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商品交易所(1/2)
天津。
作为中华帝国京畿地区最主要的港口,再加上最近公布的环渤海经济开发规划又一次把天津定位于“环渤海主要物流中枢”的地位,天津的地位再一次被提升,隐隐然已经不再甘于成为北京城的附庸或是“后院”。
接替徐世昌出任天津市长的段贵宁已经发出豪言:“五年内,天津就要成为北方上海!”
天津新政府拟定的天津市五年发展纲要已经在天津市参议院高票通过,未来五年要重点扩建天津港,建设配套的仓储和道路设施,扩建国营天津船厂,全面整修市政道路,推进城区自来水化和照明电气化,各新建住宅区和已建公寓区都要通煤气。天津城市的新规划则贯彻了帝国中央城市规划设计院和帝国大学建筑设计系提出的“卫星城”概念,废弃了传统的按功能划分城区的思想,改为多个子城区环绕内核中心区,子城区自己具备工作居住和商业娱乐功能在内,具备自足能力,以分散未来的交通压力,提升利用效率。
所有的工程都采取了公开招标,但与以往“价低者得”的中标方式不同,这一次采取了“价中者得”的方阵,也就是按照各家标书计算平均数,与平均数最接近的投标者获得优胜。此一方法一出,从政府到商界乃至民间全都目瞪口呆,不少地方议员纷纷质询。不过市政府的解释也很堂皇,往年招标价低者得,难免中标者为了保证利润偷工减料,最后看似节约了些许成本,工程的隐患却更大,往往又要花费更多资金加固乃至重建。
按照天津市政府的解释,基础设施建设求的并不是节约一点点成本,而是要实现“全寿命成本”最低,故而确保其质量实在比节约一点成本更重要。针对部分议员提出“确保工程质量是政府的任务”等质询。市政府的回应是“现实就是现实,把一切责任交给政府并不能保证一定获得完美的落实”,“基建工程的招标中暴露出来的**,似证明有改进招标方法的必要”。
尽管还有些议员试图利用这一事件“声名鹊起”,还有些咬住不放,但很快传来了小道消息,招标方式的改进“来自宫内的提议”,于是反对声浪很快销声匿迹。
在一片喧嚣之中,与这个国家从南到北的很多城市一样,天津城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寒风之中。各国营和民营建筑公司的起重机,装载机,翻斗卡车,混凝土搅拌机纷至沓来,山南海北的各路建筑工人云集津门。残破衰败的棚户区和贫民窟被拆除,居民住进了通水通电通气,整洁干净的公寓楼。
优质的美洲天然沥青以船运到天津港,河北钢铁公司承德铁厂出产的优质含钒螺纹钢和结构钢经铁路运输而来。海河和渤海湾的优质沙,各种标号的水泥也顺着铁路和公路滚滚而来。城市道路清一色地铺上了沥青混凝土路面,一座座风格各异的新式建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
这就是已经声名鹊起的所谓“中国模式”:借助强有力的财政和金融体系,以中央政府的总体方针为核心,各地方政府和议会制定各自的发展规划,由财政向各级公共事业公司拨付资金,由银行组织配套信贷。然后由各公共事业公司进行项目招标。项目资金统一存放银行专户。专款专用,并随时接受地方参政院预算监督委员会和中枢的检查。每一个地方项目在政府,议会,银行和公共事业公司四方面都有一个对口责任人,互相监督,也是互相促进。
尽管不能排除决策失误等问题,但这种统一规划与分散操作相结合,政府,银行。议会和公共事业公司捆绑在一起的模式,确实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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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城东南的金河大道两侧,寒风瑟瑟,光秃秃的法国梧桐也没了往日茂盛葱绿的模样。
在一个十字路口的地方,一栋宏伟的十层大楼很是惹眼。大楼后方巨大的停车场内已经停满了汽车,而且不断有各式新老款汽车从各个方向赶来,维持秩序的保安跑得满头大汗。喊得口干舌燥,似乎连周遭的气温也升高了少许。
一层一进门,就是宽阔无比的交易大厅。
在大厅对着门的一侧,高台之上悬挂着一张张的黑板,一个个忙碌的工作人员用粉笔书写着最新的报价和成交。在两侧。报单员声嘶力竭地喊着买卖信息,下面众多红马甲面红耳赤地举起手。做着各种手势。旁边的电话室和办公室电话铃声不断,不时有红马甲跑进跑出。
这是刚刚开业的中国第一个商品交易所:天津商品交易所。
与1848年成立的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类似,天津商品交易所以标准化方式提供期货合约,涵盖了小麦,玉米,大豆,棉花,螺纹钢五个品种。
借鉴了这个时空芝加哥商品期货交易所,以及另一时空期货市场的经验教训,郑宇一手策划的这一期货交易试点,从一开始就具备了同时代其他期货交易所难以望其项背的交易监管规则体系,目标直接针对各种操纵市场,内幕交易等不当牟利。
为了防止期货交易演变成对民众财富的掠夺,尤其是避免普通居民将生活费,养老金等投入赌博,中华帝国国会在复兴党等执政同盟的力推之下,以立法形式设置了高门槛,开户保证金不得低于五万华元,且除了获得批准的基金,严禁自然人和法人实体以期货投资为目的对公众募集资金。
为了监督和规范期货交易行为,中华帝国国会通过了《金融监管法》,决定设立一个新的监管机构-金融监管总局。该机构**于于内阁,直接对国会负责,下设银行,保险,证券,期货等专业委员会,并在各地逐步设立分支机构。与央行合作,监管各金融机构的运作。
在期货领域,中华帝国国会正式表决通过了酝酿已久的《期货法》,并对天津商品期货交易所和广州商品期货交易所分别颁发了执照,成为中国第一批商品期货交易所。
郑宇之所以如此迅速地推出商品期货交易,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争夺大宗商品定价权。
在郑宇的规划之中,未来半个世纪,将是世界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版图大变革的时期,也是新老列强,东西各大国逐鹿。争夺世界新秩序主导地位的关键转折,是各民族国家实体综合国力的全方位比拼。在这一场竞赛中,参与者不可能存在任何侥幸思想,而必须竭尽所能利用一切手段争取最终的胜利。
要打破英法为代表的欧美强国主导世界的旧有体系,最终建立中国主导的世界新秩序,中国可用的手段无非不流血和流血两种。而在实际操作之中,无论侧重哪一方,最终也必然是两者结合起来使用。
在后世。美国能够一步步主导世界经济,金融秩序,进而问鼎世界霸权,除了历史机遇和主观努力等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与美国掌握了世界商品定价权是分不开的。作为世界最大的农业出口国,最主要的矿产地,最大经济体。美国各商品交易所。各证券交易所,乃至后来的金融期货交易所早早就建立了世界范围内的定价主导权。
借助这一主导权,早在二十世纪初,美国已经成功地成为了世界经济的“晴雨表”,实现了“美国打个喷嚏,全世界都要感冒”的目的。美国各大垄断财团,利用商品期货定价权这一“利器”,在世界各地呼风唤雨,利用其资本优势和定价权的垄断。庞大的生产能力,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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