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间幕(1/2)
“穆罕默德将给每个男信徒70个美丽的女人。”当罗斯大公弗拉基米尔听到伊斯兰传教团如此说,立刻准备皈依伊斯兰教。但是当传教团说伊斯兰教禁止饮酒后,弗拉基米尔很生气地将他们全打发走,并说:“喝酒是斯拉夫人的乐趣,我们万不能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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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死里逃生的主教孔特诺里亚,发现自己突然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他居然被封圣了。
对教廷来说,追封一个别支教派的圣人,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历史上没少做过,但是这个圣人还顽强的活在世上这就是天大的麻烦,无论他的立场如何,死人身后是可以随意编排的,对拥有最终解释权的教廷,所能造成的影响几乎无损,但要是他还活着并且神智清醒,这就必然超出教廷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变成新的朝圣和布道的中心,而分薄掉教廷的影响。
更何况这位并不是那些帝王将相一般,寻常来自世俗背景的圣人,而是一个前异端教派的大主教级人物,哪怕是最低等的圣人,这就等于鼓励另立山头,分裂意大利教会的另一个核心。
但是这个圣人,却是不可避免的,为了反击那些圣象崇拜派,和安抚那些随赛里斯人一同到来的聂伯利斯派东方教团的信徒,在罗马军团的刀锋下,由共治皇帝利奥亲自要求的。
所幸的是。他已经严重烧伤。在欧洲普遍低下的医疗条件下,看起来时日无多。新换血后的教廷枢机议会,几乎是捏着鼻子,才犹豫再三的通过这个提名。
但作为交换条件,他必须带着一身伤痛残躯离开罗马,乃至意大利地区,于是他乘着海船来到了希腊地区。温暖干燥的爱琴海地区,显然适合养伤和度过最后的时光,包括塞浦路斯所在的新光复教区,正缺少一个都主教。此外还有就是在赛里斯人的据点求医。那里据说有着东方不可思议的治疗手段。
与此同时,君士坦丁堡的大圣宫内,也正在举行盛大的招待宴会。
参与宴会的都是朝廷的显贵——市长、圣库长、宫廷大臣等等以及宫廷朝野许多的贵妇,他们都以复古的装扮来参加这次盛会。许多贵妇戴上了色彩艳丽的羽毛和假面,穿着遥远的埃特鲁斯坎时代女子那性感而暴露的服装,来与自己或公开或隐秘的情人在美妙的夜晚互通款曲。
虽然那些赛里斯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中,但是他们还是按照传统和习惯,和自己新出现的同胞,聚成一个独立的小圈子,而那些拜占庭的女眷们,则是好奇而暗含挑逗的围拢在周围,跃跃欲试的大胆观望着这些东方人。
那个时代的罗马人。仍然秉承了古代“光荣”的传统——除了教士外,人们对婚姻之外的感情和关系一般是视而不见的,更何况这些赛里斯人以单身居多。
满是莺声燕语的宴会上,让这些第一次见到这种场合的新人,如坐针毡起来,那些红男绿女们之间典雅繁复的拉丁修辞实在让人无法理解,特别是那些贵妇们时常发出的类似于荡笑的声音,尤其让他们不安——宴会还没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有好些对欲火难抑的男女忙不迭地离开了……
而在花园里的喷泉、雕塑。草丛和树荫下已经是人影憧憧了,让春天的夜晚充满了旖旎和暧昧的气息。。
许多女子隔着假面。或立或躺,露出蛊惑的曲线,用猎食的眼光死死盯着赛里斯人常驻大使身后,那些穿着东方风格袍服的年轻赛里斯军官们,希望能与这些东方帝国的健儿们共度春宵。
照流传宫廷的内幕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会出现在拱卫圣宫的外族卫队以及帝国海军的序列中。因此出现一个混血私生子的风险,实在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是他们只是散坐在筵席上,大口地喝酒,对着这些媚眼和诱惑恍若不见,表现出足够的内敛和自律,也让他们所在区域气氛有些怪异。
看到这一幕的宰相,忽然轻轻击打着餐具,笑着说:“大家在尽情享受夜晚带给自己欢乐之时,可别忘了这次宴会的主角。正是皇帝和他麾下许多军人在战争中的出色表现,才让我们能获得这些和平而美妙的日日夜夜。”
人们发出一阵赞叹声,话题很快转向了战事,这会儿作为利奥的侍卫和近卫军官,他们高谈阔论起自己的西方的征程和武功,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娇柔做作的大呼小叫和惊叹声。不多时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成双成对的走到角落里去,进行更“深入”的探讨。
大胆一些的女子也得以凑到那些赛里斯军官身边,藉由结结巴巴的翻译,打探他们的武功事迹为名,进行更进一步的接触,淡然这种跨越数万里距离的民族交流,并不是那么顺利而已。
直到,“各位贵人们,听了将士们的故事,我的情状真是难以言表……”
头戴紫色橄榄冠的王太后艾琳再次开口道,“那么慷慨而仁慈的诸位贵人,我提议大家捐出一些财物来,为都城的老兵营和残疾士兵养老院的扩建尽一份力气吧,这必是能得上帝垂青的义举。”
这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太难得了——何况是在当代的凯撒和太后的面前,许多官员和贵妇挂着仁爱的泪滴,将随身携带的珍宝和钱财堆在了桌面上。
多数人却没有注意到,皇帝利奥五世已经在侍从的引导下离席,由新任的大教长的陪同着,站在圣宫的露台上。因为受到叛军攻击波及。而残破的边角还未完全修补起来,透过残缺的护栏,他们所看到的是灯火璀璨的大都市,夜空下如同珠宝一般的熠熠生辉。
随着赛里斯人的到来,和海陆商路的恢复,无数建筑师和工匠从罗马世界各个角落重新涌入,达西亚的木材、威尼斯的金属制品、高卢的陶器、利比亚的珍禽异兽、西班牙的黄金、努米迪亚的象牙、雅典的女人和艺术品也随着那停泊在金角湾如云的船只输送到这个城市。
这个城市的人口已经超越了百万之众——市民、奴隶、哲学家、教士、禁卫士兵都像快乐而辛勤的蚁群一样蜗居在这里。
而在这个夜晚,人们像海潮一般从各个街巷中涌出,朝着最近的大小公共集会大广场冲去——在那儿,将有许多受雇于政府的歌舞团、杂耍团和诗人艺术家举办声势浩大的庆祝活动。这也是为了恭贺新君继位的例行节目。
但是人们都谨慎地避开了走皇室凯旋大道,这里在这段时间内是皇室仪仗队才能通行的道路,许多甲胄鲜亮的内卫军团士兵手持盾牌和长枪,表情严肃地站在这条路的两侧。形成了让普通百姓胆寒的雷池。
在大道以外,黑暗的街角巷尾中,成群结队分散进城的海上军团士兵站立在那儿,领头的军官低声说到:“今天晚上的行动,并不是军方也不是教会的旨意,明白吗?”
“我们现在全是捍卫信仰的‘普通民众’,”
“全部脱下标徽和盔甲,蒙上斗篷带上短刀。”
“君士坦丁堡城内暗中支持和庇护圣像崇拜派的几处修道院大门,都用红色十字架的涂漆标明了,”
“现在进入那儿把这些躲在神圣之所的老鼠全部干掉!这是大教长和凯撒的意思。快点行动吧。”
这些明显具有小亚血统的士兵们,一起低低呐喊了下,飞速地套上准备好的“民众服装”,举着火把,开始了血腥的行动。
君士坦丁堡外围,十几所属于圣像崇拜派的教堂、修道院都在哀号和火焰中燃烧变形着,许多蒙着黑色斗篷的人举着匕首和短刀,在尽情地屠杀哀叫中滚爬逃命的修道士和留宿者,许多黑衣人的手中提着一串血淋淋的脑袋。
周边市民们虽然听见了血腥的声响,但是他们全都缩在了寓所里。这是千百年来都城人养成了“生存智慧”:在你无法明白都城夜晚中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那么最好不要跑到街道上去瞧不该让你看见的事情。
其中最大的一所主修道院的坚固铁门暂时还无法打开,而那些修士们已经在院子里愤怒地大喊:“愿主降罪于卑劣的凶手”
“是教会勾结暴徒来杀我们!你们早晚会得到上帝公正的审判的!”
“把门拉开!”
八名骑着马的“暴徒”,将手中的绳索掷出,勾住了铁门的缝隙。马蹄在石头街道上激发出让人心惊的声响。只听得轰隆一声,大门被生生拉塌了半边。
“我们都是捍卫帝国正统信仰的忠诚信徒!今天要把勾结异端的圣像崇拜者彻底杀光!让所有人明白——忤逆帝国信仰正道的叛徒。必将在刀剑前见血!”
骑马的人轮番在街道上大声喊着,好让所有的君士坦丁市民听见。
伴随着高昂的喊叫,大批的暴徒举着明晃晃的尖刀,冲入了这座主修道院之中。
“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上帝。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称为上帝的儿子。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
随着这座最大的据点沦陷,那些站在火光中的圣像崇拜派修士们,不再逃走,而是拥在一起高唱起福音歌,直到那些黑衣人把他们砍倒。其中一名修士被匕首扎进腹中的一瞬间,他从凶手露出的胳膊上,发现了希腊式刺青。
“你们不是一般的暴徒,你们是海上军……”
“保罗派的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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