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异族浮出水面（2/2）

就因此，他才恐慌。没有出宫却突然失踪，昨夜还恩爱缠惓。</p>

羽奴难得的温柔配合像极了他心目中的小女人。</p>

今日怎么会突然失踪？若是遭了不测，试问这深宫尽知贵妃娘娘的地位，有谁敢？</p>

若是有意为之，那羽奴的心……他不敢想象这一年，他已经倾尽包容*溺像恋上了毒药一般恋上了她而她竟只是和自己同榻异梦。</p>

也许他正是不敢面对这些才如此震怒？</p>

“都先退下。全福和玄彬继续搜查，待孤王和玄机调查再议。”</p>

说罢一众太监宫女护着摆驾千禧宫。</p>

数千名宫人此时才舒了口气，小命暂时是保住了。随之也好奇起贵妃娘娘的踪迹。</p>

宫禁森严大王盛爱，平白无故的一个大活人哪里去了？</p>

“哎，和你说啊，前半夜亥时，我出来小解看见司衣监那里草地上方飞着一个大鸟，似乎白色的，越来越高。我吓得尿都没了。”</p>

“嘘——小声点，我也听我屋的张得子说了，他吓得赶紧提裤子跪下拜了又拜，该不会是神仙显灵啥的吧？”</p>

“神仙显灵啊？不是妖精显灵？你确定？我是亲眼看见就在司衣监那上空。你说能不能是——”</p>

两太监一起往千禧宫的方向瞅了瞅，意会片刻。</p>

“走，还是别说了，大王如此震怒还是第一次，当心脑袋。”</p>

玄机紧随着山莽来到千禧宫外殿。</p>

山莽靠在榻上疲倦的揉着太阳穴。</p>

“玄机，你替那些宫人求情可是有什么好法子？”</p>

“王上，属下有事禀报。”</p>

“何事——”</p>

“属下听了司衣监和宫女小环的供词后觉得贵妃娘前夜举动有些异常，比如巡视司衣监。</p>

以娘娘的性格对这些宫廷用度的琐事是从来不会上心的，况且就算是巡查应该是白日女官宫女都在岗之际当个事情来弄。而娘娘只是查了司衣监的仓库。</p>

寻到羽毛披风就截止了。不是很怪？甚至连贵妃娘娘的宫装衣饰那边都没有去看。属下感觉有个点很关键——羽毛衣。</p>

所以属下请大王冷静仔细回想下贵妃娘娘素日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言行。”</p>

“羽毛披风？”</p>

山莽寻思片刻冷然站起。</p>

“原来——”</p>

羽奴一直在诳孤王的话。</p>

他咬了咬牙根咽回后半句。</p>

“依爱卿的意思？羽奴是自己有意失踪？”</p>

玄机垂下头踌躇良久才敢开口</p>

“大王请恕属下直言，当日在玄女河麝月国一片战乱废墟而那城外震天一响后便有娘娘在水中无忧无虑的嬉戏。还有娘娘天生绝美却顽皮天真似乎并没有受过宫庭礼仪教化。还有——”</p>

“够了！你是说孤王的羽奴是妖精还是神仙？”</p>

山莽哗啦袍袖一甩桌案连同茶盏和一尊稀世的玉如意系数滚落。</p>

他的羽奴他吃干抹净掰开揉碎都是个纯真可爱又噬魂销骨的女人，人！他怎么会不知。</p>

“玄机，怎么连你也给孤王来上巫术玄学这一说。”</p>

“属下不敢。”</p>

玄机跪下垂头半晌不敢再答话。</p>

山莽将腿搁到光溜溜既没了茶盏也没了如意的桌案上。仰头闭目。和羽西雅之间的一幕幕画面脑海掠过。</p>

昨夜的画面袭上心头。羽毛衣！忽然脑海一闪，昨夜*时她确实和他提过羽毛衣，而他恍惚间说过在仓库生虫子。还有当日玄女河边他拾起河边她的衣物，她才无奈和他走。当时他以为只是女孩子想要回蔽体的衣物，难道那羽毛衣？</p>

他是不肯面对现实。没有玄机旁观者清。</p>

“玄机，恕你无罪。落座，继续说。”</p>

玄机深知山莽脾性。自小到大一起二十几年，大王从十五岁成人开始美人无数却都是待之如消食解饿的点心，糖果。心思都放在国事和扩疆霸土上。从没有一个女子让他上心惦记包容以致罢黜后宫。</p>

这次，他是动了心，用了情。</p>

“回王上，属下几个时辰前将宇文涵交到大理寺后回宫途中。看见——”</p>

“看见什么？”</p>

山莽探起头问</p>

“属下不敢说。”</p>

“恕你无罪。就别和孤王卖关子了。赶紧说。”</p>

“是，属下看见陌水宫西北方向空中飞起一只白色的大鸟，越来越小向西方飞去直到消失不见。”</p>

“你？大鸟？玄机何意？”</p>

山莽被他这离奇的说法惊到。</p>

“属下也不敢妄言，所以建议大王暗中找来昨夜在司衣监方向值夜的太监问问是否也看见——”</p>

“玄机你去问。然后不宜声张。”</p>

“是，属下知道。”</p>

山莽在千禧宫焦急的踱步来来回回不下百十趟。玄机终于回来脸色沉重。</p>

“回，王上，属下询问后得知，宫里有人确实看见司衣监上空有——大鸟飞升。”</p>

“大鸟？羽奴难道是妖？是仙？孤王不信。”</p>

山莽再次围着外殿的地毯转起圈。他不能相信他的羽奴是异类并且还——抛弃了他！！！</p>

“王上，属下以为贵妃娘娘也许既不是妖也不是仙，也有可能是——”</p>

山莽停下脚步回眸怒视着玄机的伊伊迟迟。</p>

“玄机，不卖关子能死不？一次性的能不能把话说全了？”</p>

“是。能。大王，这只是属下愚见。属下以为贵妃娘娘也有可能是——羽毛族？”</p>

羽毛族是上古和乌冥的远祖争夺疆土的族群。与人族无异只是他们祖上便有神人教化的羽毛衣。</p>

据说那羽毛衣可飞升可入海。故而被称作羽毛族。</p>

但是羽毛族数千年前就已经从人界消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最大可能就是疆土被吞并数千年中他们融入了其他族群。如今只是个传说而已。</p>

此时山莽已经恢复了素日的冷静，淡定。</p>

“你因何说是羽毛族？可有根据？”</p>

“属下前些时候回云雾山寻师傅。正好师傅出关。他从深山洞穴出来一踏入不老镇就对属下说‘徒儿，不老镇有异人来过，像是羽毛族。’属下因此从师傅处得知，那羽毛族从人界消失但并不是从世间消失而是当时的族长得了神人的帮助在西方为他们建立结界犹如世外桃源供那支落败迁走的羽毛族人居住繁衍。”</p>

“你是说，西雅就是羽毛族后裔无意中来到人族？西雅常说她是公主……”</p>

山莽不再说话，事情已经似乎明朗。若西雅真是羽毛族那件羽毛披风就是她的宝物，所以她跟着它被山莽束手就擒。所以她诳他的话费尽心机找到它。所以找到后速度飞回西方结界。</p>

只是西雅，你竟忍心。</p>

你心里当真没有孤王半点吗？</p>

孤王*溺你入骨你当真没有感知吗？</p>

第一次，山莽颓败的用臂肘无力的支着头——沉声道：</p>

“玄机，严禁宫人谈论和贵妃失踪有关的一切事宜。速度调查金羽宫是否就是羽毛族的王宫。”</p>

“是。”</p>

尽管严禁。难堵住悠悠众口。不消几日，贵妃娘娘失踪甚至是化为大鸟飞升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p>

朝中大臣长长舒了一口气。纷纷上书建议山莽选秀纳妃充实后宫。那些已经被疏散出宫的昔日妃嫔也似乎找到了理由，看到了希望。</p>

难怪我门这些人间女子各个秀外慧中却不被大王喜爱，人哪里能和妖比啊。</p>

难怪那官奴屡次大难不死，来到神秘去的也神秘原来是仙子临世。</p>

传言自然也传到了羽纤尘的耳中。羽纤尘为了那日在山莽擒获宇文涵时见到了羽棱镜的魔力。更有羽卫龙的命令几次乔装准备潜入宫中都不得呈。</p>

“聂兄，昨日到今日贤弟在城里都听到了一些八卦传言，宫里那些传言是真的？西雅真的飞走了？”</p>

小酒馆的包间里房门紧闭。羽纤尘正为得不到羽西雅消息而着急市井中听见八卦赶紧来问聂远。</p>

聂远自上次宇文涵事件后就再没敢回到禁卫营，至今城墙根上还被贴着皇榜追查。</p>

如今靠易了容给镖局走镖为生。</p>

被羽纤尘一问聂远握着酒杯思量。</p>

“贤弟，此事我看**不离十。为兄半日前遇到了给家乡运财物走镖的大太监全福的跟班。特意过问了此事。对方半遮半掩。就是默认了。贵妃失踪是真，但飞升——不知是不是八卦臆造出来的。贵妃娘娘怎会飞升之术呢？”</p>

“聂兄当真确定雅儿已经不在宫里？”</p>

“恩，此事确定。据说当夜大王盛怒几乎要屠了整个陌水宫的宫人。对贵妃是以飞升的情况失踪一事严令封口。”</p>

如此说，雅儿是找到了羽毛衣，但没办法通知我，自己回羽毛族了？</p>

当下回到林思思住处和记优商议羽西雅已经飞回羽毛族之事。</p>

他命记优先回羽毛族若是记优十日内没回来，就是羽西雅已经安然到了金羽宫。</p>

但是，常言道——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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