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奥校生活点滴(下)(2/2)
江之寒看了一个多小时,把所有讲过的东西又简单的走了一遍。抬起头来,外面已经可以看见夕阳的光洒在窗边的一排座位上了。苟朴礼坐在江之寒旁边,转过头来对他说:“有两道题很有意思,我们来讨论一下?”
江之寒微笑着说:“好啊。不如这样,你找一道你觉得最有意思的题,来讲讲思路和你的体会,我如果有不同的角度,可以补充一下。然后我找一道题来讲,你来补充。”
苟朴礼拍手道:“果然是好主意。”于是挑了一道题,开始讲分析的过程和他的体会。同一道题,同一个解法,同一个老师上午才讲过,但江之寒发现苟朴礼思考的角度和关注的重点和自己的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苟朴礼一路讲来,江之寒经常会心里感叹道,原来可以从这个角度去着手处理这个问题。苟朴礼讲完了以后,江之寒补充了几句自己的思路,两个人又交流了几分钟。
苟朴礼说:“轮到你了。”
江之寒看见坐在前排的周舟已经皱着眉回头看了两回了,就建议说:“我们不如去外面讨论吧。”
苟朴礼按住他说:“我们说的又不大声,而且讲的又不是无关的东西。真正学的进去的人,不是在公园里都能看进书吗?”朝着周舟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
江之寒拗不过他,稍微压低了声音,开始讲起来。
旁边坐的倪裳和阮芳芳刚才听苟朴礼和江之寒的讨论,觉得很有意思,已经放下书本,聚精会神的加入进来。江之寒讲的这道题是自己理解最深,也觉得包罗的东西最多的一道力学题。苟朴礼听的频频点头,也补充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和苟朴礼认真的讨论着题目,江之寒愈发觉得苟朴礼确实不负聪明之名,而且他的思维角度和常人很是不同,看问题的方式通常很新颖。
江之寒讲完之后,微笑着看着旁边在听的倪裳,说:“轮到你了。”
倪裳犹豫了一下,但看着江之寒鼓励的眼神,就挑了一道题,开始讨论起来。渐渐的又有几个人加入进来,最后李老师和张老师也过来坐下,时不时的还评点几句。
不知不觉的功夫大伙儿讨论到了七点多钟,张老师带着其他的几位同学先就去食堂吃晚饭去了。最后李老师简单的总结了一下,说这个方式很好,具有开放性,又能够归纳大家不同的理解和分析过程。虽然今天只讲了十道题左右,但其中蕴含的东西恐怕一两周都是消化不完的。
苟朴礼说:“没错呀,李老师,就像是降龙十八章,虽然反反复复就那么十八招,但理解透了以后也是威力无穷的。”大伙儿都笑起来。
因为时间太晚,食堂已经关门了,参加讨论的几个人又去昨天的小店吃了一桌。老板很是热情,已经把他们当财神爷来接待。回到住处,已经八点过了。因为主要考虑的是价格的因素,住的地方很是简陋,一层楼只有两个公用的款洗间,房间里灯光也很是暗淡。
江之寒回到房间,翻出那本没看完的《荆棘鸟》,随便看了几页,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这次奥校培训被江之寒当作是一个度假一样的机会,所以没带平时的阅读材料过来,随身的除了几本物理竞赛方面的参考书,就是两本英文小说。
九点钟左右,苟朴礼过来敲门,把江之寒拉到自己屋里打牌。苟朴礼和陈文石,以及另外两个陈文石同班的男生住在一起,其中一位跑出去学习去了,打100分升级正好三缺一。江之寒算不上打牌的好手,但横竖无聊,便加入了战局。没想到陈文石和苟朴礼两人是高手,又分到一起,配合默契,连升了八级,打的江之寒和他的搭档垂头丧气的。
苟朴礼嚷道:“打这个你们太次,没有挑战性。不如换一个玩儿。现在的赌片不是最流行同花顺吗?我们来玩这个。”
对同花顺江之寒倒是有些研究,他说:“赌的牌,如果不打钱就完全失去意义了。因为所有的技术都是建立在赌注的大小和心理较量上。如果没有钱在里面,大家随便叫赌注的大小,没有患得患失的心态在里面,就失去意义了。”
苟朴礼说:“说的也有道理。钱是没有赌的,要不就来赌钻桌子吧。一块钱就当钻一次桌子。”除了另外一个男生没有玩过同花顺,这三位都不是生手。加上同花顺的规则其实极为简单,所以教授了十分钟左右,大家就摆开了战场。
这次轮到苟朴礼走霉运了。一开始,印证了新手手气好的真理,苟朴礼拿着三个K这样的大牌,陈文石和江之寒很快就退出了,只有另外一个男生死撑着。苟朴礼以为对方是在吓唬他,其实那位拿的是三个A加一对10,天地良心他连怎么唬人都还没学会。苟朴礼连续翻番赌注,对方毫不犹豫的跟上,最后到了四个人规定的一手最高的500注,一摊牌,苟朴礼傻眼了。
接下来,苟朴礼拿着七八九十A的破牌,想要冒充顺子,吓走江之寒。这一次又遇到了老手,江之寒也是个赌性大的,赌他没有J或者七。江之寒用一对四加上一个A的小破牌和苟朴礼硬拼到底,又赢了他400手。
最后清账,陈文石小输了七手,钻了七次桌子。那位新手和江之寒都大胜,余下苟朴礼输了整整八百十九手,也就是要钻八百一十九次桌子。三人大笑,说今天不用睡觉了,就看苟朴礼钻桌子钻一晚上。江之寒和陈文石两人还觉得不过瘾,去隔壁把倪裳,阮芳芳,和其他几个爱看热闹的男生都叫了过来。
苟朴礼一咬牙,“奶奶的,大丈夫愿赌服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便一二三四的钻起来。一伙人在旁边看得大笑,堪堪钻了七八十下,苟朴礼已是气喘吁吁,腰酸背疼。他索性躺在桌子下,自顾自的数起数来,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一,一百零二,一百一十一,。。。。。。”大家狂笑不已,都说把这个不会数数的家伙赶快架出去,不要在这里丢七中的脸了。
正说笑间,李老师推门进来,说张老师和聂勤勤都睡了,这么晚了你们还在闹什么,明天还要上课呢。于是大家纷纷作鸟兽散,结束了在奥校这正式授课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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