基础的心理学资料，以后盘问证人很有用处。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是心理学系后来才转到法律系的。当年我不太喜欢心理学，后来转行做了大状，才发现心理学还是挺有用的。”江哲说得风轻云淡，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年他转专业的时候，家里人气得断了他半年的生活费。

“你不像是做了选择又后悔的人，心理学，不是你的选择吧？”林颐好像觉得对他很了解，随口就问出了这么一句。

“你说对了，我爸妈替我选的，当时年纪小，不明白。”江哲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这时他才注意到，他们俩叫的酒都是drymartini。

林颐突然发现他们两个有些相似，一样的不甘心被家里摆布，一样的想靠自己上位，不同的是江哲远比林颐幸运得多。

“你平时经常喝drymartini？”

“习惯了，改不掉。”

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林颐突然想起了那天深夜，两个人对面坐在茶水间里，没有开灯，桌子上摆了两杯咖啡，还有切开的柠檬块，就像今天晚上一样，只不过身边没有那么多的人。

“我去后巷透口气，等一下就回来。”江哲感觉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样，浑身不自在，因为平时，都是他主动看穿别人的。

林颐坐在桌子边有些失神，drymartini的冰块已经化了，过了最佳的赏味期限。

林颐并不在意，端起杯子，一滴酒都没有剩下。

“你好，再给我一杯drymartini。”

酒劲有些上头，林颐突然也想去外面吹吹风，醒醒酒。

后巷已经有人了，林颐没看清这个人的样貌，反而是点燃的烟头让林颐注意到了这个人的存在。

后巷里经常有人走动，林颐并没有太在意，她从背包的夹层里掏出了一包烟，最近新换了律所，加上这单案子的压力，除了咖啡也就只有它能够给她一点安慰。

但是她不肯告诉陈欣怡。

打火机也有几天没用过的，用起来有点不大好用，几次都没打出火，林颐不禁有些扫兴。

“用我的吧。”江哲把自己手里的打火机递给了林颐。

“连喝咖啡的习惯都改了，还会吸烟吗？”林颐觉得有点意思。

“她不知道。”江哲很简单的回答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